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誤會
香復見晏錦找到了小白,也跟着鬆了一口氣。
她雖不解爲何小白深夜會出現在這裡,但是既然是世子有事找小姐,想必是急事。
香覆沒有多言,而是掌燈讓晏錦回屋歇息。
小白顯然是撞在雪堆上,翅膀上的雪都還未抖乾淨。
晏錦瞧着有些無奈,只好俯身親手將小白羽翼上的雪拭掉。
“往後,小心些!”晏錦看着小白圓滾滾的身子,又道,“小白,你是不是餓了?”
小白本來被撞的呆呆的,在聽見晏錦問它是否餓了的時候,眼睛頓時恢復了明亮,似乎聽見了什麼很好的消息一樣。
晏錦笑眯了眼,神色裡帶了幾分好奇,“沈硯山到底是怎麼教你的?讓你這般聰明!”
等進了屋子,香復轉身去小廚房去給晏錦取蔘湯,晏錦才從小白的腿上將竹筒取了下來。
她打開竹筒取出紙條後,本來纖秀的眉,卻微微蹙起。
紙上空空如也,仿若小白的羽翼一般,白皙如雪,什麼痕跡都沒有。
沈硯山每次當小白送信,絕對不會放一張空白的紙條。哪怕是一個字,他也會寫上去。
只是,這個空白的紙條,是什麼意思?
晏錦有些不解……
小白似乎沒有發現晏錦的異常,它繼續用小腦袋蹭晏錦的手心,動作十分乖巧。
它的羽翼光滑,蹭在掌心上,十分的柔順。晏錦放下紙條,問小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小白哪裡聽的懂晏錦的話,它只是更賣力的蹭晏錦的掌心,似乎只有這樣,它才能吃到新鮮的鹿肉。
小白的動作過大,導致廊下的九宮鳥醒來後探出頭,用尖銳的嗓音大喊。“缺心眼!缺心眼!”
晏錦聞言,笑了起來,然後將紙條放在桌上,對小白又道。“你說,他是不是缺心眼?這樣的東西,我可猜不出來!”
小白聞言,搖晃了一下小腦袋,一雙眼眸裡。全是獻媚的眼神。
似乎,它的主子是不是缺心眼,並不重要。
晏錦不解沈硯山是何意,只好站了起來,親自研墨,又寫了一張紙條。她寫的簡單,等字跡幹了之後,香復也從小廚房裡走了回來。
晏錦吩咐香復去取鹿肉的時候,也將紙條裝進了竹筒內。
小白見在聽見鹿肉兩個字的時,雙眼像是能放出光來似的。一個勁用它肥胖的身子,去蹭晏錦的衣襬。
晏錦斂目,看着小白若有所思。
小白十分喜歡晏錦,它心滿意足的用了鹿肉,又等晏錦將竹筒給它綁在腿上後,才緩緩地飛入了夜空之中!
虞府離定國公府並不近,但是這段路程對於小白而言,便是咫尺之間。
小白在定國公府盤旋了一圈後,才慢慢地落在了沈硯山的院子外。
沈硯山住的院子外,種了不少的梨樹。此時入冬。雖然不見梨花,周圍的景色卻依舊不差……
小白撞在一邊的石桌上,小腦袋有些暈乎。
若是平日裡,小白哪怕發出一點微小的動靜。沈硯山也會打開門,讓小白進屋。
但是這次,小白髮出如此大的動靜,沈硯山卻依舊沒有什麼打開門,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小白蹣跚着腳步,飛到了還未合上的窗口上。
室內。燭火尚且明亮,但是沈硯山此時,卻是睡在了牀榻之上。
在離他不遠處的小桌上,放了一壺清酒。
坐在一邊的程老將軍,看着手裡的酒杯,眼裡全是無奈,“這麼多年,酒量怎麼就不見長?來日娶媳婦的時候,可怎麼辦!”
從壽宴上歸來,程老將軍似乎覺得不盡興,想要喝沈硯山說會話。結果,當他再次談起晏錦的時候,一向沉穩的沈硯山,卻稀裡糊塗的拿起了一杯白酒,飲了下去。
結果,如程老將軍所想,沈硯山飲下之後,不出片刻便直接倒了下去。
白酒對沈硯山,比毒藥都管用。
一杯就倒,百試百靈。
此時,窗戶傳來了一陣小小的動靜。
程老將軍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他看着小白的身影,笑着說,“小黑,你怎麼變得和小白一樣了!一樣白……”
小黑和小白,其實是有區別的。
小黑飛行速度快,而小白生性殘暴!小黑適合送信,小白適合來撲捉獵物。
每次,沈硯山都會用小黑送信,因爲小白落地不太穩,容易摔,動靜太大。
程老將軍今日沒帶信鴿,便讓‘小黑’幫他送信。
小白在聽到程老將軍的聲音後,便緩緩地走了過來。
程老將軍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眉眼裡全是笑。
他將手裡的酒杯放下,然後用手捏着脖頸,輕聲地說,“小黑,小黑!”
此時,從他嘴裡發出來的,竟是一個妙齡少女的聲音。
躺在牀上的沈硯山,本來睡的很沉,在聽到這個聲音後,不安的動彈了一下。
程老將軍沒有發現沈硯山的動靜,而是看着小白說,“小黑,我讓你給軍營裡送的東西,送去了嗎?”
小白沒有說話,而是乖巧的搖晃了一下小腦袋。
“他們看到白紙,應該知道,我今夜不會回去了!”程老將軍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身子有些搖搖欲墜,“這個屋子裡,沒酒了,小黑,我去找酒,你就在這裡等這個臭小子醒來!”
程老將軍說完,便扶着門框,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小白聽不懂程老將軍的話,卻乖巧的依在了一邊的地毯上。
它的腿上捆着竹筒,便不會亂飛出沈硯山的視線。
在睡夢中的沈硯山,似乎睡的不安,一雙雋秀的眉,時不時的皺成一團!小白髮現了沈硯山翻身的動靜,只是擡起頭來看了一眼,便慢慢的合上了它的眼。
一夜……轉瞬即逝。
沈硯山醒來的時候,覺得頭有些微疼,像是飲過酒一般。
他從牀榻上坐起,然後揉了揉眉心。
在壽宴上,他並未用酒……
因爲他深知自己的不勝酒力,所以私下更是不願碰酒,連宴席也不願意參加。
只是昨夜……是怎麼碰了酒的,他一時也想不起來了。
沈硯山坐起來後,在一邊的小白也立即醒來了。
它搖晃了一下小腦袋,然後蹣跚的像個幼兒似的,走到沈硯山的面前,伸出小腿,眨了眨眼。
沈硯山看到小白,神色不改的從小白的腿上拿下竹筒,從裡面取出紙條。
等他看到紙條上的字後,本來抿成一條線的脣,微微勾起了一個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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