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夜和北慕傾兩人已經回到了東漠國境內,只是,就算已經進了東漠國境內,離赤城也還是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已經臨近傍晚,兩人沒有外出的打算,就這樣窩在房裡,點着炭爐,下棋聊天。
門外忽然出現了很有規律的笛聲。
鍾離夜手上的動作頓住。
北慕傾看了他一眼,表面看不出什麼表情來:“陛下,該你了。”
對於稱呼,顯然她還是比較習慣叫陛下,自那日之後的日子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喚他陛下,而非名字。
鍾離夜看了一眼北慕傾,笑了笑:“文成,傾兒認識吧?”
“蒽。”北慕傾頭都沒擡的應道。
文成已經在她面前露面的事,兩人都知道。鍾離夜手上的棋子放下,看向面前的女子:“這笛聲是文成的暗號,會出現這聲音,想來是出了什麼事,傾兒要一起出去嗎?”
北慕傾看了他一眼:“文成不可能不知道陛下就和我在一起,這會兒會用上暗號而不是親自前來,這事情,該也是我不能知曉的吧?”
“傾兒,偶爾裝一下糊塗也是好的。”這話明顯的是帶着愉悅的心情的。
“陛下,我這是有自知之明。”將棋子擺好,她站了起來,拿過貂皮斗篷走到他面前:“陛下還是先出去看看有什麼事吧。”
“那傾兒先在這裡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蒽。”她點頭,動手給他更衣,乖巧安分的真的就像他的妃子一樣。目送着他走出去。
依着笛聲走到外面的空地,不一會兒,文成果然出現了,而讓鍾離夜詫異的是,楊一哲也和文成一起出現。
他看着楊一哲:“宮裡出什麼事了嗎?”
“回皇上,鳳妃,德妃,蘭婕妤三位娘娘硬闖冷宮,末寒雖然將人攔了下來,但是,娘娘將小魚兒帶走了,末寒讓屬下將這信交給皇上,望皇上早日回宮。”楊一哲將宮裡的事略微說了一遍,卻不知,那深宮內苑裡,出事了,早就救不了了。
鍾離夜伸手接過信,蹙眉:“小魚兒可曾有事?”
“回皇上,屬下不知,娘娘將小魚兒帶走之後,末寒便寫了這封信讓屬下來找皇上了。”楊一哲一一據實以告。
鍾離夜蹙眉,鳳妃前些日子比前往更爲的囂張跋扈了他也知道,那時,因爲碰得知傾兒遭遇殺手之事便沒有理會鳳妃的蠻橫,只是,這次離宮之前,他給每宮下了聖旨,若是鳳妃真惹出了事,那並正好用來當做廢四宮之首了。
“朕知道了,朕回宮估摸着還需要些時日,楊一哲,你先行回去,傳朕口諭,冷宮不準任何人進入,龍央宮的人也不準各宮娘娘任何差遣,違者,讓末寒皆當抗旨處理了。餘下的事,朕回去再說。”他說着,拿出一塊玉佩交給楊一哲:“明早就起程吧。”
“是,皇上。”
鍾離夜看着手上拿着的還沒攤開的那封信,指上微微用力,往客棧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