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姐,”陳雲英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生怕自己暴跳如雷:“除了跟我過不去之外,你就無事可做嗎?”
“有啊。”辛千雪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
“那就去做你的事吧。”陳雲英耐着**子說道,同時對陳青絮使了使眼色,示意她立即離開。
“除了跟你過不去之外,就是黏着你啦。”說着,辛千雪竟躥到陳雲英背後,一下跳到他背上。
原本坐着喝酸梅湯的那對情侶頓時*了眼。陳青絮也吃了一驚。她以爲自己的個**已經算不羈,可也不敢青天白日的跳到男人背上去。
“辛千雪,又來這招,你屬猴子的嗎?!”陳雲英額頭青筋暴起,使勁想要摔下她來。
“沒用的。爲了這招,我在家練習過多次,你甩不掉我。”辛千雪得意地笑道。
天氣本來就熱,這下陳雲英更覺得汗流浹背。而後背又多了個猴子……而此時,路過的行人們紛紛看向他們。甚至有人在竊竊私語:“這是幹什麼?青天白日的,也不覺得害臊。”
陳雲英暗中祈禱:“千萬別遇到熟人……”可惜,上蒼鐵定忽略了他的禱告,幾乎在他這個念頭閃過的同時,有人喊道:“四小姐,三少爺,你們這是幹嗎呢?”
陳雲英頓覺冷汗熱汗一起沿着額頭流下來。
擡眼看過去,居然是小揚子牽着馬,好奇地盯着他和他背上那個……東西。
“小揚子,你這是幹嗎去?”陳青絮問道。
“去請你唄。將軍說,他有點事想跟你說,關於那個荒林的。”小揚子說道:“我去了陳園,管家告訴我,你們一早來了書局,因此我又趕了過來。”
陳雲英茫然地問道:“荒林?”
陳青絮笑道:“就是那個李家村的事。正好,我也在想這件事。那我們一起去馬場吧。”
“我也去。”陳雲英爲了擺脫辛千雪,忙說道。
但辛千雪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
“喂,你該下來了吧。我們要去辦正事。”陳雲英沒好氣地說道。
“那就帶我一起去吧。”辛千雪笑道。
陳雲英差點沒暈過去。於是,他對陳青絮說道:“青絮,幫我把她拽下來。”
陳青絮只是笑着沒反應。
“青絮,你到底是不是我妹?”陳雲英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喊什麼。帶我一起去的話,我就下來。”辛千雪衝陳青絮眨了眨眼。
“好,你下來,我們好好走過去。”陳雲英覺得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幾乎要將他溺斃了。
辛千雪搖了搖頭:“我纔不上當。那時候你若是立即跑掉了,我追不上你。”
“那你的酸梅湯攤子呢?你不管了啊。”陳雲英只得講語氣軟下來,說道。
“那本就是人家的。”辛千雪一指身後。
陳雲英轉過身去,見一位大爺正笑咪咪地看着他,揮了揮手中的斗笠,對辛千雪笑道:“姑娘啊,我看你這眼光不錯。瞧這小夥子長得多俊,怎麼看都像個姑娘家。”
陳雲英翻了翻白眼,暗忖道:“這到底是褒還是貶……”
辛千雪倒是高興得不行,笑道:“謝謝大爺借我攤子用。我喜歡的男人嘛,肯定是不錯的。”
這句話說出來後,除了辛千雪,大家頓時都覺得有點尷尬。
“我說三少爺,還是帶她走吧。”小揚子忙說道,生怕這位姑娘再說出更露骨的,讓他們被人看笑話。
陳雲英沒轍,只好帶上辛千雪同去。但她始終不肯鬆手,也只好哄着她騎在馬背上。四個人這才離開,看熱鬧的人羣也漸漸散了開來。
人羣散開之後,卻有兩個人沒有離開,站在那兒瞧着四個人的背影。
賣酸梅湯的老伯一眼瞧見站着的一男一女,笑着招呼道:“蘇姑娘,來碗酸梅湯吧。”
蘇小恨擡手扶了扶腦後盤着的華麗貴妃髻,擡起纖指正了正頭上的牡丹珠花,對身旁的陳培清媚眼一飄,笑道:“瞧瞧你的弟弟妹妹,都成何體統。”
陳培清笑道:“我倒覺得,黏着雲英的那位小姐挺不害臊的。據說是市長的千金,不知道爲什麼教養成這個樣子。”
蘇小恨輕輕撇了撇脣角,勾起一抹譏笑:“這幫大家小姐平日裡還瞧不起我們這些戲子。但看看她們,行爲放浪,不比戲子好多少。”
陳培清嘿嘿一笑,去**蘇小恨的臉頰:“你的意思就是,你也很放浪了?”
蘇小恨拍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死相,別在這裡動手動腳的。”
“那回家就可以了吧。”陳培源低笑着將手環在蘇小恨的腰上。蘇小恨斜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今天不去鋪子裡好嗎?你們家老爺子還等着你去呢。”
陳培清將臉貼到蘇小恨的髮髻邊,嗅到她身的花香,頓覺像吸過一袋煙,渾身被縹緲繚繞的**感麻痹。
“管他呢,我今天就想跟你呆着。”陳培清低笑道,推着她向前走。
賣酸梅湯的老伯瞧着他倆走遠,不禁嘆息着搖了搖頭。
蘇小恨和陳培清坐包車,一路穿街過巷,七扭八歪地走進一條僻靜小巷子,到了一戶青瓦白牆的小院兒門前。
陳培清挽着蘇小恨下了車,扣了扣大門上的銅環。大門“咿呀”一聲後打開,有個垂髫小丫環將二人請進去,又重新掩上大門。
之後,陳培清打橫兒抱起蘇小恨,一路進了裡屋,關上屋門,便將她丟到牀上去,自己去寬衣解帶。
蘇小恨恨恨地嗔怒道:“你總是白天做這事。”說着,她起身去拉好窗簾。
陳培清脫掉衣服,對蘇小恨嘿嘿笑道:“晚上我不敢不回家了。沒辦法,只好白天來跟你溫存。”
說着,他去拉蘇小恨。蘇小恨身子輕轉,輕盈地躲了過去。她媚眼如絲,輕笑着對陳培清嬌嗔道:“你若是能抓得到我再說。”
陳培清嘿嘿笑道:“你以爲我捉不到你?”
說着,他又去扯蘇小恨寬大的袖子。幾下之後,將那袖子扯住,心中一喜。卻見蘇小恨將外衣脫下來,自己正好抓着那件衣服,而她卻只穿抹**,紅的擋住**,襯得那**膛更爲嫩滑如雪。
陳培清頓時更爲心癢難耐,着急地去抓蘇小恨。三五下之後,蘇小恨被他抓進懷裡。陳培清心急火燎地扯掉她的抹**,對着她上下其手,揉着她香軟的身子,急急地說道:“你這妖精,我這輩子就栽在你身上了。”
蘇小恨咯咯地笑,佯作去推開他。陳培清更緊地抱起她,將她丟到牀上,身子壓了上去。蘇小恨仿若無骨,軟軟地被他裹進懷裡。陳培清頓覺全身像被火燒一樣,急急地抱着她親了起來。蘇小恨在他耳邊軟語低吟,不知說了些什麼。陳培清覺得自己像是被一種幾乎恐怖的美妙包了起來,她的那些軟語低吟,更讓他恨不得將身下的蘇小恨吞進肚子裡。
一番**過後,陳培清氣喘噓噓地躺在錦被裡,去看身旁的蘇小恨。見她臉頰**若桃李,長髮糾纏在雪白的肌膚上,頓時心生憐愛,將她抱進懷裡。
“你若把我娶回家,我們就不必這樣偷偷了。”蘇小恨伏在他**前,低聲道。
“我很想娶你回家。但是,爹肯定不同意。尤其最近,不知爲何,他總是看我不順眼,處處挑我的毛病。我若在這個時候納妾,他肯定不高興。”陳培清嘆道。
“可紙終究包不住火。我們總有被發現的一天。”蘇小恨嘆道。
“那時候再說吧,”陳培清撫**着她的後背,安慰道:“我肯定會娶你進門。前些日子,我提過要納妾的事。娘倒是不反對,爹卻很生氣,說我一事無成,卻沉迷女色,當即給我反駁回來,我也沒法子。”
蘇小恨幽怨地嘆道:“那若是我有了你的骨肉,該怎麼辦?”
陳培清一驚,猛地撐起上身,瞪着蘇小恨問道:“真的假的?這若是被我爹知道了,我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