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沁雅的問題讓我心裡忍不住一陣翻騰。
雖然我不想承認,雖然我一直覺得自己走的是光明正大的人間正道,可事實我很清楚,我所做的事情明擺着自己離光明越來越遠。
“什麼路?”不知道老三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竟然跟着問了一句。
“你不懂嗎?”冰沁雅看着老三,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失望。
我輕輕嘆了口氣:“不是我們想走這條路,而是被迫的,今晚你也看到了,那方軍不僅帶了人,還帶了槍,要不是我早有準備,可能老三已經死了……”
“對不起,都怪我……”冰沁雅小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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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沒什麼怪你的,世上的事兒,遇上了,就要去面對,就要去解決,一味的責怪後悔,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我希望老三這一槍沒白挨,他的付出沒白費,你是我朋友,老三是我兄弟,誰受到傷害我都不會眼看着不管,你明白嗎?”
冰沁雅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似乎很難受。
“至於孫平和鄭濤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這個以後慢慢再和你說,今晚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很血腥很暴力,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我也沒有辦法,不這樣做,我和老三小金幾個可能就活不下去,走什麼樣的路,不是我們說了算的,是別人逼的,我們也很無奈,真的。”
“我知道,人活着總會有各種迫不得已,我只是擔心而已,在這個世上,我就你們幾個好朋友,不想你們出事兒。”冰沁雅很認真的說。
聽了這話,老三笑了:“哈哈,放心吧,我們能有啥事兒?無雙厲害着呢,人類根本傷不了他,我也不差,你看看,這傷口,馬上就癒合了……”
冰沁雅用手輕輕撫着老三的胳膊:“謝謝你,真的……”
我笑了笑,走進臥室,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等再出來的時候發現老三和冰沁雅正坐在沙發上談美容院的事兒。
前兩天小馨陪着冰沁雅,在阿藍的參謀下,在市裡一條不算很繁華的街道上盤下了一個店面,這幾天冰沁雅正在籌備設備和人員的事兒,在愛情力量的驅使下,老三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冰沁雅身上,每天都幫她出謀劃策。
看到這倆人談的熱乎,我去衝了個澡就回到臥室睡覺去了。
……
y市的一棟私人別墅裡。
燈壁輝煌的寬敞大廳裡,一個紅光滿面,一臉威嚴的老人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喝着茶水,他身後站着一個瘦小枯乾,滿臉皺紋的小老頭。
“主人,下邊來信說,下午軍少爺來到訓練室了。”這乾枯的瘦老頭說話聲音有些沙啞。
“哦?他來幹嘛?”老人的聲音很平靜。
“聽說他的女朋友被人搶走了,對方很有實力……”
“沒出息的東西!”老人打斷了老頭的話,“一天到晚就知道圍着女人轉,老方家怎麼出了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女朋友?又是哪個娛樂場所的小姐?”
“不是,這次不是,聽說是冰沁雅。”瘦老頭說。
“她?”老人皺皺眉。
“嗯,所以軍少爺特別生氣,來到訓練室,把九號和十號帶走了……”
“哼,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這小子越來越沒出息了!讓人搶走?我看未必吧,這女娃娃不錯,雖然沒什麼家境背景,但也不是那種亂來的女孩,是不是方軍在外邊鬼混被她知道了?把他甩了呢?”
“這個倒不清楚……”
“一會你給訓練室那邊去個電話,告訴他們,以後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私自外出!尤其是方軍,有什麼麻煩讓他自己去解決,我訓練這些人手,可不是給他胡鬧用的!”
“好的,我馬上就給那邊去電話。”
瘦老頭說着就走到一旁的電話機旁,還沒等他拿起電話,電話鈴聲就響了。
老頭接起電話,和電話那頭的人聊了起來。
幾分鐘後,老頭把電話放下,臉上表情變得很複雜。
“主人,是九號來的電話。”
“說什麼了?欺負人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軍少爺受傷了,九號十號還有三級訓練營的二十幾個人,都被打傷了……”
“什麼?九號十號都受傷了?”
“嗯,對方很強,是內家高手……”
“內家高手?”老人眼中寒光一閃,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你去查查那人的底細,試試他的身手……”老人又說。
瘦老頭愣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好的,主人。”
……
第二天早上,當我醒來的時候,冰沁雅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
“老三呢?”
冰沁雅指了指第三間臥室:“在裡邊睡覺呢。”
“怎麼?你倆還分房睡呢?”我笑着說。
冰沁雅白了我一眼:“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啊,我只是覺得你很幸運……”
“幸運?”
“是啊,你不覺得嗎?還好我這房間多,不然咱們三個怎麼可能睡單間?”
冰沁雅笑了笑:“你這話要是讓老三聽到,他一定恨不得掐死你……”
“哈哈,我也這麼想的……”
雖然我們強行把老三推給冰沁雅做臨時男友,但傻子都能明白老三的心思,冰沁雅更不會不知道。
只是他倆到現在也算正式交往了好幾天了,彼此雖然看上去很親密,但卻沒任何實質性的行動,我曾不止一次的鼓勵老三要勇敢大膽不要臉一點,可結果卻不盡人意,老三說好幾次他努力想靠近冰沁雅,可她似乎特別敏感,老三心裡剛有這個想法,她就躲開了。
爲了給他倆提供單獨相處的機會,我特意把老三拉到了我的住處,可幾天過去了,也沒什麼進展,我也搞不懂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你和阿藍現在怎麼樣了?”這幾天冰沁雅一和我聊天就會問起阿藍。
“挺好的,我可不像老三那麼老實,你也看到了,我們都睡一個屋了,嘿嘿。”
“那意思就是說,你已經把她拿下了?”
“這還用你說嗎?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同處一室,要是不玩點成人遊戲,都對不起那張牀,對吧?”
冰沁雅笑了,忽然低聲問:“阿藍左邊胸上有一道疤痕,你沒問問她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