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誰規定的,不能見對方?眼前的人發生了什麼事?
全身顫抖着,宇月博坐在一旁的牀榻上,伸手在冰霜華的眼前晃動了一下,顫聲問道:“霜華,你說啊,到底出了什麼事,說啊?你看不到嗎?霜華,霜華……”
“呵呵……別叫了,她是聽不到,也看不到的。”那一抹挑釁的聲音發出,一身白色衣衫的藍翔,淡漠的靠在房樑之上,捏着手中的玉笛,笑道:“現在的她,只聽我一個人的話呢。”
“谷雲,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猛地站起身來,宇月博盯着那上方的人,眼前的人,到底做了什麼手腳
嘴角向上一勾,藍翔單手按着自己的膝蓋,咯笑道:“也沒做什麼,只不過是用音調控制她的身體而已。不過,你也真夠笨的,這麼一天了,都沒發現你手中的新娘子不對勁,還和拼酒拼到現在,等着入洞房嗎?”
“你讓霜華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宇月博咬牙盯着藍翔,在上次的接觸中,他們已經知道了,眼前的谷雲就是菩海中藍家的藍翔少爺,以音御獸的人,但是,他未曾想到,這以音御獸,居然會用在冰霜華的身上
藍翔淡然一笑,單手按在那房樑之上,一個翻身已經落在了地面上,咯笑道:“當然,畢竟我對一個木頭,也沒有任何的興趣。三皇子,不如就在這裡觀看如何,反正今日的冰霜華,是我的人呢。”
“你胡說什麼”宇月博的臉色一沉,順勢就是一拳朝着藍翔打去。
青級的鬥氣師,藍翔根本不放在眼中,伸手隨意的在宇月博的肩頭一點,那紫色的鬥氣已經將宇月博的鬥氣全部封住,搶先走到牀榻邊上,伸手撫摸着冰霜華那白皙的臉頰。
“噌噌噌,這肌膚生得真滑呢,也難怪玄寒會一直霸佔着她不放。當初若不是有公子的保護,她早就是我的人了,還輪得到你嗎?上次沒有做完的事情,今天,我會好好的做給你看呢。”藍翔哈哈大笑着,伸手解開冰霜華的腰封,將那大紅色的喜袍脫了下來。
宇月博的臉色更是發青,大喝道:“你做什麼,停手,你這個變態,有什麼事情衝着我來就是了霜華她在三年前已經遭遇了不幸,你現在……”
“我現在呢,不過是讓三年前發生的事情,再發生一次而已。怎麼,心痛了?放心,不過是一晚上的時間而已,等我解開了幻情蠱,自然輪得到你了。”藍翔冷笑着,將冰霜華的裡衣拉了下來,那如同白雪一般的肌膚呈現開來,柔弱的人沒有半點知覺,只是淡淡的看着前方,那一雙黑色的眸子無神的凝視着。
“畜生,你放開霜華”宇月博的雙眼幾乎快要疵迾開來,雙手緊捏,偏偏連一點鬥氣都沒有。
迅速站起身來,封住宇月博的聲音,藍翔將宇月纔在那椅子上,正對着牀榻,笑道:“畜生?呵呵,我每天都和畜生打交道,自然也有點畜生了。你的大婚之日,我要讓你,親眼看着你自己的新娘,在我的身下承歡,是不是很爽呢?這樣的女人,不要了吧?”
拍打着宇月博的臉頰,藍翔站起身來,“滋”的一聲,將那一身白色的衣衫完全扯破,大步走到牀榻之上,伸手勾住冰霜華的下巴,嘴角向上一勾,他要搶冰霜華,根本不需要去刻意做什麼,只要當真宇月博的面,毀了冰霜華,這樣,眼前的男人,自然不會要這個女人,而她,也可以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了。
猖狂的大笑聲迴盪開來,宇月博的瞳孔緊縮,看着那牀榻之上的兩人,全身的怒氣直衝腦門,心中就好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一般,難受無比因爲怒氣,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動彈,只能看着那邊的兩人,翻雲覆雨
不,不要
這對於霜華來說,實在是太過殘忍了,太過殘酷了
爲什麼偏偏要一個十八歲的女子來承擔這一切,爲什麼
三年前的事情,已經讓她無法擡起頭來了,而現在,而現在……
他們好不容易有機會纔在一起的,他好不容易纔追回眼前的女子,爲什麼偏偏是眼前的藍翔,爲什麼是那樣的一個男人那樣一個心理扭曲的男人
玄寒玄寒你這混蛋到底在哪裡,到底在哪
猛地閉上雙眸,他寧願看到玄寒跟冰霜華在一起,也不願意看到自己深愛着的女人,被一個變態冰辱玄寒你還是一個男人的話,就馬上出來,就出來啊
這不是你所說深愛着的女人嗎,這不是你費盡心思都想要帶回仙水靈的女人嗎爲什麼,爲什麼偏偏在她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這裡,你不在她的身邊
她是你的女人啊
恨無邊的恨意擴散着,宇月博好恨爲什麼他沒有玄寒那樣的實力,爲什麼他連自己所喜愛着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明明應該是他的婚禮,而如今,卻是被藍翔一手打亂了
爲什麼,爲什麼……
“怎麼,我的三皇子殿下,心痛了?”藍翔冷淡的摸着冰霜華的臉頰,那沉睡的人沒有一點的動靜,就好像是睡美人一般,連呼吸都不曾亂過。
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藍翔沉下了身子,咯笑道:“很不錯的女人,比青樓中的女子好多了。我懷疑她跟着你跑,是因爲玄寒不行吧。這麼厲害的身子,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滿足得了她。哈哈……”
夠了,夠了宇月博絕望的閉上雙眼,就連指甲插入自己的血肉中,也渾然不知
微風漸起,那瀰漫着的房間中,透露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睡在牀榻上的人依舊,那長長的睫毛顫抖着,似乎是做了什麼噩夢一般,眉頭緊縮。
一夜未免,坐在椅子上的宇月博,被封住的鬥氣早已經解開,他始終記得,藍翔走後,那猖狂的笑容。所有的事情,都算在了他的腦袋上,眼前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那一雙眸子早已經佈滿血絲,宇月博無力的坐着,他不知道應該如何來面對眼前的人,如何來面對她不,不應該告訴她,不能告訴她絕對不能告訴她,三年前的悲劇,再次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就好像是頹廢了幾十年一般,宇月博捏着自己冰冷的雙手,哈着熱氣。他不能告訴冰霜華,只能夠將這一筆仇恨記下來,沒錯,不能讓她知道,不能讓她再傷心了……藍翔,藍翔他宇月操早有一點,會親手宰了那個小子的
昏昏沉沉,那黑暗的空間內,沒有半點的光明,看不到一點出路。
那熟悉的氣息迴盪着,只能夠跟隨着那感覺,不斷朝着前方走去。火紅色的炮烙直入雲霄,黑色的鐵鏈環繞在整個房間之中,那無數的刑具佈滿那小小的房間。
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按住自己的嘴脣,瞳孔不由地緊縮,在那炮烙柱上,捆綁着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那一雙絕望的雙眼盯着她,越來越沉,越來越重,快要無法喘息,自己的心臟快要爆炸了
“哇啊”猛地坐起身來,冰霜華全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打溼了,又是那樣夢,那個永遠走不出去的房間,那兄怖的刑具,還有綁在炮烙上的人自從那個女人出現後,她的腦海中,就一直做着這個夢,根本忘不了,忘不了
全身一顫,冰霜華感受到那一道目光,猛地擡起頭來,朝着那邊看去。只見宇月博一身喜服,坐在椅子上,好像是一夜不見,他下巴處的鬍子都已經長了出來,那一雙佈滿血絲的雙眼,顯得恐怖無比。
“宇月博,你怎麼……”正想掀開被子走出,但是那身子上的疼痛,卻是讓冰霜華的動作一顫……不對啊,她記得,收到了一個盒子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然後……再睜開眼,就看到了宇月博。
他們,不是應該大婚的嗎?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地面,自己的喜袍還丟在四周,那被扯爛的衣服掉落在地面上。而她,也是全身的吻痕,下面更是疼得要命,不用想也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只是她不曾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你,我……”冰霜華完全愣住了,難道說,就在這不知不覺間,她就已經和宇月博……
點了點頭,宇月博露出一抹笑容來,大步走到冰霜華的身邊,將那一具柔弱的身軀擁入懷中,淡淡的說道:“霜華,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了,我會讓他們知道,我宇月博的王妃,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還疼嗎?來,我帶你去洗洗身子,上一點藥。”
“嗯,謝謝。”冰霜華沒有想到宇月藏答的這麼直接,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任由宇月博抱着自己,朝着那邊的浴池走去。
看着那雪白的肌膚上,佈滿的痕跡,宇月博的心,彷彿被刀劍宰割一般,疼痛無比。小心翼翼的擦着她身體上的痕跡,卻又恨不得將那些印記全部抹去
他在生氣?冰霜華怎麼看不出來宇月博的情緒,但是,爲什麼眼前的人會發火呢?這是她所弄不明白的。上好了藥,直到冰霜華穿上衣服之後,宇月博才淡淡的說道:“能走嗎?”一夜,整整一夜,他聽到的都是昏沉中的慘叫聲,那藍翔根本就不是人,只是顧及着他的,也不知道憐惜眼前的冰霜華
全身上下的淤青,沒有幾天時間,是根本不會消去的。那個男人,居然會下這麼重的手他沒有去檢查冰霜華的受傷程度到底有多嚴重,畢竟,眼前的人,也不會讓他檢查的。
點了點頭,冰霜華試着走了走,淡笑道:“沒事,還行。”至少,玄寒曾經摺騰得她幾天都不能下牀,這點疼痛,她還是能夠承受得了的。
“嗯,我們去給母后請安,霜華,你還沒見過我母后吧。”宇月博低聲說道,拍了拍雙手,那外面的婢女送進來一些米粥和饅頭,同時快速的整理着那些牀單。
梳理着自己的長髮,冰霜華只是隨意的別了一下而已,看到那一旁的早餐,才發現最近的她好像都沒怎麼吃東西,迅速衝了過去,拿起饅頭來,邊吃邊點頭,“嗯,好像確實沒見過。上次也只看到了父皇而已,宇月博,你的母后……”
“現在還叫我名字?”宇月博挑起眉毛來看着冰霜華,伸手將眼前的人抱在懷中,“是不是應該改口了,慢點吃,別噎着了。”
“噢,那你要我叫什麼?小博博?小博,還是小三?”冰霜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看到宇月博那黑下來的面孔,呵呵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也是傲水國的三皇子殿下,這樣吧,從現在開始,我就叫你殿下。出了皇宮,就叫你……小博博,好不好?”
“不好。”宇月博的嘴角抽搐着,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小博博?聽上去爲什麼會這麼的怪異。
“那就叫殿下咯。”將最後的饅頭塞入口中,冰霜華拍打着雙手問道:“你不吃嗎?我們什麼時候過去看母后啊?”
“我不餓,我們現在就過去吧。”宇月博站起身來,成親了,至少,也應該讓母后樂樂。在那冷清的宮殿裡,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了。
不用其他的婢女陪同,冰霜華跟在宇月博的身邊,朝着前方走去。
那冷清的宮廷,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經過了。四周種着的大樹,都已經枯萎。而兩邊的雜草生長着,一點都不像是皇宮的樣子。周圍的硃紅色柱子早已經掉色,看上去就好像是陳年已久的老建築物一般,沒有任何的裝飾。
這是……
冰霜華的心,顫抖了一下。
這裡跟皇宮的格局完全不一樣,看上去就好像是……冷宮。難道說,堂堂的傲水國王后,居然會被關押在冷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