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落冷哼了一聲。
一直以來,她雖然在跟蘇家的人虛與委蛇,不過,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爲蘇家的人虧待自己。
“落丫頭,你再如此說話,祖母要生氣了。你可知你這樣說,會給蘇家丟臉,甚至給你自己丟臉。你還要不要名聲了?!”
蘇老太夫人“痛心疾首”地看着蘇錦落,想不到蘇錦落也會有如此叛逆的時候。
“名聲?那是什麼?剛纔的事情只要我忍一忍,名聲倒是有了。可說到底,名聲就是外面好看,裡面腐敗,外面風光,內裡受傷。最後真正得名聲的人,是整個蘇家。而吃虧的,卻只有我一個!”
蘇錦落很是不客氣地說道:
“在場的長輩都知道,我也知道。我親孃死了,這後孃跟親孃是不一樣的,我註定跟家裡其他兄弟姐妹的情況不一樣。既然我沒了一個能護我的娘,那麼我只能替我娘那一份把自己給護着
!”
名聲,那是什麼東西?
上輩子,她倒是顧着這些東西,誰人不說她是賢婦代表。
只可惜,她犧牲一切換來的名聲,最後能護她一塊肉嗎?
她還不是被所謂的至親之人,害了性命!
“好了,看你把話都扯到哪裡去了。”
蘇老太夫人被蘇錦落氣得心口疼得厲害,都快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平日裡,蘇錦落這個孫女是最會討她歡心的。
不成想,最會氣她的,還是蘇錦落。
看到蘇錦落當真一副不管不顧的模樣,蘇老太夫人也是慌了慌,擔心蘇錦落真的連名聲都不要,一切豁出去。
雖然聽似有些不太可能,可是這種事情,誰在意,誰先輸,蘇老太夫人可是把名聲看得比命還重!
“今天大家的燥氣都有些大,剛纔的事情,也不是你爹跟你的叔叔們要看着你被鳴玉打,只不過,大家是被鳴玉的事情刺激到,一時還沒回過神來,所以纔沒顧到你。”
蘇老太夫人穩了穩情緒之後,連忙表示蘇錦落剛纔是多心了。
蘇家沒有人想要讓蘇錦落好看,之前不是要看蘇錦落被打,而是大家沒有反應過來的原因。
“也是你三妹妹的事情太大了,哎……”
蘇老太夫人嘆了一句之後,暗示謝詩音把還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蘇鳴玉給扶起來。
蘇鳴玉醉酒在先,又連着兩頓飯沒吃,還被謝東昇以防萬一拉着做了好多次牀上運動,此時完全脫力。
如果不是靠着對蘇錦落的那股恨意支撐着,否則的話,她哪兒來的力氣撲蘇錦落。
其實蘇驚天等人也是看得出來,蘇鳴玉的後勁不大,對蘇錦落只能是小打小鬧,他們才睜隻眼閉隻眼
。
反正這種事情,以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無論蘇錦落跟哪一房的女兒發生意外,都是以犧牲蘇錦落的利益,讓自己的女兒開心告終的。
正因爲這樣的事情在大房、二房、三房都發生過,蘇家三兄弟也習慣,自己家的女兒都佔過便宜,所以默認了這種情況,不可能會站出一個傻帽來替蘇錦落討個公道。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蘇錦落就跟鞭炮似的,一點就着,反應這麼大。
別說是蘇驚天跟蘇老太夫人沒有想到,蘇驚風跟蘇驚雲是直接被嚇到了。
“你三妹妹她……跟謝東昇有了肌膚之親。”
蘇老太夫人氣息平順了一些之後,才把蘇鳴玉的情況告訴蘇錦落。
“不可能!”
蘇錦落當下搖頭:“謝東昇那樣的人,三妹看不上。”
蘇錦落瞥了蘇鳴玉一眼,直接表示謝東昇不應該是蘇鳴玉的菜纔對。
所以,蘇鳴玉跟謝東昇有什麼,應該不是兩情相悅。
“三妹,是謝東昇強了你?可這裡是蘇家,若當真如此,你爲何不反抗?還是謝東昇對你做了其他什麼?”
蘇錦落一副蘇鳴玉看不上謝東昇之後,直接表示,如果事情是真的,此事肯定不是出自於蘇鳴玉的本意。
如此一來,那就是謝東昇來硬的了。
“落丫頭的問題,正是我想問的,鳴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對蘇鳴玉這個丫鬟,蘇老太夫人沒有特別喜歡,可是肯定也不願意看到蘇鳴玉變成這個樣子。
蘇家的女兒,一個個都金貴,都將會爲蘇家的未來做出貢獻。
爲此,看到還有一年就要及笄、論及婚嫁的蘇鳴玉,蘇老太夫人肯定還是重視一些的
。
“那裡可是你的房間,若不是你……這事情怎麼會發生!”
別說是蘇錦落覺得奇怪,蘇老太夫人心裡火大得很,小小謝家,有商有仕,可是跟蘇家那是完全沒的比。
謝詩音的爹是當官兒的,但是謝東昇的爹並不是官兒,謝東昇自己也不過是個小小的秀才罷了。
總之,就謝家的情況,完全跟蘇家沒的比。
謝家最大的官兒跟蘇驚天天差地遠,謝家做生意的還沒法跟蘇家的比。
就這麼一個謝家,在蘇家好吃好喝,享受官家小姐待遇的蘇鳴玉怎麼可能看得上只是一個秀才的謝東昇呢?
如果不是蘇鳴玉自願跟謝東昇在一起,那就更奇怪了。
事情發生在蘇家,而且還是蘇鳴玉的地盤,就算謝東昇有什麼小心思,蘇鳴玉是死的嗎?蘇鳴玉身邊的丫鬟是死的嗎?!
就算謝東昇想耍什麼花招,只要蘇家沒內應,謝東昇再有心思,那也是瞎想。
非要說是蘇錦落害的蘇鳴玉,蘇老太夫人就要問一句爲什麼了。
哪怕是蘇老太夫人都必須承認,在蘇家這些女兒當中,蘇錦落對蘇鳴玉算是難得的不錯了。
且,蘇錦落何必花這個心思去害蘇鳴玉,沒有理由啊。
真要想害的話,蘇錦落要害也該是害蘇鳴鳳纔對!
“人都已經到齊了,你口口聲聲說是落丫頭害的你,你倒是說說,落丫頭怎麼害的你,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情。”
蘇老太夫人只要一想到蘇家好不容易養大的一個女兒,就這麼被謝東昇給糟蹋了。
蘇老太夫人便心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