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有種莫名的氣憤,顧不得男人身上有多髒,直接過去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你傻嗎?!身體髮膚,授之父母!你有什麼權利隨便賣掉?再說了!你有手有腳,爲什麼還做這些齷齪的勾當!”
我被氣的語無倫次,男人慚愧的低下了頭。
玄祭摟過我,安撫着拍着我的背“那你能找到那個收舌頭的人麼?”
男人猶豫了一下,唰唰的寫着“你們是抓不了他的,他做的這些都是有籤合同的,受到法律的保護,而且,那個你們根本沒有任何的證據。”
“你不就是人證麼?”我激動的說。
男人看着我,把白紙遞過來給我看“我知道你們是好人,所以願意告訴你們這些,但是抱歉,我不願意爲你們出庭作證,況且,我根本就不算什麼人證,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證明不了的。”
我不明白,玄祭拉着我的手,對男人說“阿福,我敬你是個人才,你願不願意來我的事務所工作?”
男人詫異的擡頭,顫抖的手在紙上寫到“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我能做什麼?”
玄祭嘆了口氣“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來給我們打掃衛生,每個月2000元,你就住在事務所的裡間,你覺得怎麼樣?”
男人大喜過望,迅速跪下來,給我們磕頭,玄祭也沒有阻攔,畢竟玄祭就是養尊處優的聖主,自然是看慣了別人的跪拜,而我去有些許不自然,忙說“你快起來吧,別磕頭了,只要知道自力更生就行了。”
男人爬起來,拿出筆在紙上來回劃,然後舉起來給我看“恩公,阿福不要工資的,只要給阿福一個住的地方和一口飯吃就好。”
我一愣,看不出來,這個男人還聽懂感恩的。
我笑笑的說“不用客氣的,工資是你應該得的,不是我們施捨給你的,是你給我們幹活,自己賺的錢。如果換成別人,我們還是會這麼做的,所以,你不必介懷。”
說着帶着那個男人走了出去,我們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桑拿,準備讓男人洗個澡,結果,桑拿裡的人怎麼都不肯讓阿福進去洗澡。
阿福也只是善意的笑笑,寫道“沒關係,恩公,我只要順便有點水就可以了。只要不丟恩公的臉就行。”
我一聽,心裡酸酸的。一咬牙,拉着玄祭就進了對面的銀行,取了五萬塊錢,哼,不就是瞧不起窮人嗎?我今天還就要在這洗澡了!
玄祭看我風風火火的樣子只是任由我拉着來回跑,但笑不語。
一時間,玄祭就成了整個桑拿裡所有女人的男神兼好好先生了。
我走進去,把錢往吧檯上面一拍“我就是要他洗個澡。行不行?”
老闆娘也傻眼了,似乎沒見過這樣的主兒,拿出這麼多錢只爲了給一個叫花子洗澡。
阿福看了連忙二話不說的就要往外走,我拉住他“別走,我知道你的心意,不過,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金牌事務所的人,所以五萬塊洗個澡又算個什麼?說不定哪天老孃一高興就拿出個幾百萬建個桑拿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