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九來了麼？”
墨子涼的一句話卻讓雲輓歌放鬆了力道。
“你怎麼知道？”
“我傷好之後一直在你左右。”
“你......”雲輓歌無語，甩開他的手，“你走吧，一會兒墨子軒的人應該就會來找我了。”
“你不是要去血月聯盟，不回去了嗎？”墨子涼淡淡開口。
“你怎麼知道？”雲輓歌瞪大了眸子，墨子涼難道會讀心術不成！此人心機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現在又是個落魄帝王，雲輓歌心裡暗暗提防着。
“剛剛你自己說的啊，那麼大聲，我就是不想聽見也沒有辦法。”墨子涼眼角彎了起來，沒有紅眸，又溫和的樣子，和先前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雲輓歌幾度以爲她自己眼花了看錯了，可又明明是那張臉！
不對，墨子涼說是剛剛她自己說的？剛纔是好像聽見自己的聲音來着，原來是自己氣的無意識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可是她明明記得自己沒有提過也沒有想過白素九。
“關於白素九，你知道些什麼？”雲輓歌終於稍稍放下些戒備，問這眼前的黑衣人。
“皇弟十年前和他的母妃在苗疆的事情，他沒有給你說過麼？”墨子涼繞到雲輓歌身邊，側臉看他，雲輓歌隨着他轉動腦袋，飛雪緊緊握在手心。
墨子涼卻突然搭上她的肩膀：“十年前，墨子軒和他的母妃回苗疆參見苗族五年一次的巫蠱大會，他的母妃作爲這一代的巫女傳人自然是要參加的，那時候，皇弟還小，他一日潛進族長的房裡，偷了一顆丹藥，但是他並不知道那顆丹藥是個什麼藥，等他出來，卻被那時候不滿十歲的白素九發現，白素九那會兒應該是看上墨子軒了，一心想着包庇他，族長查起來的時候，她竟然一把從墨子軒手裡把那顆丹藥奪來吃了，你知道那是個什麼藥麼？”
墨子涼眉眼彎彎，講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遠比講自己的事情容易的多。
雲輓歌搖搖頭，陽光下她的小臉像是被鍍上一層淡淡的光，十分的柔和，墨子涼微微愣了一下，緩緩道出三個字：”情蠱丹。”
“中了情蠱丹的人會怎樣？”中了情蠱丹的人都愛上墨子軒？是白素九中的，又不是墨子軒中的，雲輓歌皺眉。
“這不是中了情蠱丹的人會怎樣，是中了情蠱丹的人第一眼睜開眼看見誰會怎樣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第一眼看見之人就是愛上的人？”
“不僅如此，如果這人不娶她或者說不嫁給他的話，中蠱之人十年之後，就會毒發身亡。”墨子涼緩緩道出這個事實，雲輓歌的心卻沉到了谷底。
怪不得墨子軒說，他欠她很重的一個情，怪不得墨子軒說，要對白素九好一些，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你爲什麼要跟我講這些，你怎麼這麼的‘好心’！”雲輓歌想哭，可是眼淚怎麼都流不出來了。
“相信我，他不會眼睜睜看着那個女人死的，他可以對別人殘忍，卻絕不會對那個女人殘忍。”墨子涼步步逼近。
“你在挑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