“瑤瑤,”安茜再一次叫出聲,這丫頭真的淪陷?
月如畫眉頭蹙起,看了一眼池瑤,剛剛還笑着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果然除了茜兒,所有女人都一個樣。
“啊!”池瑤反應過來,臉瞬間紅了。
花癡!月如畫對池瑤的感覺越發不好。
赤月見狀,連忙轉移話題,“師傅你是打算在這裡多久。”
聽她這樣說,月如畫也不知道說啥,當初之所以留在這裡,是因爲聽說茜兒要成親,所以爲了逃避,他並沒有回去,如今她已成親,他和她在無可能。
他本想忙過這一陣子去藥王谷,無奈這裡的百姓似乎非常喜歡他,對他比較依賴,無論是大病小病,這裡每天都排滿了人,讓他根本離不開。
思來想去,與其一個人待在藥王谷痛苦,不如在這裡救死扶傷。
於是在安茜期盼的眼神下道:“看情況,有可能呆一輩子。”
安茜帶着發花癡的池瑤回到酒樓的時候已經不早了,秦賀因爲把東西送回去就沒出來,招呼着大家把廚房收拾開,又把食材等擺好,到了吃飯的時候,還不見安茜的蹤影,急得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他已經去街上尋了兩圈,都沒見到人,街上的鋪子都紛紛關了,只有少數人在閒逛,他便想着人應該回來了,結果到了家還是沒回。
正打算叫人去找,就看到她們兩個被月如畫送了回來。
“媳婦,你咋這個時候纔回來,你要急死我啊!”
秦賀大步走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一出來就把她抱着懷裡,那叫一個緊,生怕她飛了一般。
安茜退出他的懷抱,心裡的空洞被填滿,她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今天正好看到師傅救人,所以我就去找他了。”
月如畫平靜無波的心瞬間在看到秦賀抱緊她的那一刻,還是傳來清晰的疼痛,讓他下意識地撫住心口處。
池瑤本是笑着的,看到月如畫眼中的傷,不由一驚,心裡的愛慕瞬間變成一根刺梗在喉嚨處,她走上前笑道:“好了,你們兩個,沒羞沒臊的,好多人看着了。”
秦賀這才爽朗一笑,走上前對着月如畫微微作揖:“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月如畫忍住心裡的難受,還是笑着迴應,這笑比哭還難看。
“師傅,走,我們進去坐,這裡我打算改成酒樓,以後你要吃飯就來這裡,我們隨時免費招待”,安茜開心的說着,滿眼都是笑意。
“好”月如畫應了一聲,感覺心口疼的緊,一股血腥味充斥着他的舌尖,便道:“茜兒,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休息,我也打算回去了,等你們開業我又過來,不然明天還有好多病人等着急診。”
“這樣啊!”安茜有些煩悶,可還是不好說什麼,便道:“那師傅早些回去休息。”
“好”月如畫對着池瑤,秦賀微微一笑,便轉身離去,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的很長,也很孤寂。
“茜兒,你們上去,我送送他,”池瑤話落,就追上月如畫。
“走吧!媳婦”,秦賀握住她的肩頭。
安茜有些難過,她師傅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裝懵懂,畢竟他們的身份不允許,更何況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見安茜一路上不說話,秦賀道:“還在想你師傅的事。”
“是,他不高興,我也不高興,”安茜嘟嘴。
秦賀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對着自己,“這不是你的錯,他只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是啊!他愛上了一個不愛他的人,”安茜喃喃自語,秦賀搖搖頭,兩個人一起進了房間。
而路口,月如畫僞裝了很久的平靜還是坍塌。
他靠在牆上,還是忍不住噴出一口血,生平最愛的女人,卻只能看着她在別人的懷裡,那種痛,清晰可見。
“你沒事吧!”關切的聲音,讓月如畫的身體一僵,回頭看向池瑤,他的眸子閃過一絲失望。
“怎麼是你?”
池瑤笑着,站在他的旁邊,“那你希望我是誰?”
“我知道你看到我不高興,你希望來的是茜兒。”
他不說話,俊美的臉浮現出不耐煩。
池瑤也不生氣,繼續道:“我看出你喜歡茜兒,可是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更何況他們已經成親,我希望你能理智,不要活在痛苦之中。”
月如畫攥緊拳頭,俊美的臉帶着一些蒼白,看起來有些憔悴,“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想幹嘛?”
池瑤搖搖頭,無奈一笑,“不幹嘛?就是不想看到你難過下去。”
“我的事不要你管,”月如畫的心思被窺探,他有些生氣,忍住心中的煩悶冷聲道。
池瑤再一次笑道:“師傅,你就如此執着,寧願活在痛苦之中,也不願意走出去。”
“那你告訴我怎麼走出來?”
池瑤眨巴着眼睛,漂亮的眸子發出不一樣的光,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她指着他道,“很簡單,繼續下一段感情。”
“無聊”月如畫話落,轉身離去。
池瑤也不放棄,連忙跑上前,擋住他的身體,“師傅不相信我嗎?”
“我跟你說,忘記心中的人,必須愛上另一個人。”
月如畫被她喋喋不休的樣子弄的有些煩,便停下腳步,冷聲道:“那你說,愛上誰?我才能不痛苦。”
池瑤脫口而出,“當然是我了。”
這話一出月如畫愣住了,池瑤也紅着臉,低着頭,緊張的玩着手指,她也沒想到她怎麼就把這話給說出來了,雖然有點不矜持,可是她不想錯過。
“謊繆至極”,四個字從月如畫牙齒縫裡蹦出來,讓一臉期盼的池瑤感覺被一盆冷水澆下,整個人愣在那裡,走也不是,站也不是,那淚水彷彿要落了下來。
見她哭喪着臉,月如畫越過她,大步離去。
池瑤吸了吸鼻子,漂亮的臉上洋溢着微笑,她對着月如畫大聲道:“安茜的師傅,我看上你了,從今天起,我池瑤追不到你誓不罷休。”
月如畫捂住耳朵,急步離去,這茜兒的朋友簡直大膽,他還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女人。
這一夜,池瑤徹底失眠了,睡在牀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天啊!怎麼還不天亮?”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她一骨碌爬起來,臉都不洗就朝着隔壁房間跑去,正好碰到秦賀走了出來。
“茜兒醒了沒?”
秦賀搖搖頭,“還睡着,估計最近太累。”
“爲啥累?是不是整夜欺負她?”池瑤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秦賀被她這話嚇得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啥意思?”
“哎呦!兄弟,有啥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兩口子的那事嗎?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說着她意猶未盡一笑,拍了拍秦賀的肩膀。
秦賀怔愣之時,池瑤閃身進入。
“喂!別進去”,秦賀想阻止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