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害怕了?”看我半天沒說話,她又發來信息。
“不是,我只是在想,到底誰吃虧的問題。”我吃力的敲着鍵盤。
“呵呵,反正吃虧的不是我,回去慢慢想吧。”
“相片啥時候給我?說個時間啊,我去你公司拿?還是你送給我?”她追問道。
“我送給你吧,約個地點?”
“你說吧,這兩條街道,我都熟悉。”
“嗯,那就在十字路口吧。”本來我想說網吧門口的,可這裡人來人往的太亂了,其他地方還真說不出名來,只好選在紅綠燈下‘交易’了。
“行,時間呢?”
這下可把我難住了,要是沒有洪三瘋,隨時都可以,可現在,這時間哪有準?按照前幾天的規律,只有晚上九點以後纔有時間,可那個時候,怎麼讓人家出門?
“時間還真是個問題,我最近白天太忙了,晚上下班又太晚,等我想想啊……”
“沒事,我把我手機號給你,你方便的時候給我電話,只要是白天,我隨時都可以。”
“那好吧,只能這樣了。”我一時也想不出其他方法,只好也把自己的手機號發給了她。
“我有事,先下了!”剛剛記好電話,她忽然發來一條信息,接着頭像就變成了灰色,下線了……
這?也太快了吧?至於這麼着急嗎?前幾天每次下線前,至少都會說聲再見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心裡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難道出事了?
看着電腦屏幕上她剛剛打過來的手機號碼,我有一種想撥過去一問究竟的衝動。
不能!絕不能打!這樣可能會把事情弄的更糟,她畢竟有孩子有老公,我算怎麼回事?忍着!一定要忍着!我不停的勸說自己,手機一次次拿起來,又一次次放下,然後再拿起來,再放下……
在糾結中,我進入了遊戲。
我想通過遊戲來轉移我的注意力,可效果甚微。
這是我第一次在玩遊戲時心不在焉,手底下頻頻出錯,搞得老三和小金幾個不得不連連救場。
終於,凌晨一點了,她的qq頭像依然灰暗,我期待她能給我回一條信息,可最終還是失望了……
回到宿舍,躺在牀上,我拿出手機寫了一條短信,可最終沒有發出去……
我有一種預感,她的突然下線,絕不是好事!
懷着忐忑焦慮的心情,我艱難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我五點就醒了,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看一下手機,看有沒有她的信息。
沒有!
這個時間,能醒來的有幾個?我暗笑自己,明知道不可能有的,可偏偏還要去看,這不是讓自己更失望嗎?
雖然才短短的幾天,可我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這種感覺平時並沒有發現,直到習慣突然被打破了,我才察覺到,她似乎變得讓我難以割捨。
我是因爲同情她?她的經歷的確值得任何人同情,可我知道,她並不需要同情,別人的同情只會讓她更傷心。
當一個人突然遇到不幸時,你的同情和安慰或許能緩解他內心的傷痛,可當一個人一直是生活在不幸和痛苦中時,你的同情卻只能令他更加的痛苦……
難道,我喜歡上她了?這更不可能了!
別說我連她的面都沒見過,就算見過了,我也不可能喜歡上她的,對感情,我已經不再有奢望了,至少這一段時間裡,我是連想都不會想,再說了,這種破壞人家家庭的事情,打死我也不會去做的!
等等,她現在的家庭難道還用我去破壞嗎?或者說,現在要是真有一個人能把她的家庭破壞掉,那對她來說,是不是也算一件好事呢?
是!肯定是的!
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現在突然有個人出現,能把她的家庭給完全破壞掉,對她是不是也是一種解脫呢?
破壞別人家庭!我一直覺得這是給人帶來悲劇和不幸的行爲。
可現在我的想法變了,宋艾琳的經歷讓我意識到,任何世俗中所謂的常理都不可一概而論,平常人眼裡所謂的罪行,在特殊的情況下,就會變成善舉。
就像殺人犯一樣,很多殺人犯不但不讓人覺得可怕可恨,相反,還讓人覺得可愛可敬,法律雖然是爲了保護國人的生命財產不受侵犯而制定的,但卻無法顧及到社會的方方面面,這時候,百姓心中的道德和覺悟,就成了彌補法律空檔的補天石。
所謂公道自在人心,可世上總會有一些狼心狗肺,無惡不作的王八生的圈在打着法律的擦邊球,欺壓着良善。
就算這些事情我都看到了,可我又能做什麼呢?把他抓起來?我又不是警察。把他打一頓?我又不是流氓。現在想來,有句話說的太對了: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臉的……
“喂!小子,你怎麼了?傻了?”老三突然在我耳邊大聲叫了起來,這一嗓子太突然了,把我嚇的一哆嗦。
“你有病啊?能不能小點聲!嚇我一蹦!”我隨手給了老三一巴掌,罵道。
“我操……”老三捱了一巴掌後,疼的在牀上翻滾起來。
“你裝什麼裝?”我剛要再罵他兩句,忽然覺得不對勁,就訕訕道:“不,不會又打到你那裡了吧?”
老三又來回滾了幾次,才咬着牙說:“滾!可不是又打中了?你想讓我絕後啊!”
我對天發誓,對老三我一向都是像愛護小動物一樣去愛護他的,每天都希望他多福多壽,多子多孫,可不知爲什麼,每次和他鬧的時候,我的手十之**會打中他那裡,我絕對沒有刻意去瞄準,莫非是他故意迎上來的?他沒那麼缺心眼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幹嘛每次都用那地方迎上來?是要鍛鍊硬度?。”我趕緊賠禮道歉,畢竟那地方就一個,要是再這麼打下去,沒準真就給打報廢了。
“閉嘴!每次打完後都說不是故意的!誰信呢?你他媽的就是誠心的!”老三依舊手捂着褲襠,但似乎是好多了,不再滾來滾去。
“哎呀,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想想啊,就算我是故意的,就算我刻意去瞄準,但也不能每次都打中吧?那要是真的一瞄準就打中,那不成了神槍手了?我直接去參加奧運會拿金牌得了,還在這呆着……”我向老三認真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