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這兩個男人不能進去。”
南宮莫雲堅決道,迎上她的目光,絲毫不妥協。
這是她的地盤,她說的算。
“嗯!”
擔架上的灰衣男子翻了個身,疼的悶哼出聲,安茜瞟了他一眼,發現他的傷口在流血,不由蹙眉,必須儘快幫醫治。
“這兩人我帶定了,不讓是吧!”
毫無防備中,一個過肩摔,南宮莫雲被安茜摔倒在地,匆匆的從超市空間取出二根跳繩,把她雙手雙腳一綁,丟在路邊的草叢之中。
“賤人,放了我。”
“不然你死定了。”
安茜懶得理她,走過去抓起一把草往她嘴一塞,直接拖着擔架走進藥王谷。
把兩人安置在牀上,安茜先從空間醫院中取來剪刀,酒精,紗布,然後把灰衣男子上衣拔了個精光,繼續上着藥。
正在之時,月如畫走了進來。
一襲白衣的月如畫,滿身藥香,他手上提着一個食盒,目光幽深,隨着他款款而來,一股板藍根的氣味充斥着安茜的鼻孔。
“師父,你來的正好,快看看這個人是中什麼毒?”
師父?這丫頭竟然叫他師父,他何時收了個徒弟?
月如畫把食盒放下,淡淡道:“我啥時候成了你的師傅呢?”
安茜嘴角抽搐,沒辦法,她想學醫,此刻又有事要求於他,在這裡,她必須堂堂正正有個身份方能繼續住下,幫這兩人療傷,否則南宮莫雲那女人不會罷休。
安茜討好一笑,跟他相處了這麼一個月,自是知道他性格溫和,脾氣好,不會生氣。
“就現在,從現在起我安茜就是你月如畫的徒弟了。”
看着月如畫一副淡定自若,詫異的樣子,安茜連忙走過去搖了搖他的手臂,一雙水眸灼灼的看着他好看的臉。
“師父最好了,師父不但人長得好看,心也善良,快,師父幫我救救這個白衣男子,他身上不知是中毒還是怎麼呢?我探不清。”
月如畫被她一誇,嘴角不自覺上揚。
貌似收個徒弟也不錯。
“好,我這就看,對了,莫雲你可看見過?”
月如畫一邊走過去一邊問。
看着他的手探在雲錦手上,安茜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妮子興許就出去玩了,沒見着。”
月如畫也沒繼續問,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安茜也不閒着,幫灰衣男子蓋好被子,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緊張的看着雲錦那髒兮兮的臉。
“師父,怎麼樣?”
月如畫這才把眉頭伸展開,起身道:“不是中毒,是中蠱,一種南疆的蠱毒,他中的時間太長,應該有十年之久,索性是子蠱,長得不是很快,所以纔會活到現在。”
蠱毒?
安茜有些詫異,沒想到古代真有這恐怖的東西,以前她只是在小說和電視劇中看到過,還以爲是人虛構的。
“師父,那可有解?”
月如畫搖搖頭,有些失望,他能解天下所有奇毒,卻對這蠱束手無策。
安茜心口一緊,她的恩人難不成就要香消玉殞呢?
看着她滿臉失望的樣子,月如畫淡笑道:“我雖不會解,但是知道一種方法,可以把這蠱蟲引出來,只是需要代價。”
“什麼代價?什麼方法?”
“若是有人在自己身上種下母蠱,時間一長,大概三月有餘,它吸取了你身上的血液,兩個種了蠱的人只要坦誠相待,同在浴桶中用藥物浸泡三個時辰,母蠱便會跑了出來,這個時候,子蠱見狀也會尋了出來,等它們出來之時,趁機把蠱蟲抓起來,不讓回體,便能徹底解除這蠱毒。”
月如畫溫潤如玉的話再安茜耳朵裡徘徊,她在想要去哪裡找一個願意種下蠱蟲的人,別說別人,就是她都不願意。
可是眼前的男子姓名垂危,三番二次救過自己,她也不能見死不救,只是坦誠相待,有點……
更何況秦賀雖已經死,她跟他以前也沒在一起過,心中早已經決定此生不嫁,若是跟其他男子坦誠相待,她會覺得這是對秦賀的一種背叛。
月如畫看到她一會揪起,一會舒展的眉頭,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茜兒,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安茜猛然回神,難道師父也獲得讀心術?
看着她好奇的樣子,月如畫笑的有些寵溺:“你是不是想把蠱蟲種到自己身上?”
安茜一會點頭一會搖頭。
月如畫笑道:“這東西還真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種的,必須是他心中所喜的女子才能種進去,這就是子母蠱的精妙之處。”
“啊!還有這操作。”
安茜懵了,這她可沒辦法了。
“哦!那沒法了,先養着吧!”
安茜話落,崇拜的看向月如畫。
“師父你懂的可真是多,好厲害啊!”
月如畫再一次被她誇,溫柔的臉上露出一枚紅,一股莫名的情愫涌入。
二十多年來,他從未對任何女人動過心,而現在這個莫名奇妙闖入他生活的女人,與衆不同,卻總是能牽扯住自己的內心。
“你這丫頭,我還沒懲罰你隨意帶陌生男子入谷的事。”
安茜知道他不會生氣,便俏皮一笑,絕美的臉霎時好看,看得月如畫心情極好。
“師父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子,也是最厲害的大夫,你可是醫聖,不會見死不救。”
月如畫有些好笑,心想她來到這裡,啥本事沒學得,拍馬屁的事到是精進不少。
這心裡話被安茜聽到,她笑道:“師父,我若是不學會拍馬屁,估計你早把我趕出谷了。”
“你這丫頭莫不是有讀心術?”
安茜一聽,懵了,這麼快便猜到她有讀心術呢?
“沒有,沒有,這真沒有。”
“好了,我去找下莫雲,順便把藥準備好,等一下你來取,把藥給這兩人喝下,蠱毒的事從長計議,到是他腦海裡的淤血讓人頭疼,因時間太長,用藥物根本不能把淤血化開,這事容後再議。”
“謝謝師傅”安茜給他大大的鞠了一躬。
“下不爲例,這次這兩人就看你面子上留下暫時養傷。”
月如畫情不自禁地擡起手摸了摸她的頭,安茜懵了,這師傅今天咋變得不一樣了,格外溫柔。
“好的。”
送走了月如畫,安茜把藥取回來,放在小手爐上煎着。
這才走進去看向牀上的雲錦,眸子轉向灰衣男子,總覺得在那裡見過。
她找來了自己的兩件上衣,把他們上衣一脫,燒好熱水,取來兩塊紗布,分別給他們把上身給擦了,然後幫他們穿好衣服。
一頓折騰,雲錦醒了,猛然起身。
懵懂的大眼看着安茜,警惕的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看着他俊美的臉上佈滿防備,一雙眼睛清澈無比,安茜不由感嘆,這麼美好的男子智力竟然已經退化到孩童時代,此刻的他就是一張白紙。
五六歲的智商,他又能有什麼記憶?
“嗨嘍!你還記得我嗎?”
安茜對着他擺擺手,在他眼前晃悠。
許久後,從他好看的嘴角蹦出兩個字。
“姐姐”
安茜不由一陣心痛,上次見他,還是意氣風發,如今竟然成了個傻子。
他不僅被種了蠱性命不保,甚至還傻了,要是能把腦中的淤血動手術取出,或許能恢復記憶。
只是目前的醫學技術只能靠他強大的意志力,加上帶着他去熟悉的地方,助他恢復記憶。
要是能把空間醫院升級,獲得小神獸,那麼一切都簡單不過了,到時候讓小神獸協助她做個顱內手術,把淤血取出便好。
想到這裡,更加堅定了她出谷賺錢的念頭。
“乖,來把藥喝了。”
安茜溫柔的安撫道,轉身把鍋裡的藥盛到碗裡,擡了進來,湊近他的脣邊。
“我不要,藥藥苦,錦兒不吃。”
說着,雲錦揮揮手,縮在角落裡,一臉嫌棄的樣子。
安茜險些被他的樣子弄笑,這目測一米八九的大男子,這樣說話,到讓她有些不習慣。
“不哭,吃了吃糖,就不苦了”。
安茜掏出一顆糖放在手心,雲錦看着她笑的好看的臉,防備的心漸漸鬆開,他伸出手把糖一把搶過來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