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忱鸛有些兒不耐煩了:“被劫走的又不是我媳婦兒,郡主要二哥去救,一定有別的道理,我們做什麼品頭論足的!再者,二哥的武功在你我之上,我們兩個合起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郡主府裡高手如雲,我們若是去了,能救出公主來便好說,若是救不出來,打草驚蛇了不說,自己還要沒了,豈不是更給二哥添麻煩!依我說的,我們就回去對二哥說了這事情,要他自己來!”
“……”
韓忱鸛的話雖不中聽,卻也不無道理,只是卜遠在想: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裡想的什麼?雖不能說當初結拜的話白說了,但現在這話聽起來總是有點不順心。又轉念一想,圖那早晚都是要知道這事的,不如就與他如實說了,但自己是一定要跟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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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輕吹,樹草微動,溪水清冽,本是花前月下的好時候,卻在子時,郡主府的後花園中閃出一條黑影,好似閃電般,幾步竄上假山,隨後伏在房頂,瞪着一雙大眼四下看着,恁地府中家丁、護院到處巡視,也是找不到他。
圖那似是苦笑了下:“若是大哥三地都跟了來,怕沒這麼順利了。”
原來,卜遠和韓忱鸛回到營中後對圖那說了在城中遇到的事,圖那聽了自是大怒,若不是二人攔着,他早已飛了出去。但又是一想:如何趙心玉要說那樣的話,莫非真是有內情。但被擄走的是自己未來的妻子,他定不能坐視不理,只得將硬要跟來的卜遠綁了個結實,這才一個人出來。
在府中觀望了一會,圖那便來到趙心玉說的那個院子,柴房雖小,卻是顯眼:院中有四五個家丁巡夜,若在平常,再來數十人他也是不怕的,只是現在貿然行動,定會驚動不少人,自己還好說,若未來的妻子出了什麼事情,他可要怪罪自己了。
正想着,正房的燈火突然亮起,圖那遲疑了一下,輕手輕腳地伏到正房的房頂上,揭開一塊瓦片,向裡面看着。
這個時節的天氣已經涼了,但這屋裡卻是紅香綠玉,溫情爾爾。
郭成樑看着蜷在牀上的標娜,心中自是欣喜:不叫不喊的,看來今夜真的要成就好事!想着,心又癢起來,開始動手脫掉長袍,一邊脫,一邊笑嘻嘻地和對方說着:“今夜你就依了我罷,——你在這裡待上一夜,說出去已經百口莫辯了,如何不假戲真做?如此一來,你就是襄陽城水軍統領夫人了,與公主之位也差不很多。”
標娜看了看他,並不搭話,只是將頭扭到一邊,看着桌子上的香爐:裡面焚着的是芬芳馥郁的梅花香餅。
紅燭,輕煙,暖意溫情,少男雲榻,這些東西讓本就爲郭成樑相貌產生好感的標娜更有些心猿意馬,現在只是女人的矜持在作祟而已。
郭成樑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欺身上來,標娜只是略將腿往回縮了縮,並無他動,郭成樑見了更是歡喜,一把拽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