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笛聲太好聽了,悠遠而深長,彷彿在思念人,讓人情不自禁心憂傷。”
雲澈放下手中的笛子,連忙走過來,握住她的手:“本王確實有思念的人,那個人你也知道。”
他眸子的愛意顯而易見,安茜連忙抽開自己的手,一股不滿涌入,被她快速隱藏。
“王爺,你的要求我答應,請你救下秦賀。”
雲澈一喜,揚起脣瓣,再一次握住她的手:“好,我明天就去找許大人,你想好了,我看好日子,我們馬上成親。”
話落他的薄脣覆上她的額頭,安茜蹙眉,頭移開,淡漠出聲:“不好意思,王爺,此時我還沒準備好,成親的事你自行安排,沒事的話,我先退下,等你的好消息。”
安茜快速轉身,逃跑似的離開齊王別苑。
雲澈握住拳頭,俊美的臉搵怒。
青奎走了過來。
“王爺,安小姐也太不識擡舉了,你可是王爺,她竟然如此不屑,要不屬下去給她個教訓?”
“砰”的一聲,雲澈暴怒,青奎被他一掌打入泉水之中。
雲澈冷冷地聲音響起,猶如無間地獄的索命羅剎。
“我說過,除了我,誰都不能動她,哪怕是說也不行。”
安茜躲在暗處看到了他暴怒的一面,不由咂舌,沒想到這個表面溫文爾雅,漂亮的君子,背地裡竟然是此等猙獰暴怒之人。
離開齊王別苑,安茜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行走。
……
雲澈果然說話算數,第二天秦賀便順利出獄,而關淺淺自然成了替賊羔羊被判定秋後問斬。
秦賀出獄的那天,立馬去找了安茜,安茜閉門謝絕見他,來了整整三次,都無功而返。
關母因爲關淺淺秋後問斬的事,把事情怪在安茜身上。
這一日天剛亮,關氏便來安茜家大哭大鬧,引來了很多鄰居觀看。
“賤人,你給我出來,你害死我閨女,必須出來賠命。”
“哎呦喂!我的媽呀!我命咋這麼苦啊!養這麼大的閨女,說被毀就被毀,大家給我評評理啊!”
“嗚嗚……幹了壞事,那剋夫克母的狐狸精有本事不要躲啊!出來啊!”
一聲聲指控,嗓門太大,引得好多人都來圍觀。
安茜打開門,冷冷地看着地上撒潑打滾的女人,心情自然不好。
“關氏,你女兒壞事做盡,被判刑,關我屁事,你如同一個潑婦一般大哭大鬧成何體統。”
聽到安茜的話,關氏怒了,連忙起身朝着安茜走了過來,那氣勢洶洶,張牙舞爪的樣子,看起來跟個潑婦一般。
“你放屁,你合同你家男人殺了人,嫁禍給我女兒,你家兩口子沒事了,我家女兒到成了替罪羔羊,安茜你怎麼這麼惡毒?”
“你不要以爲老孃不知道,你這狐狸精做了什麼事?竟然會被縣衙大人親自給放了。”
安茜迎上她的目光,揮開她的手,冷聲道:“我做什麼呢?你給我說清楚。”
關氏朝着看客揮揮手,嚷嚷道:“大家給我做個見證,這個狐狸精跟縣衙大人睡了,縣衙大人當然捨不得殺她,也對,這張臉確實美,別說是大人了,你們在場的男人那個不喜歡?”
這話一落,現場好多人捂嘴大笑,尤其是一些看好戲的年輕男子也附和出聲:“狐狸精又騷又美,尤其是這樣的,誰會不喜歡,到是你,有種你也生個騷狐狸,把縣衙大人睡了,就不至於被人捷足先登。”
“大夥說是不是?”
人羣發出一聲“是,人家美,別說是她了,就算讓我爲她死,我也甘願。”
安茜眸子微冷看着人羣中幾個色眯眯的男子,握住拳頭,青筋暴起。
關氏一聽冷斥一聲:“我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就這貨色,你們也喜歡,殊不知她克父克母,你們也不怕把你們給剋死。”
關氏嘲諷出聲,安茜忙走上前一把拽住關氏。
“小賤人,你要幹嘛?放開我。”
安茜銳利眸子一眯,慢悠悠道:“你滿嘴噴糞,臭的大家頭痛,我正好爲關淺淺盡孝,幫你洗洗。”
話落,她用力拽住她,打開大門口的水龍頭,直接把她的嘴按在水龍頭上,水嘩啦啦流下,關氏沒想到她敢這樣做,一個勁掙扎無濟於事。
把她沖洗乾淨,安茜嘴角冷笑,提起她直接丟到一邊。
“殺千刀的,老孃的屁股啊!老孃的屁股被摔脫臼了。”
安茜嗤笑一聲:“屁股不會脫臼,不過會散架,我不介意再摔一下。”
圍觀羣衆不由咂舌,這女人好狂。
大家議論紛紛,指責道:“姑娘,你年紀輕輕怎麼能如此對一個長輩?”
“對啊!大不敬,這可是要沉塘的。”
“看人家被你折騰了半條命。”
“你也是有爹有孃的,怎麼能這樣對人家的父母?不忠不孝啊!”
……
安茜微眯着眼睛,低首冷笑,她揉了揉酸脹的手道:“不忠不孝那又如何?你們也想試試。”
“我不介意讓你們也清醒一下。”
說着她絕美一笑,朝着人羣中的幾個婦女走去。
婦女嚇得不輕,連忙退後,識趣的不敢出聲。
“好了,散了散了,如果不想散的,可以來我家做客。”
安茜話落,揮揮手,走進屋子,把門用力一關,嚇得外面的人紛紛咂舌。
安茜剛進去,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給抱住,心口一緊,熟悉的氣息讓她一怔。
“我想你,很想很想。”
秦賀的聲音微顫,低沉沙啞,彷彿有魔力一般牽引着她,安茜試圖掙脫,卻被他抱的緊緊地。
“別動,讓我抱一下。”
說着他再一次把她抱的緊緊的,彷彿要把她揉進骨子裡一般,安茜有些呼吸不過來,任由他抱着。
他疲憊道:“爲什麼不見我?好幾天了,你怎麼這麼狠心。”
失去鋪快工作就算了,現在連她也要失去,秦賀心裡悶悶地,他害怕,害怕她再也不理她。
“沒什麼好見的,我們本就沒關係,以後你還是不要來糾纏我了。”
“以前你救我了,這次因我入獄,我又救了你,該扯平了。”
“你走吧!別來找我。”
話落,安茜掙脫他的懷抱,朝着屋裡走去。
秦賀心痛不已,握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扯進懷裡,他的吻鋪天蓋地落了下來,輾轉發側。
安茜睜大眼睛,死灰復燃的心再一次激烈跳動,看着他濃密修長的睫毛,她竟然不忍心推開他。
吻越來越深,安茜猛然驚醒,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發出一聲巨響。
“你!”秦賀眼中的情慾瞬間隨着巴掌消散,他陰沉着臉看着她。
“爲什麼?”
安茜忍住心中的悸動,冷聲道:“我從未喜歡過你,所以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喜歡我,剛剛你迴應了,不是嗎?”
他祈求,希望他以爲的是真的,她真的喜歡自己。
“秦賀,我最後跟你說一遍,我不喜歡你,甚至討厭,你看你長得猶如魔鬼,甚至連混口飯都難,像你這樣粗俗不堪的男人,我安茜又怎麼可能喜歡?”
“更何況關淺淺那女人你不是很喜歡嗎?甚至爲了她不惜把我趕出去,既然如此,你還來找我幹嘛!”
“識趣的就滾,別再來給我添堵。”
安茜字字誅心,秦賀不可置信,原來在她的眼裡,他竟然如此不堪。
“關淺淺我從未愛過,留下她是覺得她有企圖,想讓她露出馬腳,之所以那樣對你,是覺得像你這樣完美的女人不應該毀在我秦賀的手上,可是我後悔了,茜兒,我真的後悔了。”
安茜笑了,笑的絕美,殊不知她嘴上笑的絕美,內心早已經痛的麻木。
她之所以這樣決絕,還不是因爲自己快成親了,她和他的所有過往必須埋葬,這樣他纔不會太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