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正當沙鼓輪準備一鼓作氣幹掉亞瑟的時候,有人呵止了他。朝着聲音來源看過去,呵止他的是巴斯,那位獄牢長。
沙鼓輪疑惑的看着斯坦貝爾,在得到了斯坦貝爾的眼神示意後,他瞥了一眼痛苦不已的亞瑟,他懂了斯坦貝爾的意思,那傢伙是不想讓他背鍋。心略寬慰,沙鼓輪收回了差點削掉亞瑟腦袋的刀。雖然殺掉亞瑟可以讓他一解心頭惡氣,但是後果卻不是他可以承擔得了的。
看沙鼓輪收回了那把意味着**煩的刀,巴斯由不得鬆了一口氣,他對着斯坦貝爾解釋道:“斯坦貝爾先生,我手下那些獄卒沒有一個因爲這件事身死,所以這事可以有更好的辦法解決,不知道斯坦貝爾先生你的意思?”
“當然,亞瑟這種喪盡天良的傢伙更應該得到國內法律的懲處,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自然不該擅殺一位名義上的軍團長!”笑了笑,“還是巴斯大人你更有遠見,小子謝過了!”如今的巴斯已經從他手中的人質變成了一個可以幫他洗清罪名的關鍵人物,這個時候態度一定要端正。
斯坦貝爾對巴斯繼續說道:“在下希望巴斯大人你見諒,至於你的手下......”
“我明白斯坦貝爾先生你想要說什麼,我那些受傷的兄弟嘛......”
“當然,受傷弟兄所有的醫療費用都由我出!”斯坦貝爾對從牢獄口出來的獄卒喊道:“這次所有受傷的兄弟我都會額外進行補償,爲了表示我的歉意,每一位受傷的兄弟都將獲得我斯坦貝爾的個人補償金‘一百克朗’,我會盡快將錢送到巴斯大人手下,到時候由巴斯大人將這筆錢按人頭支付給你們!”
剛出來的獄卒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但聽到那個越獄的傢伙要補償他們受傷的人每人一百克朗後,一個個跟聽到了天方夜譚一樣,傻傻的把目光集中在上巴斯的臉上。
巴斯這位牢獄長也是一臉見鬼的表情。開玩笑,一百克朗,這可是這些獄卒們十年都不可能掙到的鉅款!!!
其實斯坦貝爾暗自算過,受傷的人加起來也不過十來人,大多數人都沒有受傷,只是受到了驚嚇而已。
“有,有這麼好的事情?”一位胸前留下了血痕的獄卒抖着舌頭問道。
得到了斯坦貝爾的再次肯定後,那些個沒有受傷的獄卒們一個個跟錯失了大獎一樣喪氣,紛紛埋怨道:“早知道有這麼好的事情,我就應該衝上去挨一刀!”特別是看到那些受傷不嚴重的同僚,他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
一片歡呼聲中,獨有一人憤恨不已,那就是手被沙鼓輪砍掉的亞瑟。他最清楚斯坦貝爾的錢是從哪裡來的,但是他也知道現在自己的性命在誰的手上。特別是在獄卒們被賄賂之後。
亞瑟不覺得斯坦貝爾是在進行補償,他認爲那就是**裸的賄賂!從手被砍掉的那一瞬間,亞瑟就從狂怒中清醒了過來。劇烈的疼痛和死亡威脅讓他眼前發黑,強忍着劇痛使他臉色慘白,上半身血淋淋的他沒有力氣說話。
......
斯坦貝爾遠遠瞧了一眼要死不活的亞瑟,把一臉不置信的巴斯拉到一邊附耳道:“至於巴斯大人你,我將額外付給你一千克朗,當作是先前冒犯的賠罪!”
巴斯更激動了,他的月餉和百夫長差不多,一個月頂多五克朗,一千克朗,那是他要幹到退休才能掙到的一筆鉅款!
“不,不算冒犯,誤會,這都是一場誤會!”因爲這天降橫財,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斷斷續續的哆嗦。
斯坦貝爾看巴斯已經被這比錢砸暈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知道,那位叫做沙鼓輪的傢伙是因爲什麼罪名被關押的?”
“他?”巴斯想了想,說道:“那傢伙是因爲在市場上和人打架才被抓進了牢房!”
原來如此,斯坦貝爾笑了笑:“吶,巴斯大人,今天晚上既然是個誤會,那麼,那傢伙......”
斯坦貝爾雖沒把話說完,但是巴斯是何等精明之人,他斬釘截鐵的對斯坦貝爾說道:“沙鼓輪當然不能繼續留在我這裡,作爲斯坦貝爾先生你的朋友,我們當然是要酌情處理的!”說着這話,那老小子笑的猥瑣至極。
“其實,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巴斯大人幫忙。”斯坦貝爾其實是在繞,有些話是不能直接開口的。可巴斯也不是傻瓜,要是一千克朗真的是補償金的話,那斯坦貝爾就真的是錢多了沒地方花的二五仔!他沒有回話,他不想在麻煩的事情上陷入被動。
笑了笑,斯坦貝爾把巴斯拉到了更遠處,悄悄對巴斯說道:“剛纔所有人也都聽到了,亞瑟確實殺死了他的親弟弟,而我,也確實是被他冤枉的,他只是想要將我這個知道秘密的人滅口而已!”
牽扯到軍團長亞瑟,牢獄長巴斯表現得很鄭重,他沒有被那一千克朗給衝昏頭腦。要是因爲那些錢把自己推入更大的漩渦中,完全得不償失。他很清楚,亞瑟就算是犯了重罪,作爲利科克家族的人,亞歷山大也不會將亞瑟着重處置。在巴斯看來,亞瑟那傢伙早晚會重新掌權,一個可能會繼續掌握實權的軍團長不是他一個牢頭可以得罪的。
瞧着巴斯那爲難的樣子,斯坦貝爾笑了笑,開解道:“巴斯大人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是不會讓你爲難的!”
巴斯疑惑的看着斯坦貝爾,他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他心想,難到斯坦貝爾不是讓他幫忙把亞瑟的罪名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