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雲輓歌從懷中摸出了母親遞給她的那塊被手巾仔細的包裹着的物件,從外形上可以看出來是個月牙形的物件,只是摸着那手巾上溫潤的氣息,雲輓歌心裡一梗。
若是前世的她,她也許會冷漠對待,毫無知覺,可是現在,她霸佔的這個身體,偏偏把那些溫暖傷感依賴的感覺留給了她,讓雲輓歌總是被這個身體的情緒所左右,她甚至都在想,以前的雲輓歌是不是真的死了……
雲輓歌的記憶漸漸的飄遠,這段時間,關於那個雲輓歌的記憶一點一滴充滿她的腦海。
隨着白色的紗巾的下滑,雲輓歌清楚的看見裡面一彎血色的月牙狀的玉佩,安靜的躺在裡面。
耳邊依稀的母親的那溫潤浸心的話音,蕭母讓她去找父親……
血月聯盟。
她可不能死,血月聯盟的勢力之大,雲輓歌是知道的,幾乎算是統領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門派,勢力可以說與朝廷抗衡。
而她的老爹,正是前任盟主!
不過雲輓歌轉念一想,既然是前任,那麼現任的是誰?
又是怎樣繼承的父親的血月聯盟?
那麼大的教派,若是她能進去有個立足之地,若是她能找到那位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血月盟主,拜他爲師,再加上她修煉好攝魂。
西陵江山也許都可以改姓雲!
不過雲輓歌沒有想到那麼多,她沒有一顆稱霸天下的心,她只想要收拾欺負過她的人而已!
這麼容易就讓那個太后的如意算盤打響的話,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嗎?
她一定要調理好精神,將她的攝魂術在上升一個層級,現在的魅惑術還是有些不穩定,還有她的武力,竟然連楊威的隨手的一劍都完全的個擋不住,爲了報仇,她還需要學習的東西,準備的事情還有很多!
“我雲輓歌對着圓月發誓,此次如若逃出生天,一定要練好控心之術,再次回到這裡,爲母親報仇!”
雲輓歌緊緊的攥住了手中的玉佩,剛剛站起身子,卻因爲腳下一軟,差點生生的癱倒在地面上!
幸好扶住了手邊的牀柱,才支撐住了已經疲憊不堪的身軀……
不過雲輓歌哪裡知道,這是盧琪安爲了防止她逃跑,悄悄用銀針封了她一處穴道而已。
皇太后揭開了轎簾的一角,看着不遠處的楊威跟墨子涼兩人走來,看着楊威身上沾染的血跡,心底卻已經對眼前發生的事情已經有譜了,放下了轎簾,跟身邊的侍女在一旁吩咐了幾句,轎子平穩的向前行駛。
聽着侍女的傳話,楊威的臉色微微有些尷尬。
楊威幾乎是在聽見皇太后的命令的同時,就已經猜測到了太后看見蕭林淑的屍身時的態度!
“雲輓歌那個小賤人呢?”
皇太后四處的張望着,身邊帶着的衆位兵將手中的燈籠打亮,幾乎將整片林子都照亮。
“臣,罪該萬死!”
楊威不等太后的態度有任何的變化,就已經先跪立在一旁,跟太后請罪,低垂下的面頰,卻半天都沒有聽見任何的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