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賀抱起關淺淺就朝着家裡跑去,臉上的慌亂不是假的,安茜緊隨其後,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更何況她還救了秦賀。
她甚至有時候覺得這就是一場陰謀。
這個女人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東家,這是怎麼回事?”
小雪打開門,秦夢看着地上的血跡嚇得哇哇大哭。
“沒事,被人襲擊,她幫秦賀擋了一劍。”
“啊!秦東家沒事吧!”
小雪滿眼慌亂,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他的背影。
“沒事,放心,你帶夢夢出去走走,她嚇到了。”
安茜話落,安撫的拍了拍秦夢,揉了揉她有些凌亂的髮絲。
“好的,小姐。”
……
安茜連忙走進去,牀邊的男子早已經汗流浹背。
他對這女人挺在意的,心中涌出一股不爽。
秦賀有些緊張道:“媳婦,快來看看她有沒有救?”
安茜眉頭緊鎖,她又不是專業的大夫,只會一些皮毛,實在沒有把握,思來想去,她淡漠出聲:“你去請大夫,我先幫她止血。”
“好”秦賀應了一聲朝着外面跑去。
安茜從空間拿出起死回生丸握在手中,五顆還有四顆,這種絕無僅有的神藥是保命用的,吃了就沒有了,真不想把這丹藥給這種女人,可是不給,心中寢食難安。
思來想去,安茜還是把那丹藥塞進她的嘴裡。
順便找來酒,紗布,傷藥,爲她把血止了。
大夫是被秦賀提着領子飛回來的。
臉色煞白,一看就是嚇到了。
“哎呦!老朽的小命不保了。”
老先生摸着白色的鬍鬚,氣的吹鬍子瞪眼,不就是走的慢了些,至於一把提起他就走,害得他差點褲子都嚇得掉下來。
“不好意思,老先生,人命關天啊!”
秦賀雙手作揖,彎腰表示歉意。
“哼!你個粗漢。”
老先生不給他好臉,直接走到牀前,安茜對着他笑了笑。
老先生的眼睛在她身上打轉,這女子看着咋這麼眼熟。
“先生,請,我爲她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你看看。”
安茜恭敬的說道,對於這種大夫,她一向很尊敬,以前她就覺得醫生是最偉大的職業,能救死扶傷。
老先生意猶未盡的笑了笑,坐在牀前,手探上去,又翻開關淺淺的眼睛看了看。
眼睛移動到她的傷口,扒開紗布,傷口處理的很好,沒留下任何後遺症,脈象平穩,呼吸順暢。
他一下子來了興趣,這劍傷好的也太快了吧!這女子肯定給她用了藥,不然不可能好的這麼快。
“咳咳!這女子沒事了,睡一覺就好了。”
老先生起身看向安茜,似笑非笑的摸着鬍鬚,越看越滿意。
安茜不解:“老先生,你看着我作甚?”
她可不敢相信一個老頭會看上她,雖然她的臉確實有資本。
“像,太像了,太像我那有過幾面之緣的徒弟了。”
老先生的話有些神秘,安茜白眼一翻,原來是認錯人了。
意猶未盡的話,探究的眼神,秦賀一把擋在安茜身前道:“先生,那請問需要開幾服藥嗎?”
“不用,她已經好了,應該是這位小娘子給她吃過什麼藥?不過這藥好的也太快了。”
安茜有些錯愕,這老頭竟然這麼厲害,連這個都能猜到。
老先生說完,圍着安茜轉了二圈,笑道:“娃子呀!要不我收你當徒弟吧!”
“啊!”
安茜有些驚訝,這一來就說收她當徒弟,太奇了怪了。
“爲什麼收我?”
“因爲你像極了我的徒弟。”
“誰?”
“東方玉。”
秦賀驚叫出聲:“你說誰?東方玉,醫毒雙絕的那個東方玉?”
老先生摸着鬍鬚笑了笑:“沒錯,你竟然知道她,看來你也絕非等閒之輩”。
安茜看向秦賀,滿眼探究,他是個獵戶竟然知道江湖上的事,看來他不僅僅是獵戶,他的身份不簡單。
意識到自己差點露餡,他樸實的抓抓頭笑了笑:“東方玉,在天乾國就沒人不知道的,你是東方玉的師父,那你難道是醫聖道明子?”
“正是我,怎麼樣?這位小娘子願意拜師嗎?”
道明子看向安茜,眼睛散發着濃厚的興趣。
“不願意”
安茜想也沒想直接拒絕,她不喜歡學醫,學醫救死扶傷和學廚掙大錢比起來,她還是覺得錢實在。
“爲什麼?多少人想拜倒在老朽手下。”
老先生有些詫異,這是第一個不願意拜他爲師的人。
“因爲我就不認識你,什麼道明子?都沒聽過。”
安茜不以爲然,她是真沒聽過道名子這人。
“哎!可惜啊!可惜了一顆好苗子,要是你後悔了,記得來蝴蝶谷找我。”
話落,道明子搖搖頭朝着外面走去。
秦賀連忙追上去,把錢塞到他的手裡。
道明子笑了笑離開,沒想到今天出谷第一天就遇到這麼有趣的人。
他就是在街上閒晃,聽到有人大聲嚷嚷:“大夫在哪裡?”
他因爲醫者的本能,好奇的舉起手,沒想到被人一把給提着飛上天,還見到了和東方玉一模一樣的臉,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不得而知。
……
吃了起死回生丸果然恢復的很快,第二天關淺淺就醒過來了。
她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秦賀,而是安茜。
“你醒了?”
“怎麼是你?秦賀呢?”
關淺淺一直覺得,她是爲他受傷,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應該是他纔對,沒想到是這個讓她討厭的女人。
安茜聽後,似笑非笑,就這樣站在那裡盯着她,彷彿要把她看進骨子裡一般。
她的笑讓牀上的關淺淺後背發麻。
“你笑什麼?有病?”
安茜走近,笑道:“笑你愚蠢。”
“你說什麼?咳咳……”
因爲激動,關淺淺一陣嗆咳,臉都憋紅了,只是她奇怪爲何傷口不疼呢?
“我說你愚蠢至極,爲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竟然敢拼命,那一刀差點刺進你的心臟,若不是我,你此刻已經死了。”
安茜說着,絕美的臉浮現出嘲諷之意。
關淺淺臉都白了,她立馬翻身坐了起來,激動出聲:“不可能,我讓他們刺肩膀就行……”
她一不小心脫口而出,話說了一半立馬捂住嘴,看向安茜,她似笑非笑,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你,你竟然套我的話,賤人。”
她怒火攻心,猛然起身,試圖想廝打她。
安茜站在那裡,絕美的臉浮現出嘲諷之意。
“果然你是故意的,要麼讓他們置我於死地,要麼你擋刀,讓秦賀對你有愧疚,好得到他,用道德綁架他。”
“關淺淺你如意算盤打的很好啊!”
“可惜啊!你的對手是我。”
眼看事情已經挑明,關淺淺也不想跟她玩文字遊戲,要玩是吧!她樂意奉陪,就看誰玩得過誰。
“對,你說對了,今天我到要看看你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在他心裡有多重要?”
話落,她直接躺在牀上,有氣無力的叫着秦賀的名字。
秦賀剛回衙門把事情交代好,便趕了回來,那女人爲了他差點死去,無論如何?他也該照顧她不是。
剛到家門口就聽到關淺淺的叫喚,他連忙走進去。
秦賀看了一眼安茜,快速越過她,直接朝着牀上走去。
“你醒了,可要好些?”
“賀哥哥,痛,我以爲你不要我了。”
嬌滴滴的聲音,關淺淺說着說着就哭了,她挑釁的看着安茜,雙手緊緊地握住秦賀的手。
裝,太能裝了,沒去現代當演員真是一大損失。
安茜嘲諷的看着她,想看看她還有什麼手段?
她本就和秦賀不可能,即使要在一起,也絕不能是眼前的這女人,只有小雪才能和他相配。
秦賀被她握着,眉頭緊鎖,忍住心中的不適,他安撫出聲:“不會的,你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