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的荷葉很高,坐在船上完全被擋住了視線,陸婉一直在挑選花瓣最爲鮮嫩的荷花,不過桃花更感興趣的是蓮子,在陸婉辛苦摘花瓣的時候,她卻坐在一旁剝着蓮子,悠閒地吃了起來。
自從穿越過來之後,陸婉幾乎每天都和桃花在一起,已經非常瞭解她的性子,便沒有說她,由着她去。
她不經意間擡眸,愕然發現花花一直在偷偷的看着她,四目相對,花花又迅速將視線投向了四周的荷花。
陸婉心中有點不悅,直接開口問道,“花花,你幹嘛偷看我?”
花花一直故作深思,沒有回答。
一直吃着蓮子的桃花忙裡偷閒的說了句,“小姐,花花又不會說話,他一定是覺得整片荷花都沒有小姐好看,所以才偷看小姐的。”
花花竟然眼含深意的點了點頭。
陸婉卻是一臉的嚴肅,對着花花警告道,“不許再偷看我,否則我把你丟下去餵魚。”
桃花和花花都噤聲不語,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歌聲。
桃花忍不住蹙了蹙眉,道,“誰在唱歌?這麼難聽......”
陸婉面色一僵,這個聲音怎麼那麼熟悉,即使數月未見,她依舊能夠辨別出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司雪衣!
艾瑪,竟然這麼快又和她見面了!
“花花,掉頭!”陸婉突然命令道。
花花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遵從她的命令調轉方向,可是那道歌聲卻越來越近。
桃花也聽出了端倪,擔憂的說道,“小姐,好像是那個壞女人的聲音...”她的話還沒說完,瞳孔突然驀地圓睜,陸婉隨着她的視線看去,便看到了簡玉墨與司雪衣。
他們同樣乘着一隻小船,司雪衣坐在船艙內,依舊是一身的白紗裙,手裡抱着琵琶,簡玉墨坐在她的對面,雲山站在船頭撐船。
兩隻船相距不遠,簡玉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陸婉的身上,幽深的眸光中帶着絲絲訝異,仔細看來,也含着些許的驚喜。
司雪衣的歌聲因爲簡玉墨的表情戛然而止,她驀地回眸,在看到陸婉的那一瞬間大驚失色,嘴脣逐漸變得慘白。
此時此景,陸婉只能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繼續對着花花說道,“花花,去那邊,那邊的荷花比較多。”
花花點了點頭,目光在簡玉墨與陸婉身上來回,眸光突然一暗。
聽到她的聲音,簡玉墨便再次肯定了內心的想法,他的身子突然一躍,飛身而起,直接朝着陸婉飛去,而後以驚人的速度將陸婉拉入空中,兩個人一同飛過鬱蔥蔥的荷葉,落在了一座涼亭內。
他的速度太快太突然,陸婉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等她回過神來時,整個人已經來到了位於湖邊的涼亭。
她緩了緩神,用着陌生的眼神望着簡玉墨,不解的問,“這位仁兄,我要採荷花,你幹嘛把我拖上來?”
簡玉墨始終定睛深深的望着她,他一次次的在心裡肯定,這個人就是陸婉,他開口正音說道,“不要以爲你臉上的傷疤除去了,我就認不出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欺瞞本王。”
陸婉面露不悅,許久未見,這個男人說話的語氣還是沒有一點的改變,她比以前漂亮了很多,按理說這個男人的眼中不應該帶着稍稍的驚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