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慈善的看向了周雲逸與嚴佩,並將他們身上的藤條收去,使他們跟以前一樣,自由人生,問道:“不知你們二位爲何闖我九霄門呢?”
周雲逸與嚴佩站了起來,鬆了鬆自己的筋骨,並上前一步,那嚴佩最先說道:“算你這個老頭還算和善,比起你的那些徒弟,真是不懂的禮數。”
“你這女子,好生無禮,闖我九霄也就算了,師父開恩放開你們,反倒成了我們的不是,真是膽大包天。”紅葉最先斥責了起來,接着以紅葉爲主的師妹師弟們也都斥責起來,
在他們眼裡,沒有人能說的他們,因爲他們是聖人,有聖人的品德,有天地的共識,這纔是聖人該有的尊重。
而嚴佩恰恰是辱沒了他們的尊嚴,所以才這般惱怒。
掌門聽着嚴佩的話倒有些趣味,忽然間笑道:“這位姑娘果然是將門之女,甚是膽大,老朽慚愧!”
周雲逸聽到此話很是不解,分明嚴佩是在說他九霄門的不是,而他卻不怪嚴佩,反而還自覺慚愧,這個掌門是不是有點癡呆症呢?
周雲逸道:“掌門師父,你爲何自說慚愧呢?”
掌門他慈顏而看,對周雲逸說道:“我雖是掌門,立於九霄之巔,眼明看三界,通識人、神、鬼,心領萬法慧,但終究不能救舍衆生!然門下弟子雖多,可能主事者皆無一人,爲此我深感慚愧!”
“師父,徒兒定當鎮守九霄,守護蒼生,救那些矗立在戰火之中的平民。”所有九霄門弟子這時候都齊聲的喊道。
看的出來,掌門在救世這件事上肯定下了很大的功夫,如今魔族猖狂,非本藥者無法將其打敗,掌門也曾派人出山剿魔,可都以失敗告終,所以,他也就清楚了,在他九霄門之內,無一人可以擔當除魔的大任者。
周雲逸道:“除魔衛道,乃是我們的本質,掌門師父無需多慮,你以經爲我人界百姓貢獻的太多了,我想,將來定會有人戰敗魔族的。”
嚴佩嘴角上揚道:“話又說回來,你們這些個自稱聖人的傢伙,還不及我爹,他一生都在四處征戰,殺死的魔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個,那像你們,只會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有幾個女弟子聽不過去了,竟然與嚴佩抖起了嘴,說道:“你這女子,明明是你們先闖入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說我們無禮,站着說話不腰疼,在說了,你爹是誰啊?他既然那麼厲害,怎麼也能受傷,我看,你爹也沒有多大的本事,生出了你這麼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兒,真是爲你爹感到羞恥。”
“就是,還自稱殺魔百千,我看,是被魔嚇的百千吧!”
“明明是個小丫頭片子,還學人家充老大,要不是腦子有病,有不就是被惡魔嚇傻了。”
很多的弟子對着嚴佩呶道。
嚴佩聽到這些話,以經火的不成了,心中以經一發不可收拾,直接拔出了利劍,對着剛纔說話的人瘋了式的道:“你們這些王八蛋在說一遍試試,我嚴佩要將你們的臭嘴給切掉喂狗,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們這些王八蛋。”
看到嚴佩如此的舉動那些弟子也沒有認輸,反倒是越來越怒,也拔出了兵器怒對向了嚴佩,其中有一女弟子說道:“你個沒有禮貌的俗女,今天對我九霄如此大不敬,就讓我們替你爹好好教訓一下你。”
雙方以經到了水深火熱的地步,分分鐘都有可能打起來。
周雲逸眼急手快,一把拉住了要出手的嚴佩,他也知道,跟九霄門的人打,嚴佩根本一點勝利的機會也沒有,所以他得制止住,並勸道:“行了,佩兒,別胡鬧了,救爹要緊。”
然另一邊的掌門也在這時說道:“爾等切勿胡鬧,你們可知他們是誰嗎?”
衆弟子這才收了兵器,並齊身看向了掌門,歉意道:“請師父恕罪,我等一時亂了心智!”
掌門道:“罷了,罷了!”
周雲逸道:“掌門師父勿怪,我妹也是一時氣不過將她綁了,這纔有些怪怨,引得雙方火怒。”
掌門搖了搖頭,意思是不怪他們,轉而對弟子們道:“他們都是將門之後,北賢國周志生將軍的兒子跟義女,他們此番來到這裡,皆因魔族使用鬼計害了他們的父親,他父親傷重到現在,以是性命垂危之象,爾等皆要禮待,不可魯莽。”
衆弟子在聽到掌門的話後皆都齊聲而道:“謹遵師父教誨。”
周雲逸心裡此刻也有些震驚,原來,掌門師父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對於他的父親以經瞭如指掌了。
周雲逸道:“原來掌門師父早就知道我們要來?”
掌門笑道:“不慌,我並不知道你們要來,對於你們,我也是剛纔才知道的。”
周雲逸疑惑道:“哦?”
“不滿你說,我是看到了姑娘身上的玉佩,它乃是我去拜訪周將軍時送給他的禮物,現在姑娘帶着它,自然就知道了身份。”掌門緩緩道。
對此,周雲逸與嚴佩相互一看,都很真誠的跪了下來,請求道:“掌門師父,既然你以知道我們的來意,就請您給我們扶桑花,救治我爹吧。”
然掌門則沉默了片刻,嘆了聲氣,緩緩說道:“周公子,嚴姑娘,你們所說的扶桑只不過是一種普通的花罷了,它並沒有救治重傷的神奇,所以,你爹的傷根本就治不好。”
“不可能,大夫說了,我爹的傷只有扶桑花能治,你爲什麼就是說治不好,爲什麼不給我們扶桑花?”嚴佩聽到掌門的話心裡如同雷擊一般,慌里慌張的坐在了地上,哭泣了起來。
“掌門師父,你是騙我們的是吧?”周雲逸說道。
掌門搖了搖頭,嘆氣道:“我沒有騙你們,你爹的傷乃是被魔族人打破了心智,致使他早就失去了生命,若不是有元殊蛇神保住了他的真氣,恐怕你爹早已屍首無存了!而他所提扶桑,無非是讓你娘跟你們都先安心罷了,只不過元殊並不知九霄山在何處,他告訴你們無非是想斷了你們的念頭,可他沒想到你們真的會找到這裡!”
“蛇神,你說元殊是蛇神?”周雲逸不可置信的道。
“不錯,他是一條修行千年的蛇精,一生以救治他人爲責,而今他用修爲保住了你爹的身體,也算是一份他成神的正果。”掌門說道。
嚴佩以經哭個不停,周雲逸慢慢將她抱在懷中,一時間他又想起了當日元殊所說的話。
元殊說:“要想救他爹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去往九霄山找到扶桑花。”
對於九霄山的去向,元殊說:“我也不知九霄山該往何處找,一切得看緣分。”
周雲逸想着元殊的話,心中也由此越來越難過,原來,這一切都是元殊編出來的慌話,這一切都是元殊安慰人的計謀,現在他到了九霄山,卻也救不可他爹!
周雲逸終於忍不住了,淚水在眼角而出,心靈的傷痛給了他太大的壓力,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那麼的不可理喻,他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自己的母親,要是母親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很傷心的。
“既然我無力救父,又可在此苟活。”周雲逸說着拔下了驚雷劍,快速的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雲逸哥,哥?”嚴佩看着那把血淋淋的大劍,整個人慌了起來,捂着他的胸口大聲叫道。
掌門也是一臉急切,連聲說道:“快救人,救人!”
衆弟子立馬手忙腳亂,在這一刻,有一女子很快到了周雲逸跟前,她就是蕭姬靈,說了兩個字“糊塗!”便就封住了他的兩個穴位。
周雲逸眼睛閉上了,兩行淚肉眼可見,胸口的傷口很清晰,血流不止,皆因他是扎的太深了。
嚴佩大喊大叫着,很多人都拿藥物清洗傷口,在用紗布包紮起了傷口,血也止了個差不多了,周雲逸的命總算是保住了。
他只不過暫時昏迷了過去,至於什麼時候醒來,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
嚴佩哭着喊着,怪怨周雲逸道:“哥,你怎麼這麼傻,你要是在走了,我有何面目去見自己的孃親,讓我跟她又怎麼交代!”
掌門此刻走到了周雲逸身邊,搖了搖頭道:“孩子,不可妄想,你怎能做出如此草率之事!”接着掌門慢慢而蹲,摸向了周雲逸的脈搏,好在沒有傷到內腑,不然他就算命保住了,也會是一個廢人。
“那是什麼?”就在掌門把脈時,一個牛皮紙片引起他的注意,好像是一封信,心中疑惑了起來。
嚴佩一直在關心着周雲逸,根本沒功夫觀察其它東西。
掌門就隨手拿起,竟然是一封信,而且上面寫着:“九霄門掌門收!”顯然這封信是給他的。
掌門皺了下眉,接着打開了信封,裡面寫的東西讓他盡然大驚失色。
“師父,怎麼可?”紅葉問道。
掌門緩緩說道:“快將這兩孩子帶到客房去休養,待傷好之後再說。”
紅葉便“是”的一聲,與很多師妹師弟們都把周雲逸跟嚴佩一起帶出殿,以至於殿中只剩掌門一人了。
掌門見人都走,這纔看向了信,並緩緩道:“師弟!”在說完後,繼續看信,只見上面而寫:“雲牙子師兄,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以經不在了,今日拜見,只爲一事,雲逸乃是周志生的小兒子,他天賦異稟,乃是個武學、法學的奇才,金牛出山,我才知這孩子不僅如此,他還有打敗魔族的使命。可惜,今我倆命入極樂,在此將孩子託付給你,希望你教他武學,時歸今日,拯救天界、人界的使命都在他身上,望師兄珍重。師弟柳仁波。”
原來,這便是周雲逸師父給九霄門掌門的信,而且掌門叫做雲牙子,是柳仁波的師兄,而柳仁波跟金牛,以經不在了。
“師弟,你安心的去吧!我定會照顧好這個孩子的。”雲牙子感嘆一聲,將書信而毀,接着離開了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