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日曬,周雲逸不知不覺在石頭上以坐了兩個小時了,眼看着快到中午,陽光更加的猛烈,使的身旁的那棵大柳樹都有些灼灼熱度,根本就不敢靠前。
但周雲逸並沒有因此而放棄,端坐身姿,目光環視四周,瞅着過往的每一個人,希望能從中看到那知了聖人的蹤跡。
這是北賢國東門,高挺而拔,紅牆樓閣,有着每一位士兵的看守,任何一個生人都必須列行檢查,一眼的嚴肅,只要是查出有對北賢國不利的人,那麼就會給抓起來。
周雲逸就靜靜地看着,這時候的他以經是額頭冒汗,身體在不由的發熱,要是在有一會,估計就被烈陽給燒的睡着了!
“真是的,難道真是傳說不成?”周雲逸一聲嘆氣,從早到今他就一直坐在這裡沒動,腦子裡一直的在想着那知了聖人的樣子,可他就是沒有等來,甚至都有些不耐了,以爲那聖人就是個傳說罷了。
他開始站了起來,又仔細瞅了瞅大柳樹,說實話,這棵大柳樹得卻很特別,粗枝垂吊,嫩葉栩栩如生,一片下來就遮住了很大一塊地方,外面熱的不行,而裡面卻很涼快。
周雲逸走上前轉了一圈,還用手摸了摸柳樹,無耐的搖了搖頭,心裡暗道:看來那知了聖人一說真是傳說了,誰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這下面修練,笑話唉!
他僅有的希望突然間就像一陣風一樣的散了,失去了知覺,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又想起了程夢蓮,覺的對她虧欠太多了。
“夢蓮,對不起!”周雲逸緩緩一句,就拿起桂花酒想要離去,唯一的地方那就是風雲客棧了。
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落魄,每一步都走的那麼艱難,時刻懷念起了過去,時刻又想起了牧烈,還是兒時的光陰好,不必操心任何事,也不必去管那麼多!
現在長大了,人性在變,人心也在變,他開始走向成熟,慢慢接觸起了江湖,有了勾心鬥角的準備,有了一人獨擋難關的準備,不想要放棄,也不想要累的爬下。
他以經越來越離大柳樹遠了些,每走出一步都要回頭看看,希望那個傳說是真的,知了聖人真的可以出現,甚至可以幫到他。
可他失望了,慢慢的低下了頭,不在選擇回頭,因爲就算回頭也還是那棵大柳樹,因爲就算回頭也看不到那知了聖人,與其這般,還不如早點回往客棧。
“百事哀達莫不成,回緣一定顯乾坤。四處漂泊行道義,無所不知萬事通。”一個聲音在遠方而出。
周雲逸聽到了,立馬止住了腳步,開始回頭而看。
只見一股祥風吹來,柳樹枝葉以經開始舞動,邊緣一切東西開始靜止,不一會,便在遠處出現了一朵祥雲,遊蕩的飛到了柳樹根前落下。
待祥雲風吹而過,只見又出一道金光,使的大柳樹開枝散葉,一切如仙境一般展現,接着在底下坐出了一個人來。
周雲逸心裡猛然間有些激動,邊打量着那人邊往身前而走。
那人打扮極爲特別,身形中等,穿一身紅袍,右手拿個鈴鐺,左手拿個木魚,眼睛閉着,脖子戴了顆金珠,腰間繫一條金腰帶,白髮蒼蒼,一嘴鬍子,大耳朵,高鼻子,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老道士。
周雲逸以經到了那人的身邊,並雙手做禮,向那人問道:“請問您是否就是傳說中的知了聖人?”
周雲逸本以爲那人會有所回答,但沒想到一切都那麼難走,然那人並沒有任何迴應,只是閉着眼睛,用手不時搖搖鈴鐺,還不時打打木魚。
周雲逸不想放棄任何機會,便在次有禮道:“知了聖人,我以經恭候你多時了,聽聞你知的北賢國內任何事情,所以我特來找你所問,今我也沒帶什麼,就帶了瓶桂花酒敬你,還望你有所答覆。”
就在這句話說完,那人的手突然頓了一下,但很快的繼續又打了起來,沒有在理會他。
周雲逸皺了下眉,他實在是不明白那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乾脆在一次行禮道:“知了聖人,我是真心想找你幫忙的。”
那人還是不說話,繼續着他的一切。
周雲逸這下無奈了,他不知道怎樣做纔可以,但他知道,就算做的在好也不會引起他的對待,乾脆就不做了,直接朝着剛纔的大石頭上坐了下來,靜靜發起了呆。
烈陽又熱過了頭頂,周雲逸顯的有些焦躁不安,他有些坐不住了,就瞅向了身下的桂花酒,他很想嘗上一口。
“前輩,既然你無心理我,那我這酒賣也是賣下了,我現在口乾舌燥的,不如就讓我喝上幾口,解解渴也是好事。”周雲逸突然笑了,當然,他也不是特意對那人不敬,是實在太渴了,聽聞桂花酒乃是百家仙釀,喝一口勝似神仙,是酒中之中有名的好酒,他就是想嚐嚐而以。
他終於拿起了酒,雙眼瞅了好一會,看那人還沒有動靜,那乾脆就不管了,直接用手揭開了蓋子,一下子愣住了。
一股酒香悄然而出,它的味道很特別,香氣中有種入夏的感覺,清漂依然,五穀自在,香中能把人帶入境界,是每一個喝酒人的最愛。
周雲逸忍不住了,就抱起了酒瓶放到了口邊,先是一小口,這都讓他很是喜歡,在着一大口,讓他回味無羣。
“好酒,真是好酒!”周雲逸喝了兩口後代入感覺,不時大聲的評價起了桂花酒。
這時的他也不管那人如何看他,反正就是愛怎麼着就怎麼着,絕對是很好的。
就在他準備喝第三口時,一隻手抓住了酒瓶,並很大力的就奪了過去,使的周雲逸有些驚訝。
“你這小子,沒有誠心也就罷了,還在我面前喝我喜歡的酒,真當我知了聖人是不從在了是吧?”說話的是大柳樹下修行的人,他一臉鄙視的看着周雲逸,口中盡是嘲諷,原來他就是那萬事通知了聖人。
周雲逸心裡笑了笑,嘴上卻不認輸:“前輩,你這可就說錯我了,我誠在這裡等了一箇中午,冒着烈陽給你行禮而問,可你終究不理我,等的我口乾舌燥,這桂花酒又是出了名的,讓我怎能不想嚐嚐。”
知了聖人聽着話,但手未停下,抓住酒壺就是一口,下了肚後還不時回味一下,接着又一個後背翻直接坐到了大柳樹下,慢慢品了起來。
周雲逸看萬事通又不理他了,以爲是他好欺負,便走上前兩步,有些微怒道:“前輩,你爲何騙我?”
這一聲讓知了聖人有些疑惑,喝了口酒眼直直的看向了周雲逸,並說道:“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個騙你法?”
周雲逸瞬間雙手插腰,做了個罵勢,講道:“傳聞說你知了聖人無所不知,只要有瓶桂花酒就可以幫人說事,現在倒好,你事不做不說,還欺拿了我的酒,這該怎麼算?”
知了聖人一點也不想理會,繼續的喝着他的酒,直到剩下了最後一口,他才緩緩停了下來。
“你這小子,沒禮貌不說,脾氣還挺倔的,我什麼時候說不幫你了?只要有酒在,任何事都不在話下。”知了聖人說道。
周雲逸愣了下,這才把禮數而回,並對知了聖人道:“前輩,殊在下冒犯,不知前輩做事的風格,這幾天我確實着急,所以纔不得不得罪前輩了。”
知了聖人嘴角微微上揚,一副大叔的範,一點也不想與周雲逸一般見識,更不想破壞了他的酒性,也就是說,他乃是一個聖人,纔不會隨便發脾氣呢。
“行了,今天我心情好,在加這好酒在這裡,就不跟你鬧了,等我喝完,報上你所求的事即可。”知了聖人說道。
周雲逸謝了一聲,便在邊上坐了下來,並等着知了聖人的酒喝完。
沒一會,知了聖人扔了酒瓶子,一副享受的樣子蹲起,並直勾勾的看向了周雲逸,緩緩說道:“你有何事要問,趕緊的,我要趕時間離開了。”
周雲逸聽聞也不拖延,直接說道:“前輩,我名喚周雲逸,自小離開了北賢國,如今我長大了,回來爲的是找到家人,還望前輩指點,我的家人在什麼地方?”
“你且告訴我,你的父親叫什麼名字便是,待我給你解來。”知了聖人說道。
“我爹名喚周志生,乃是北賢國人士,因十幾年北賢國的改變,所以現在找不到了家門,還請告訴我。”周雲逸說道。
知了聖人點了點頭,在不多說,而是將鈴鐺跟木魚敲了敲,在着身上出了道金光,展現出了幾個身影,接着鈴鐺而停,金光不見,萬事通突然睜開了眼睛。
“怎麼樣,前輩,有消息嘛?”周雲逸有些激動的說道。
知了聖人眨了眨眼睛,並對周雲逸刮目相看了起來,說道:“沒想到你小子的身份不一般呢,你家在北賢國內最有名的花榮街,那裡有個周府,也是你的家。”
周雲逸還想在問的仔細些,但知了聖人好像不願在多說,立馬消失不見了。
周雲逸嘆了口氣,只好轉身而走,去尋找起了所謂的花榮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