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十歲的時候。有一天,我從外面玩耍回來,見到奶奶跪在我的牀前,口中唸唸有詞,而我的牀上則擺着很多祭祀用品。我很好奇,走到奶奶旁邊問奶奶在幹什麼。奶奶嘰裡咕嚕唸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詞語後,纔對我說她在拜牀頭婆婆。”
“牀頭婆婆?我的牀頭有嗎?”我小聲問館宸。
館宸也悄悄貼着我的耳朵,壞笑說“我的牀頭有,晚上你過來看啊。”
那女人頓了頓,接着說“我問奶奶什麼是牀頭婆婆?奶奶說牀頭婆婆是保護像你這樣聰明善良小孩的神靈。她依附在你的牀頭裡,可以保佑你聰明伶俐,長高長大,百鬼不侵。看着奶奶認真虔誠的樣子,我也跪了下來,也學着奶奶的樣子,跪在牀頭上,口裡胡言亂語起來。
奶奶見到我如此認真的樣子,也笑了,還誇我真是個乖孩子。
我拜了沒多久,就聽見鄰居家的豆子喊我出去玩。
小孩就是小孩,一聽見玩伴喊你出去玩,就顧不得拜什麼牀頭婆婆了。我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就跑了出去,一見到豆子便問要去哪裡玩?玩什麼?
豆子一臉神秘地對我今天他們要去探險,問我有沒有膽量參加。我好奇的問是什麼?豆子說前幾天他們發現我們班上的一個女老師將一個死去的嬰兒偷偷地埋在學校的後山裡。他們打算去她埋葬的地方探險。
我滿臉黑線,這幫孩子不是往危險裡鑽嗎?不過還是好奇的問“不過你們去了沒?最後。”
那女子點點頭,說“我當時覺得那地方不就是埋了一個死去的嬰兒嗎?有什麼值得探險?的確我也是這樣問了。豆子說我不懂。他聽村裡的老人說,死去的嬰兒具有很大的怨氣,靈魂隨時會變成可怕的嬰靈。他想去探險一番,看看是不是真的?”
“啊?去看鬼魂?”我吃驚地說,“你不怕鬼魂嗎?”
“怕,但是控制不住好奇的心。”那女子淡然的回憶。“我聽奶奶說,鬼魂的樣子很恐怖的,而且它們喜歡嚇人,所以這件事是不可能告訴奶奶的。於是我向奶奶撒了個謊,說那天晚上去一個同學家裡學習,奶奶沒有任何懷疑就同意了。
到了晚上九點鐘,我跟豆子各自拿了一個手電筒便浩浩蕩蕩地出發了。爲了不讓熟悉的大人發現,我們特地沿着小路走去。學校的後山,除了農民承包的果園外,就是墳場,因此路很好走。我們沒花多少時間,就到了豆子說的那個女老師埋葬嬰兒屍體的地方。
那是一個空曠的平地。地面異常乾燥,寸草不生。我搞不懂那個女老師爲什麼要將嬰兒屍體埋在這樣的地方,別人不小心看到的話很容易記住你埋東西埋在在什麼地方,趁你不在時挖開來看你埋了什麼東西,要是我的話肯定將它埋在樹林或者草叢裡。
我聽了又點點頭“很明顯你比那老師聰明。”
靜靜終於受不了我了,給我一劑白眼,怒吼“靈子,人家講故事的時候你能不能不插話!”
我做了個禁言的動作。表示不再說話了。
“我們找到埋屍地點後,我就問豆子是不是埋屍地點找到了,問他打算怎麼辦?
豆子說是要設法引出這個嬰兒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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