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夫人的眸光便掃了沒有表態的幾人一眼,幾人裡有人就趕緊道:“就是,相信這樣小氣的人也是不好打交道。做起生意來,應該也是十分死板斤斤計較的,咱們也都少招惹麻煩吧!”
但是,心底卻在嘀咕,覺着這新來的凌家怕是不簡單。光那些個宣傳造勢的手段,不僅新穎,也很管用。不禁想,要不下次也學學?雖然說和寧夫人說了不和對方來往,但是,不聽說凌夫人和商府關係好嗎?也許,她們可以間接着來呢!
寧夫人還在氣頭上,但也明白混在這條路上的,哪個不是八面玲瓏?看這些人的表情就是敷衍!
“你們這麼說不是我逼的吧?”寧夫人說道。
“哪能啊,是我們自己好心祝賀他們開業,他們卻是不識好歹,我們怎麼能不識趣呢?”那個富態的夫人忙賠笑道。
寧夫人看着富態的夫人道:“還是苗夫人明白事理,對了,上次你說你們酒樓的肉出了問題,顧客一直鬧的不罷休是嗎?”
“是,對對對!”苗夫人眸光一亮,趕緊訴苦:“最近被這事情鬧的我生意都大打折扣,寧夫人,你也知道,我們家那間酒樓我婆婆在的時候就已經開了,這都二十幾年了,都是老字號了,怎麼可能坑害百姓呢。”
寧夫人微笑:“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這事情必然是送肉的問題了。否則的話,其他菜怎麼會沒有人吃出問題?你放心好了,撫臺大人公正嚴明,必然會徹查此事還你們一個公道的!”
“那是是,撫臺大人的能耐這些年我們都清楚的很!”苗夫人說,頓了下,卻有些爲難:“就是那個知府大人,比較偏執。說的當官要爲民做主,最是偏袒那些個刁民,一直就覺得咱們爲商的都是爲富不仁的吸血鬼。所以在這件事上處處護着那送壞豬肉的刁民,我們想和和氣氣的私下解決也不答應。”
“這事你放心好了,不過現在就是個拖,如今那知府也有靠山在……”寧夫人說。
шшш✿ttk an✿¢O 苗夫人喜上心頭:“我明白明白!”
寧夫人爲苗夫人的聰明滿意微笑,掃了一眼旁邊幾位夫人道:“大家合夥做生意也好多年了,你們若是有何困難也儘管找我,可別跟一些怕生的新人一樣見外!”
一旁其他幾位夫人聽着,齊齊神經一緊,忙紛紛附和感謝。
哪裡不明白寧夫人的意思?不就是說讓她們別和那凌夫人玩的太近,否則的話,以後有困難也別找她。
此時再看幾個人的表情,寧夫人滿意了。
?相信那凌夫人不傻的話,往後應該也會看得出她的不悅。而她給的面子,也已經撐得夠大。現在冷靜下來寧夫人不禁想,一個赫連家旁系的親戚而已,又有什麼了不起?想自己只要不把事情鬧的太僵,相信赫連臨也不會特意再跑回來跟她過不去。
如今她也沒有壟斷所有,只是讓那什麼凌夫人不那麼吃得開而已,而且,這是這些人自己要順着她走的,有本事那凌夫人讓那些人順着她走啊!
——
晚上的時候,容無影與鳳凌楚已經搬到了離客棧有些距離的宅子裡。
因爲客棧今天剛開業就人滿爲患,到了晚間的時候,雅間也提前開放。住宿的也住了半個客棧的人!而這邊的宅子也都已經收拾好,所幸就甩手給宮贏他們照顧店子了。
當阿尋將賬冊送來的時候,鳳凌楚不禁挑眉,隨意翻了幾頁酒菜的流水都不禁詫異:“今天一天居然就有這麼多,還不錯!”
容無影卻在看客棧入住的賬冊,聞言笑道:“六十間中普客房,租出去二十間普間多人房,二十間中獨間!四間雅軒,白天也租出過兩回。單這邊的話,進賬五百四十兩!”
鳳凌楚也看了手裡的賬冊說道:“這邊的酒水雅間雜七雜八加起來,統共一千三百八十兩!那些小嘍囉,把客人打賞的都交入了帳,東西加上物件有一百多兩,這樣一天下來便有兩千多兩,扣除那獎賞的一百兩,也賺了兩千。扣除酒菜成本,至少淨賺一千五百兩。照此下去,半個月就可以收回買宅子裝修的成本了!”
容無影點頭:“看來商夫人說的不錯,今天就有不少入住的是剛剛上岸到江南的。”
“那也是我家影兒持業有方,把告示都貼到了碼頭邊。”鳳凌楚放下賬冊,又忍不住拉容無影的手。
一旁的屬下們立即低下頭去,裝作沒看見。
容無影趕緊推了鳳凌楚一把,鳳凌楚回頭一看,不禁皺眉:“你們還有什麼事兒?”
宮贏忙推了疏落一下,疏落瞪了眼宮贏,不情願的上前,跟着開口:“今天家居店那邊的生意也不錯,這是賬冊!”疏落說着上前遞上冊子,“商家那邊試賣的十張牀墊售出五張,那邊說還要再訂一百章,分到各個分店去賣!我們店子裡,繃子牀也賣了十張,樣品套牀賣了兩套,還有顧客根據咱們的樣圖訂購了兩套。”
容無影接過賬冊一看,卻是驚訝:“金縷嬌?行啊!咱們店的鎮店之寶開業就賣出去了!是誰賣的?”
疏落臉頰一紅:“是屬下,賣的是個要娶兒媳婦的土財主!”
“什麼金縷嬌?”阿尋疑惑的問道,不禁想,不就一副牀嗎,王妃怎麼比他們客棧賺了兩千兩還高興?
“就是咱們帶來的那塊上好的梨木做的牀架,搭的繃子牀?!”黑叔眸光一亮。
容無影點頭:“那牀的邊框包料也很講究,牀上的牀套用的純金絲繡面,套的蠶絲被。全部用料成本在六百兩,開價是兩千兩!”
“天,一個牀就抵我們忙了一天啊!”阿尋驚道。
“誰說是一天啊,那牀半個月了,纔出了一半好嗎?你以爲輕鬆啊!”雷震這時搶着道,“你沒看見,老黃師傅他們日夜主動趕工,精雕細琢牀上的花紋。那羣娘們,繡的手都起泡了!”
“呃,這麼麻煩啊!”阿尋抓抓頭,一副小子的模樣。
“你們分工不同,接觸的不一樣,感受不一樣也是必然!”容無影說,又笑着看了眼雷震:“看樣子,三當家這些時日學了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