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拿起金針慢慢靠近,懷裡的週二直接嚇得翻身起來,屎尿尿了一地,哭喊着:“我不要打針,娘,都怪你,我飯都沒吃你就把我拽來演戲,嗚嗚~~”。
“這賤人還拿針要刺我,你都不管我,嗚嗚~~”
周夫人的老臉瞬間繃不住了,紅的滴血,她拼命的對着自己的兒子使眼色。
偏偏週二還不知道,一邊抹淚一邊吼道:“娘,你眨眼睛幹嘛?眼睛疼,才該用針扎扎,治治。”
衆人瞭然於心,這敢情週二被他娘逼着裝病來找人家醜丫的麻煩。
徐香臉也繃不住了,還好她沒讓強子這樣裝,否則現出原形的就是她家的混小子了。
而寬夫人還坐在地上,旁邊的寬欽直接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週二,你咋這麼慫啊!演個戲都演不來,還嚇的尿褲子,羞不羞人。”
寬欽這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來鄙夷。
安茜把金針遞到秦安的手裡,秦安滿眼崇拜的看着她,這嫂嫂就這麼一嚇,這幾人就原形畢露了,也太厲害了。
安茜嘲諷一笑:“大家可看到了,這幾人的嘴臉,他們幾個把我家秦安打的遍體鱗傷,到今天都還沒有全好,連醫藥費都沒有賠,這人品不好被夫子趕了出來,還來我家找麻煩。”
“今天來的正好,正好把醫藥費給賠了,一家五兩少一兩都不行。”
周夫人徐香一聽坐不住了,尤其是徐香破口大罵:“醜丫,你放屁,打人也是要有證據,秦安好好地站在那裡,一看就沒有什麼傷,還想訛我們的錢,你是不是掉錢眼裡了?”
“對啊!你要臉不?村裡怎麼會有你這種說謊不臉紅的女人,你不就仗着你家秦獵戶力氣大嗎?不要以爲我們會怕他。”
她們就不相信都半個月過去了,秦安身上還有傷?
安茜眸子寒意乍現,片刻後笑了笑:“證據?好啊!我給你們,大家可要爲我弟弟評評理。”
話落她示意秦安把上衣一脫。
所有人驚訝的捂住嘴,天啊!這打的也夠狠啊!
雖然傷口好的差不多了,可是那鞭痕還是清晰可見,看起來就讓人心疼,幾十道傷疤,觸目驚心。
周夫人,寬夫人,徐香嚇得不行。
這幾個臭小子把人家打成這樣,難怪夫子會生氣把他們趕出私塾。
“看到沒?我家秦安傷的這麼嚴重,要不是給他上了最好的藥,你以爲他的傷口會這麼快好。”
“大家可要給我們秦安評理,我們受害者都沒去他們家大鬧,可她們幾個就來我家鬧不說,爲了下錢還逼着三個孩子演戲說謊,真是枉爲人母。”
安茜的話字字誅心,周夫人欽夫人再也沒臉了,兩個人把目光狠狠地看向徐香。
周夫人:“徐香都怪你,要不是你慫恿,我們纔不會來這裡丟人現眼。”
寬夫人:“對啊!要不是你覬覦人家的財產我們至於這樣嘛?你個攪屎棍,等回去我男人收拾我,你也逃不了。”
“你們放屁,當時不還是你們兩個出的主意,現在都賴我,要臉不?你們的臉皮咋比豬皮還厚。”
“賤人你再說一遍試試,老孃打死你。”
寬夫人直接跑過來撕扯徐香的頭髮,周夫人見狀也加入戰爭,三個人在衆目睽睽之下扭打在一起。
安茜看着這一場狗咬狗的好戲,不耐煩道:“打夠了嗎?打夠了就把我們家的醫藥費給還了,每個人五兩。”
“對對對,你們三個別丟人現眼了,滾回家去打吧!”
“是啊!快把醫藥費還了,整個村子都被你們弄得烏煙瘴氣。”
“賊喊捉賊是吧!真丟臉,自己家的孩子什麼貨色也不知,還想打了人白吃幾個甜棗。”
……
而這邊,村長寬福聽到自己夫人的事蹟氣的不行,作爲村長夫人,不以身作則就算了,還帶着孩子胡鬧,他的臉往哪裡擱。
“賤人,你還嫌丟人丟不夠,滾回家去。”
寬福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一把拽住寬夫人的頭髮就朝着家裡拖。
安茜這才叫喚出聲:“村長等等。”
寬福語氣不好,眼神凌厲的看向她,不耐煩道:“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秦賀一聽,冷聲道:“村長,對我媳婦說話客氣點。”
“哼!”寬福冷哼一聲。
安茜伸出手:“想必村長也知道我弟弟被他們打的皮開肉綻,遍體鱗傷的事?”
“我們可是花了十八兩才讓我弟弟的身體恢復,只是滿身都留着疤痕,醫藥費你們三家平攤,我自己家也承擔三兩。”
五兩銀子這可是要他的命啊!可是他不能不給,這麼多人看着了。
“賤人,想要我們的錢你做夢。”
寬夫人怒罵出聲。
“啪!”一個巴掌落在她的臉上。
寬福氣的不行:“丟人現眼的傢伙,滾回家去。”
說着他掏出錢丟到安茜手裡,氣鼓鼓的拽着媳婦走了。
秦賀不得不對安茜刮目相看。
“到你們呢?要麼還錢,要麼我們上衙門。”
安茜冷冷的看向周夫人和徐香,絲毫不留情面。
周夫人氣的不行,這來下錢的沒想到被人把錢下了。
那可是五兩銀子,夠家裡好幾個月的開銷。
徐香乾脆雙手一攤,坐在地上。
“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就看你敢不敢取?”
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看起來就是一個笑話。
秦賀這才冷聲道:“廢話這麼多,吵的頭疼,這還沒有我秦賀不敢幹的事。”
說着他直接進入竈房拿來菜刀,丟到徐香的身前。
徐香和周夫人嚇得一個激靈,沒想到這秦賀大病一場氣勢不減,凶神惡煞的樣子依然讓人看起來害怕。
安茜看着他那張佈滿疤痕的臉有些無語,這丫的身上的傷口都癒合不留疤了,可是這臉上的疤痕縮小了些就不動了,這到底是啥原因?
“秦賀你這是要幹嘛?”
“幹嘛?你不是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嗎?你的命我不拿,我要你們的一個手指頭,那欠的債就還清了。”
“說吧!要砍哪個指頭?”
周夫人嚇得說不出話,這丫的男人說到做到。
徐香這下怕了,吐字不清:“那,那個你……你不敢。”
秦賀走過去握住菜刀,直接按住她的手,眼看着刀落在她的大拇指上,她嚇得尖叫。
“不,我還錢,還錢,給我三天時間。”
秦賀這才丟下刀,沒想到這女人這麼不經嚇。
“好,三天,三天時間到沒錢,我去你家裡找你。”
秦賀話落看向周夫人,還沒說話,周夫人直接掏出身上所有的私房錢丟到地上,顫顫巍巍地說:“我暫時只有三兩,剩下的明天給你送來。”
秦賀撿起地上的銀子,冷冷道:“好,我等着,滾吧!”
隨着兩人嚇得屁滾尿流,秦家院子又恢復了安靜。
安茜崇拜的看向秦賀,目光帶着探究。
這男人處理事情有些暴力,不過快,狠,準,她越來越欣賞了。
感受到她的目光,秦賀回頭對她一笑:“娘子是不是很崇拜我?”
“切,你想多了。”
安茜聳聳肩,直接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