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白夢溪十分納悶,不過還是朝着他揮了揮手。
奈何蘇遠之就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
“好端端的,莫不是魔怔了?”
她小聲的嘀咕着,順帶給蘇木使了個眼神。
蘇木意會立馬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正當蘇木想要拍人把人喚回神來,蘇遠之卻猛然看向他,眼神犀利如炬,彷彿要把他活吃了似的,一如那天晚上。
所以,毫不意外蘇木就被他這眼神給嚇着了。
“遠……遠之哥。”
良久,蘇遠之才緩了過來,眼底的殺意才漸漸消散,平靜的看了一眼蘇木什麼也沒有說便走到了白夢溪的身邊直接坐下。
白夢溪自然是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收入眼底,二話不說便抓起蘇遠之的手腕給他把脈。
這一把倒是讓她的發現這人的脈象十分的紊亂就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大起大落一樣。
她淡定的將手收回來,將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才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蘇遠之手裡剛拿起一個肉包,微微一頓,平靜的回答:“是想起了點什麼,但是不好說。”
“和中書侍郎有關,還是鎮國將軍府又或者是昨日那個姓施的美人?”
白夢溪眯着眼睛追問。
當然,本來她也不會往這方向想去。
但奈何他昨日夜裡也發作了一次,恰好又是聽到這些事才這樣,所以怪不得她多想。
蘇遠之淡定的看着她忽地啊道:“若我全部想起來了自然會告訴你,如今我的腦海中也不過是一些破碎的畫面,拼湊不起來,所以沒法同你說。”
“你沒誆我?”
“自然不會誆你。”
白夢溪狐疑的看了他好一會兒,見他眼底滿是真誠到底還是信了他的話,緊接着便將蘇木給喊了回來。
蘇木倒是聽話的回來了,不過直接選了一個離蘇遠之較遠的位置。
白夢溪見着就忍不住的樂出聲,戳了戳某人的胳膊說道:“你以後稍稍收一下自己的氣勢,仔細嚇着人家了。”
蘇遠之一臉無辜的看着白夢溪說道:“我並非有意。”
“知道,知道。”
白夢溪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又看着自己還未曾用完的米粥,想也不想就推到了他面前。
蘇遠之也不嫌棄直接就着就喝粥。
白夢溪趁着這個機會便溜到蘇木身邊,一邊給他塞了個包子一邊說道:“咱們應該會在京城長住,待會你用過早膳若是沒事的話就去一趟牙行。”
“租院子嗎?”蘇木疑惑的問道,眼底卻是金光閃閃的顯然很是意動。
白夢溪搖搖頭回答道:“不是,是打算買個院子住下,不過你放心你遠之哥已經去看過好幾處院子,選出了幾處,你到時候去瞧瞧,要是遇上合適的就定下來好了。”
“白大夫,聽您這話的意思是要把這事交給我?”
白夢溪抿着脣點點頭:“是啊,之前在府城你定的院子就不錯,所以相信你的眼光,想來你這次也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蘇木最是喜歡被信任的感覺,一聽這話更是連連說道:“有您這句話自然得好好的挑一挑才行,不然回頭您要是嫌我眼光差怎麼辦?”
“哈哈,相信你,回頭你自己也挑間屋子住,別客氣。”
蘇木樂呵呵的應聲,緊接着便問了一些細節。
白夢溪十分耐煩的告訴他,其中重中之重的便是告訴他,選院子有一點就是問問之前可有人住過,是何人?
雖說她並不相信什麼牛鬼蛇神,但是這種事還是得有點忌諱。
萬一真的選擇了一個不太好的院子,想來日後的麻煩事會不斷。
她最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
蘇木一一記下,更是恨不得直接拿出紙筆記在紙上。
待她囑咐了蘇木之後便再次回到了蘇遠之這邊。
此時的蘇遠之也已經將早膳用好了,見她回來便問道:“你將院子的事情交給蘇木,可是有什麼打算?”
白夢溪笑了笑道:“咱們之前不是說要開酒樓嘛,趁着今兒天氣不錯出去走走問問,當然了,若是可以的話,我還想去一趟醫館。”
“去醫館?”
白夢溪憨憨一笑的回答道:“藥箱裡頭常備的藥少了不少,所以打算去進點貨。”
蘇遠之瞭然的點點頭便打算帶着人直接出去。
誰曾想白夢溪還非得回屋子換身衣裳才願意出去。
好在白夢溪沒讓他等太久,不一會兒就已經從屋子裡出來了,笑盈盈的走到他身邊。
“行了,咱們出去吧。”
蘇遠之淡淡的應了一聲,下一秒卻直接牽起她的手。
白夢溪微愣剛想抽出來就發現蘇遠之的耳垂竟如血欲滴,顯然是害羞的模樣。
她抿着脣偷偷的笑了幾聲,順勢將牽改爲十指相交。
這樣一來蘇遠之自然更緊了緊她的手,甚至害怕她誤會還解釋了一句,京城太亂,牽着不易走散。
白夢溪沒有接話,但是越發勾起的脣角卻是出賣了她的揶揄。
兩人一路從驛站往東街的方向走。
一路走一邊觀察四周的攤販和鋪子,發現在京城東街這邊有各種各樣的鋪子,其中以古玩最多,布莊爲次,再者便是酒樓,幾乎是每條街上都有一個兩層或三層的酒樓,從外頭看就覺得十分的奢侈,更別提裡頭了。
白夢溪一路看過去心中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蘇遠之卻十分淡定的牽着她繼續走順便道:“京中權貴衆多,饕客也不少,所以倒是有數十家酒樓,其中有一半皆是京菜,還有一部分是主打江南菜系,更有一小部分其實是供男子消遣玩樂的地方。”
白夢溪靜靜的聽着不由得覺得詫異。
“蘇遠之,這些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蘇遠之一直走在前頭,腳下驀地一頓,擰緊眉頭回過頭說道:“我……不知道,好像就是該如此。”
“就和先前在馬車上一樣?”
蘇遠之抿緊脣點點頭。
白夢溪一聽這話倒是釋然了,笑道:“這麼看來你還真是個京城人士,這身份怕是不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