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裡的桌子凳子有四五張,夫子被周雲逸與牧烈攙扶在了其中一個凳子上坐了下來,隨着牧烈又一陣小跑拿來了幾條白布,兩人就給夫子包紮了起來止住了流血。
“夫子,給,喝點水。”周雲逸手中拿着一個葫蘆,不是很大,卻裝着滿滿的一葫蘆清水,應該是剛纔在進教堂時所拿的,現在給夫子遞到了手中。
夫子二話沒說的拿過葫蘆雙手一抓就喝了起來,咕嚕幾聲,看樣子夫子真的是被打渴了,一葫蘆的水幾乎都被他喝了個精光。
“咳咳!”
夫子放下了葫蘆,可能是喝的太猛被嗆到了,周雲逸與牧烈立馬給用手拍打起了背部,希望能讓夫子好受一些。
“夫子,你感覺怎麼樣了?”周雲逸邊拍打着背部邊關心的問道。
“好多了!”夫子手放於兩條腿的膝蓋部位,雙眼暗淡無光,他以經是年邁之人了,被剛纔的一頓打真是傷了他的骨脈,現在還能坐在這裡說話以經是萬幸了,這可都是他的兩個學生的功勞。
夫子說完閉上了眼睛,他實在是太累了,人不服老真是不行,他的頭髮花白、面容滄桑的竟然經歷了兩次的惡夢,狼羣也就算了,畢竟沒有傷到夫子,可這兩夫妻明明是認錯了人,卻非要把他打死,這讓他一把老骨頭真消受不起!
“夫子,您在想什麼呢?”周雲逸看夫子閉着眼睛的嬌容,有些疑惑的問了起來。
“我在想他們爲何殺我!”夫子閉着眼睛回答道。
“夫子,那個姐姐跟叔叔還沒有走。”周雲逸輕聲的在夫子耳邊說道。
夫子先是點了點頭,可接着猛的睜開了眼睛,那夫妻倆要是聽到他這樣想,估計那夫妻倆又該拿他試問了,直直看向了前方,那夫妻倆正朝他走來。
“完了!”夫子心裡一陣害怕,面對夫妻倆的走來,他可真是想找個地洞給鑽進去,這輩子都不想在見到他們,以免被他們所殺。
“姐姐,你們不會要反悔吧?”
周雲逸看着夫妻倆氣勢洶洶的走來,立馬跟牧烈相視,就快速的在夫子背後跑到了前面並展開了雙臂,一下子擋住了夫妻倆的去路,直直的問向了夫妻倆。
夫妻倆一笑,面對周雲逸那可愛的表情,真個露出了喜歡,而他們也並非是要夫子的命,只是因爲夫子長的太像仇家了就想問個清楚。
女子摸了摸周雲逸的臉蛋,喜愛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周雲逸。”
“那他又叫什麼呢?”
“他叫牧烈,是我的朋友。”
聽着二人介紹,女子心裡也才認定,這確實是一所教堂,而這兩個孩子也是教堂的學生,至於老頭是不是教書先生,她這個不好確定。
“你們兩個小傢伙倒是挺膽大的,敢不怕斧子的救那老頭,真是兩個有勇氣的小子。”女子很喜歡周雲逸跟牧烈,這也許跟她失去親人有關,畢竟兄弟姐妹都不在了人世,現在遇到這麼兩個小孩子,難免會有些意動。
“姐姐,你們會殺了夫子嗎?”周雲逸的心還是擔心着夫子的安全,也不管女子是真喜歡他還是假喜歡他,最要緊的還是夫子。
“你放心,姐姐既然答應了不在殺他,那我就在也不會傷他了。”女子認真道。
“那你們現在過來是要幹什麼?”牧烈這時疑問道。
“我呀,就問你們夫子幾個問題罷了,快點讓開吧。”女子溫柔道。
周雲逸與牧烈這才放鬆了身體,也不在擋着夫妻兩個,就給讓開了路又跑到了夫子身後給他捶起了背,看着夫妻倆問夫子問題。
“老頭,你還能說話嗎?”
這一聲是男子問出的,他看夫子眼睛裡血絲纏繞,臉上更是腫的可怕,身上被白布包的沒點樣子,以經是生命垂危的徵兆,所以才這樣而問。
“你們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就一定會如實回答你們。”夫子點了點頭,說話的聲音慢而不快,顯的有些病態,對夫妻二人更是沒的掩飾的說了起來。
夫妻二人聽後,也沒有說什麼話就搬了兩個凳子坐下,對夫子多了份敬佩,他們都把他害成這樣了,竟然還如此有禮的給他們說話,真是一個不輸身份的讀書人。
“你是誰?爲何出現在這裡?”男子深邃的眼睛盯着夫子直直的問道,生怕夫子拿計忽悠他們。
“我是一個教書先生,祖籍北賢國屈原鎮人氏,我的父母以經雙亡,而我也以經年過六甲;當初我讀閱百書爲了能在屈原鎮謀一口飯吃,才集結鄉衆幾人蓋了這座無才教堂;因本地破陋,所以學生來之甚少,現在唯一的學子就只有他們兩個了!”
夫子說的話有些哀傷,這無才的教堂就像是他的生命,都以經陪伴了一輩子了,如今雖然只有周雲逸與牧烈兩個學子,但他還是很喜歡這裡。
女子有些不信,即是一個普通的教書先生,又怎麼可以在這荒山野地度過,要知道,這片地域豺狼虎豹多的很,不是一般人能生存下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女子皺眉的問道。
“我叫柳仁波。”夫子淡淡的說道。
男子與女子都互相一視,他竟然真不是他們要找的仇人,而且這柳仁波是真的不會武功,當初砍那一斧子就是爲了試探他,本以爲是裝的,現在看來不假了。
“既然如此,那我倆剛纔真是得罪了,因爲你跟他長的是太像了。”男子雖說對仇人是非常有恨意,但對待無辜人還是很客氣的,就對夫子愜意道。
夫子嘆了口氣,在打他時他就說了好多遍不認識,現在打完了,又給他道歉,這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慢慢對男子道:“沒事,這頓打也是幫了我一把,可以讓我快些離開人世了!”
“夫子,我們不想你離開。”周雲逸與牧烈同時出口,話中帶滿了不捨。
女子一笑,說道:“放心,你們的夫子不會有事的,以後可要好好學習。”
聽這口氣,這夫妻倆是要走了,夫子的心裡是徹底的放鬆了,就也問道:“不知二位尊姓大名啊?”
男的道:“我叫竹葉青!”
女的道:“我叫青竹葉!”
“好怪的名字啊!”周雲逸竟笑了起來。
“好了,後會有期!”
這兩個神秘的夫妻道了個別,也沒說是找什麼人報仇,也沒說自己是幹什麼的,突然就一個轉身出了道白光就不見了蹤影。
夫子倒沒有驚訝,而周雲逸與牧烈則大驚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