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洞外面的人聽聞動靜都紛紛拿着兵器衝了進來,當看到滿地屍體以及周雲逸挾持的嚴佩時,都不由的急了起來。
其中一個蒙面人大吼道:“你個小兒,快放了我老大!”
在蒙面人吼完,幾乎所有人都拿兵器示威,嘴裡不斷罵着髒話,對周雲逸的行爲都指出了膽大妄爲。
但周雲逸並無變化,反倒是抓着嚴佩的身體越來越緊了,一種陰森的笑容而出,淡淡道:“你們罵,儘管罵,罵一聲我進一分,直到將她的脖子扭斷爲止。”
“你敢!”所有蒙面人都急了,嘴裡說啥的都有。
他們都是一幫粗人,嚴佩是他們唯一的主心骨,要是周雲逸就此傷着她一根汗毛,那他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也正是害怕這一點,心裡纔有些慌亂,對周雲逸的舉動更加的憎恨了。
“你們要是嫌她死的慢,大可以試試!”周雲逸面無表情了,一本正經,抓着的手又進了兩分,對所有人勢威道。
蒙面人看這般情況都不敢吼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周雲逸,一直在找救出嚴佩的機會。
但這個洞里加起來最起碼都過了百人,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對嚴佩是服服帖帖的,這麼多人的心思卻實難懂,畢竟嚴佩害死了那麼多兄弟,就算想爲其報仇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現在不同了,嚴佩被周雲逸這麼抓着,要是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幹掉,對於想報仇的來說不失爲一件壞事。
也是這樣,想借刀殺人的那些不服者終於動了起來。
周雲逸看着安靜的大庭,本想借此機會威脅所有人放他過山,可沒有想到一點也不管嚴佩死活的人說話了。
“周雲逸小兒,今天你就別想走出這山洞!”
“就算你把老大殺了,那我們也會爲她報仇。”
“你以爲我們老大是你能威脅我們籌碼,我告訴你,我們是土匪,就算是老大死了,還有老二做陣。”
“要麼你把老大放了,要麼就殺了我們老大,然後我們在用亂箭射死你。”
“在說了,你能有多大的本事躲的過萬箭齊發?”
“周雲逸,還是束手就擒吧,我們老大要是心情好了還有可能放你一馬!”
七八個蒙面人此刻同時脫口而出,每一句都是扎心話,他們對嚴佩的死活根本不管,惹的其他的蒙面人都看向了他們。
周雲逸突然笑道:“嚴佩啊嚴佩,你以爲你是這裡的頭,就可能人人都喜歡你,看來你錯了,他們幾個根本不把你當回事呀!”
嚴佩被抓着脖子有些難受,但看到那七八個人如此對她,臉上的難受一下子退去,狠狠的咬起了牙。
“你們!”嚴佩艱難的說出了這二字。
自清風寨成立,她一直將這山中打理的是有規有矩,所有人也都是對她鞍前馬後很尊敬,可今天看來,她還是沒有深得人心,還是有人在刻意的想害她,這讓她打心裡恨不得殺了他們。
“既然你們那麼想讓嚴佩死,那我就成全你們。”周雲逸可管不了那麼多,對嚴佩的心思他也不想去猜,而今有人想挑戰他的耐心,更知道是在利用他,但他還是要做,這起碼是一個男人該有的尊嚴。
周雲逸動了,一個側身,左右揪住了嚴佩的頭髮,右手狠狠的抓緊了嚴佩的脖子,他沒有任何表情,只要輕輕一動嚴佩的脖子就能被扭斷。
“公子,別殺我老大。”眼看着周雲逸就要動手,在蒙面人羣中很快的走出了一個人,聲音擔心的制止道。
周雲逸停下了動手的手,目光看向了他。
這個人個頭高大,穿一身黑色的衣服,脖子戴一根金色的鏈子,手上拿一把彎兒刀,頭上被包裹的很嚴實,只能看到兩根粗眉跟一雙大眼睛,看樣子是這裡面有身份的一人。
“你是何人?”周雲逸不屑的問道。
“在下名叫張啓東,是這個山寨的二當家。”蒙面人說道。
原來,他就是那七八個人口中的老二,也是嚴佩的幫手,他是個男人,份量應該在這些人眼裡很高,但怎麼會屈尊爲二,讓一個女人做了大當家?
難道,嚴佩的本事還在他之上嘛!
“張啓東,你應該高興纔是,何故攔我?”周雲逸疑惑道。
常言說的好,男人要是沒有野心那就真的是廢了,而今正是殺嚴佩的絕好時機,只要利用他殺了嚴佩,那麼張啓東就真正的成爲了大當家,但讓周雲逸想不通的是張啓東竟然會組止他!
“殺了她,你可知道將迎來什麼後果嗎?”張啓東緩緩道。
他何常不想做上寨子的老大,只是他錯過了時機,當初山寨初建,他就擺下了三天的爭王擂臺,經過三天激烈的打鬥,他幾乎沒有任何敵手,離着坐王就只差一步了。
可也正當這時,在寨子外來了個騎馬的女子,穿着暴露,拿把彎刀,直接一個大跨步跳上了擂臺。
張啓東見是位女子,心中略有些謙讓,可正是這樣,那女子根本就沒有情份可言,與張啓東戰了三十多個回合,女子倒無多大傷害,可張啓東確身躺在地,渾身無力的起不來了。
就這樣,女子在這時做上了老大,她念及張啓東還有些本事,就讓他做了二當家,以至於到現在。
而那女子正是被抓着的嚴佩,就在這幾些時間段,張啓東徹底的服了嚴佩的能力,要是讓他做,也許真的不會有現在的規模。
張啓東想救女子也還有一個心思,那就是很忌憚她背後的勢力。
周雲逸越聽越糊塗,斜眼看了下嚴佩,實在是不知道嚴佩還有何本事,就疑惑道:“什麼後果?”
“你殺了她,那我們這些人面臨的只有死亡,難道你想看着清風寨屍體成山嗎?”張啓東緩緩的道。
周雲逸詫異了,難道區區一個嚴佩真有這麼大的本事不成?
“張啓東,我周雲逸不喜歡殺人,但事情總要清楚,我倒想聽聽,這嚴佩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你如此怕她!”周雲逸說道。
啊!
也就在周雲逸話完,張啓東直接動了,刀出手進,比嚴佩還快,衝向了剛纔讓嚴佩死的七八人,沒一會功夫,七八人便都被割破了脖子,驚恐而死。
在七八人死後,張啓東擦了擦刀上的血跡,在一次回到了原地。
他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平靜的看向了周雲逸。
“她是北賢國周家的女兒,要是你把她殺了,我們將迎來她們徹底的報復。”張啓東認真道。
周雲逸一聽是周家的人,他頓時有些想法,可一轉又過,本想打聽他家的位置,但北賢國巨大,姓周的又不止他一家,問了也許是白問。
“你們那麼怕,難道她家是軍家不成?”周雲逸在次問道。
張啓東點了點頭,他並沒有在多說一句,生怕惹來殺身之禍,畢竟嚴佩的身份很不一般,知道這一點也是他冒着生命打探到的。
至於她爲何不姓周而姓嚴,這個就不知道了,反正嚴佩是周家人的女兒。
“你要想走也可以,請你放了她。”張啓東請求道。
嚴佩聽着張啓東爲她說話,心裡莫名的有些感動,那場比武她總算是沒有看錯人,現在被周雲逸抓着,但眼睛裡流露出的還是不甘心。
周雲逸也在此刻看向了她,兩眼相對,誰也不服誰,嚴佩還是想要跟周雲逸鬥武,而周雲逸只是想要過山,更不會放開他。
“不行,我周雲逸不想在多待一分鐘,要是現在把她放了,到頭來反悔我們又得在戰,倒不如抓着她出了這洞,過了這山在放也不遲。”周雲逸說道。
張啓東看周雲逸是認真的,就說道:“現在你就可以出山,但要保證她的安全。”
周雲逸一皺眉,直接厲聲道:“少廢話,都給我站到一邊。”
張啓東則一揮手,周圍的蒙面人都往邊上站開,留了一條很長很寬的大道,供周雲逸走出這洞裡。
周雲逸則一邊裹着嚴佩身體,一手抓着她的脖子,神情謹慎,開始慢步而走,朝着洞外而去。
他往外走上一步,洞裡的蒙面人就跟上一步,距離緊緊相連,但都不敢輕舉妄動。
在這般盯視之下,沒有一會,周雲逸便抓着嚴佩以出了山洞,來到了去往北賢國的山路口站住了。
而那些人還在跟着。
“你們就此打住,不然我殺了她!”周雲逸威脅恐嚇道。
那意思很明確,就是讓他們離他遠點,到時放了嚴佩後他好逃脫。
張啓東這時又一揮手,說了聲:“都不許上前!”所有人都停下了,眼睜睜的看着周雲逸抓着嚴佩離去。
而周雲逸步伐很快,沒一會就走到了所有人看不到的一個山頭後面,這時他猛的一撲就把嚴佩壓在了地上。
“你要幹什麼?”嚴佩看着周雲逸的舉動心思有些害怕,還以爲周雲逸要圖謀不軌呢。
“嚴佩姑娘,我不能綁你,只能將你打暈,希望我們以後能在次相遇,做爲朋友!”周雲逸說完,正當嚴佩想說什麼時,他的手掌以打向了嚴佩的脖子。
嚴佩暈了後他站了起來。
他最後看了一眼嚴佩後,雙手抱拳賠了個不是,接着轉身就跑,向着北賢國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