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安好 醉笑陪君三萬場(一)
那些要變的遲早都會變的,就算你拼了命去抓去珍惜。 人世間總是有那麼多事情,無能爲力。或者爲力了也無能夠。樸安好從前總是不甘心爲什麼明明很努力了還是功敗垂成,後來知道人生也許就是不斷的錯過和選擇,最終才心明幾淨,纔得到屬於自己的質感。
看着那些近在咫尺的幸福一次次如海市蜃樓般遙不可及。樸安好本來堅定的心情就會拔涼拔涼的。星期五的下午,樸安好和夏微涼坐在寢室裡閒聊。“微涼,你相信承諾嗎?”樸安好問。
“承諾,是個美麗的謊言。說的人以爲自己一定能做到。聽的人以爲別人一定會做到。”夏微涼答非所問,她的眼前是一大盒24色指甲油。
“那你信不信嘛?”樸安好眼睛直勾勾望着夏微涼,她必須得知道答案。儘管沒什麼實在的用處,但好歹,這是個話題啊。
“信啊。有人願意給你承諾證明你還是重要的。”夏微涼擡手把指甲油盒子蓋上,起身倒了杯水,看來是準備和樸安好促膝長談一番。
“我也信,但是也不信。好像信也是可以的,而不信也沒有什麼不妥。”樸安好實話實說,這麼久,身邊遇到的人,或真誠或娛樂,都說過類似承諾的話,她每次也都聽進去了,甚至於認真的相信過。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希望落空很多次以後,漸漸地不太敢相信所謂的承諾。按理說,失望的次數多了,應該產生抗體的。繼而百毒不侵。可是樸安好她是越來越懼怕。她現在根本不知道承諾是什麼,真正的承諾該是什麼樣的。
“信就行。”“人家做不到是因爲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並不是誠心失信於你。安好,你不是一直說要懷惴着美好,信任美好嗎?”“所以,你不要懷疑什麼。就像我啊,那些追我的人,我纔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就會愛我到死,至少在表白的那一瞬間,情緒是真的。因爲色也好因爲內裡也好反正都是我這個人哪。”夏微涼一邊喝水一邊滔滔不絕。
“微涼你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通了。完全是豁達的心態啊。”以前微涼從來不會這樣態度鮮明說一些觀點,她最多的話就是附和,她說樸安好說的從來不會錯,她總是義無反顧的跟在樸安好身邊,默默支持。對於自己的事情一直一笑而過。“話雖如此,但是,微涼,要是有人一直對你好,突然某天走了,不再對你好;你真的也能這麼安然,無所畏懼嗎?”
“那得那是誰啊?我要是放了真感情的話,肯定跟他沒完。我非拽回來不可!”咬牙切齒,這是夏微涼說這些話時顯露的表情。
“……”樸安好完全回不上話。
“當然死了就沒辦法了。”夏微涼繼續說。“別人我是不知道,不過,安好你就別想了。自從那時候咱們遇見,再到現在一起相處,我早就把你當做我最不可或缺的人了,所以你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