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乖……”愣了,玄寒完全愣住了。那一雙火紅色的眸子盯着眼前的人,爲什麼,爲什麼她要殺他?爲什麼?是因爲他對她,沒有半點的防備嗎?
眼前的人,是他唯一的弱點,唯一的失敗點不管他是多麼成功的男人,都不會提防自己心愛的女人。他那麼相信她,甚至連聽到小心兩個字,都會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護住她,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一路走來,他們,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話嗎?他知道,她放不開她自己的身份,都因爲宇月博和她成親了,所以她纔沒有辦法接受他。他知道,她的內心,是愛着他的。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只是……這種冷漠的眼神,算是什麼?
你,當真這麼的絕情,想要致我於死地嗎?
除了你,我萬敵不侵。
喉嚨處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堵着一般,那血紅色的雙眼盯着身前的人,伸出那沾滿鮮血的手指,摸着那柔順的秀髮,顫抖的聲音迴盪開來,他害怕的事情,終於到了嗎?
連死,他都不害怕,只是,他害怕眼前的人,離開他。
“小乖……你,不會殺我的,對嗎?”堅定的雙眼看着眼前的人,玄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緩緩低下頭來,吻在冰霜華的額頭上。
只是,那懷中的人,冷淡的抽出匕首,就好像是一具木偶一般,手中的匕首猛地朝着前方刺出,“滋”,殷紅的鮮血噴灑了她一臉,她卻是沒有任何的情感,只是……
那眼中的淚水,不斷的掉落下來,眸子中始終沒有任何的感情,唯獨那至情至真的淚,騙不了人。她也不想,她也不想這樣的。快走,快走。
“瘋了,你想死嗎?”季建浪猛地將冰霜華推出,迅速拉撰月靈的手腕,扣住玄寒的胳膊,朝着身後一退,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們都不知道嗎?
眼前的女人,早已經被雲中天喂下了蠱毒,現在不過是聽從雲中天的一具傀儡罷了玄寒還這麼傻,以他的實力,哪裡會不知道眼前女人的動作,居然活生生的讓對方捅了五刀
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經受不住五刀啊
更何況,還是刀刀致命這些傷口,能不能治癒還是一個問題
單手搭在韓月靈的胳膊上,季建浪迅速將玄寒推給韓月靈,冷聲說道:“玄寒,別傻了,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快衝破靈兒體內的禁制靈兒,靠你了,帶着玄寒離開,以你的智慧,不會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吧?你的結界已經被破除了,可以隨便出去了”
“玄寒,玄寒”韓月靈迅速接住那被推出的人,但是玄寒的意識就好像完全被吸走了一般,不管韓月靈怎麼推他,他都沒有半點的反映,就好像是石化了一般。
腹部上的鮮血還在流淌着,韓月靈又不是醫師,自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更何況她現在的鬥氣被封鎖住了,根本沒有辦法幫他醫療傷口。只能本能的伸出手,按住玄寒的傷口,眼中的淚水不爭氣的掉落了下來,那傷口很嚴重,要是不趕快治療,眼前的人,真的會死而且,還是被她的華姐捅死的
到時候華姐清醒過來,知道這些事情,她會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你們認爲,能走得了嗎?”雲中天淡然的笑着,伸手一揮,那身後的四個護衛同時走出,朝着季建浪走去,而那邊的韓月靈也朝着後面退着,咬牙看着冰霜華,大叫道:“華姐,華姐,你清醒一點不要再做傻事了,他是玄寒啊,我是靈兒啊,靈兒啊……”
靈兒……
就好像是一抹亮光射入了黑暗的空間,冰霜華那木訥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那瘦弱的身軀直接擋在四人的身前,揚起手中的匕首,做了一個防禦的動作,同時手中的藍色鬥氣釋放開去,猛地擊打在韓月靈的身體上,強大的力量,直接將韓月靈推了出去。
“轟”的一聲,整個監獄的牆壁出現一個大洞,那前方的兩人,早已經不知道了身影。而那黑色的身影,只是拿着匕首,冷淡的看着眼前的衆人。
季建浪更是駭然的看着冰霜華,這,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被蠱毒控制,眼前的人還能夠做出這樣的反映來,這完全就是出自於自身的反映,她,還有着她的思維嗎?
就連雲中天都挑眉看着冰霜華,三年前喂她所吃下的丹藥,現在才起了作用,不過,冰霜華這異常的反映,也是他沒有想到的,嘴角向上一勾,揮手道:“不用追了,下令追殺玄寒和韓月靈,控制人員的出入。你們,帶着她去我的房間。”
“雲中天,你又想做什麼”季建浪的臉色大變,現在的冰霜華意識不清,什麼都不知道。從玄寒關係她的程度看來,也知道眼前的女人是玄寒的女人,眼前的雲中天,還準備搶奪不成?
呵呵一笑,雲中天回頭看着季建浪,“你不配知道呢,我只是想看看,血王的女人有多少能耐而已。等我玩得厭倦了,自然會把她關回這個地方的。”
“畜生……”
冰冷的夜,太過寒冷,一不小心,就凍傷了心。再也無法修復。
那碩大的房間內,冰冷的人坐在牀榻上,那黑色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着前方,雙手冷淡的放在腹部上,沒有任何的感情,就好像是一具人偶一般,只有得到了雲中天的命令,纔會動彈。
“啪”猛地一耳光抽在冰霜華的臉頰上,雲碌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個女人。回來之後,他馬上讓醫師過來,檢查他的身體,結果呢?得到的,全部都是廢了
他現在,相當於一個廢人了,以後再也不可能擁有女人,不可能和其他的女人歡愛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這個被蠱毒控制了的女人都是她
“小少爺,小少爺息怒啊,要是讓雲主知道了,又會罵你了。”那一旁的小丫頭迅速抱住雲碌的腰,看到冰霜華那臉頰上的血痕,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
她們已經知道雲碌請醫師的事情,也驚動了雲中天。所有的情況都被瞭解了,他是一個廢人了,這個事情幾乎整個黑海的人都知道了,大家會怎麼看他?
所有人的眼神,都帶着不屑那是嘲笑着他,不是男人就算是有那東西,也無法挺起來
“你也嫌棄我,對不對?”猛地扣住那丫頭的脖子,雲碌恨不得掐死那丫頭。那目光,分明就是說他無能無能
好,這個女人毀了他一生,他也毀了她
“去,叫十個男人進來”雲碌一把推開眼前的丫頭,那眸子中的殺氣爆發出來,當着那丫頭的面,狠狠地撕碎冰霜華的衣服,吻在她的肌膚上。
那彈指可破的肌膚,落滿了他的吻痕,只是身下的東西,永遠都是軟綿綿的,不可能,不可能讓他重振雄風而那邊的丫頭看到了,眼中的淚水不斷掉落下來,哽咽着朝着外面跑去。
“多麼美麗的身體,冰霜華是嗎?你是玄寒的女人就多麼的自豪對吧?我現在就毀了你,看玄寒還怎麼娶你,還要不要你這個賤人”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冰霜華的臉頰上,雲碌恨不得現在就將眼前的人千刀萬剮。
那十個男人同時走了進來,看到那着身子,坐在牀榻上的冰霜華,眼睛都快綠了。恨不得現在就上去,狠狠地佔有那個女人。那完美的身軀,凹凸有致,加上那絕美的容貌,更是他們所向往着的女神啊。
“你們,給我狠狠地蹂躪她,隨便你們怎麼處理,只要不弄死了,其他的隨便”無非就是給這些人下了免死牌,眼前的女人歸他們了,隨便怎麼使用都成
想到現在黑海內傳遍的事情,那十個人都詫異了一下,難道說,眼前的小少爺,真的不行了嗎?被一個女人傷了命根子,看他對這個女人發這麼大的火,應該就是眼前的女人了。
“是”根本不敢多想什麼,那十個男人迅速衝了上去,迫不及待的觸摸着冰霜華的兄,那柔軟的身軀,就好像一碰就會碎掉一般,讓人心痛不已。
就算是冷豔的冰霜華,也知道疼痛。雖然不知道眼前的情況,但是那眼中的淚水,卻是緩緩滴落下來,那楚楚動人的模樣,簡直就快要折磨死眼前的十人了。
猛地拔下褲子,就要分開冰霜華的雙腿。
“你們在做什麼?”那淡淡的聲音傳出,所有人的動作都慢了一拍,迅速提起褲子,朝着另外一旁站去。就連雲碌都是臉色一沉,原本還打算看好戲,但是現在……
“爹,你怎麼來了。”雲碌的臉色青紫着,雙手緊捏,難道眼前的人真的想要這樣的女人?他可不想多這樣的一個娘,這個賤女人,根本就不配
當看到赤身的冰霜華,雲中天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卻是沒有發火,走到冰霜華的身前,伸手將自己的白色外套拖了下來,搭在了冰霜華的身子上,冷冷的說道:“今天的狀況,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你們要是有種敢碰她的,我不介意閹了你們,包括你,雲碌”
“爹我現在跟個閹人有什麼區別,到底我是你兒子,還是她是你女人,你爲什麼幫着外人都不幫我”雲碌徹底的怒了,猛地將眼前的桌子朝着地面上一摔,雙手緊捏在一起。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親生爹都要這樣對他
目光中的利芒閃現開去,雲中天只是淡漠的抱起冰霜華,有些冷淡的朝着外面走去。這樣的動作,讓雲碌更加不爽了,大叫道:“爹,你要是要這個女人,我就不再是你的兒子”
“你要是想恢復正常,就給我閉嘴,丹夜有十天才能煉製出來,忍十天會讓你死嗎?”冰冷的目光掃出,雲中天依舊朝着前方走去。
但是那句話,卻是映在了雲碌的腦海中。丹夜有十天才能夠煉製出來?也就是說,他到時候就不是廢人了?也就是說,他這裡還是能夠恢復的?心中一喜,雲碌也懶得去管雲中天的事情,只要能夠醫治好他,就算是讓冰霜華做他的孃親,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只是,那樣的一個美人,就送給了自己的老爹,他的心中,還是有些氣不過。不過,誰叫他老爹看上去就跟他一樣的年紀,沒什麼區別呢。就連他有時候都懷疑,雲中天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爹?爲什麼這二十多年間,他一點都沒有變化。
當然,雲碌根本不會知道菩海的存在,蒼耳菩海,那是絕對保密的地方。
輕輕的推開房門,將懷中的人放在那柔軟的大牀上,雲中天爲冰霜華蓋上被子,那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冷酷的目光,冷淡的伸出手來,觸摸着冰霜華的臉頰,力氣卻是越老越大,恨不得冰霜華臉頰上的皮都擦下來。
看到她身體上的痕跡,雲中天想也不想,直接將冰霜華抱入浴池中,清洗着她那柔軟的身子。憑什麼,玄寒就應該擁有眼前的人?爲什麼?他三年前會跑到竹海,爲什麼他會對下藥,要不是那樣,現在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不認識他,他不怪她,畢竟很小的時候,他們說過,長大後再相聚。只是再見時,他目睹了她被他的仇家冰辱,目睹了她於他他痛苦了很久,爲了讓她活下去,讓她吃下了蠱毒,只要她一天不死,他就能夠掌握住她的行蹤。特別是這個傻丫頭,爲宇月博擋劍的那一天,他看到手中的子母蟲都快死去,最後卻是靠着強大的意志力活了過來。
他說過,會讓所有欺負她的人不得好死,所以他恨玄寒,也同樣恨宇月博直接滅了宇月博在傲水國的根基,讓那個男人死在戰亂中,他本以爲這樣,她會好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