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自己的嘴角有些抽搐,怕紫菊跪久了對腿腳不好便道:“佛祖可不喜歡好吃好喝的,佛祖啊喜歡像紫菊這樣漂亮的女子給他每日誦經。”
她看到紫菊的身子一頓,然後就看到紫菊慢悠悠的轉過身來,癟着一張嘴巴,看到她就要伸手抱過來“小姐,你沒事了?嗚嗚嗚。”
夏盼兒瞧着這個情況,連忙幾步後退,伸手製止紫菊的到來“等會兒,我現在很累,想沐浴一番。”
......
“唔……還是泡澡舒服一些。”夏盼兒泡在浴桶中,看着水面上飄蕩着的大紅色花瓣略一蹙眉,都說不要花瓣、不要花瓣了,還給本小姐弄這東西做什麼,她又不是真的是嬌滴滴的小姐,用不着這樣的伺候的。
不過有就有吧,現在也拿不走,她將頭小心的靠在身後的浴桶邊上,邊部被她粘了一個小枕頭,所以靠起來並不會覺得不舒服,反而是有些愜意的緊。
只是一閉眼,她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那場大火好像燒的很旺,好像將着很多的東西包括人都燒沒了。
她其實想到很多,就是沒想到那個人會做這樣的事情,這樣的偏執,看來她真的是沒看透李夫人,不過她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了解、去看透,只是幸好自己沒事,幸好自己在乎的人沒事。
不過她的那件衣服是不能夠再穿了,火雖然沒有燒到自己,可是卻燒了自己的衣裙一些小地方。
還有昨日的那個黑衣人,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是誰,可她去聽了李夫人的話,知道他就是李夫人口中所說的那個溫柔的男子,只是再也沒有機會去調查、去了解這個人了,因爲那個人在昨晚的時候也衝到那場大火中去了。
這就是愛情嗎?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就陪着她去。
只是他或許不知道,其實那個人早已不愛他了,她已經在時間的流逝中愛上了整日在她面前轉悠的男子,而他不過是個被利用而使雙手沾滿血腥的人。
學醫者、治病。可學毒者、也只是治毒,並不是投毒。
但他爲了她,甘願投毒。
這樣的愛情,也很像李夫人的性格,很偏執,只是自己終歸是個局外人,管不了那麼多,最多的也只是講着這樣的一兩句,其他的還能做什麼呢?
夏長興又該如何呢?
那個女人應該會把錯都歸到她的身上吧,然後說着要和她算賬這樣的話。
她不畏懼夏長興,只是覺得她有些可憐罷了。
不過想那麼多別人的事還不如想想自己的事。
她的腦袋還不知要多久才能好呢。
李夫人的葬禮也只是隨意的佈置了一下便也就算是過去了。
幾日後,在休息中的夏盼兒知道了一個消息。
老夫人在那場大火後的第二日就走了,回了鄴陽城的鄉下。
說是要頤養天年。
夏盼兒看着眼前有些躲閃她目光的紫菊,輕聲問道:“你早知道?”
紫菊看着夏盼兒的模樣,心中有些驚慌道了出來“是……是老爺和老夫人不讓……不讓奴婢告訴你的。”
話說完,紫菊一個轉身動作做得異常流利。
看着在自己眼前轉瞬消失的女子,夏盼兒搖着頭笑道:“如今連紫菊也學了輕功了,看來我也得努力才行啊。”
百無聊賴的情況之下,夏盼兒跑到了夏正文的房間裡去。
見到夏正文的房裡並沒有其他人,就開始動手翻起夏正文的衣櫃。
“唉,這人的衣服放的好深啊。”
夏盼兒整個人埋在衣櫃裡,看着底下有些遙遠的衣裳使勁夠着。
終於碰到衣角了,夏盼兒一開心連忙拉着那衣服一拽就看到自己的掌心是一件淺藍色的錦袍華服。
“嘖嘖嘖,真看不出夏正文年輕的時候竟然會穿這樣的衣服,還真是好看。”
說話間,夏盼兒已將那衣服好生的收好放在懷中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見外頭沒人注意到自己,才飛快的朝着自己的院子跑去。
等她換好了這一身淺藍色的錦袍華服,動手整理着自己領子的時候纔看到不遠處的紫菊正朝着自己的房間裡走來。
突然有股玩心生成。
夏盼兒快速的整理一下自己的髮髻就走到門口處站着,看到紫菊走進來慌忙伸手拉着紫菊的肩膀將她推到一邊的門上,一手壓在門上一手勾着紫菊的下巴,使紫菊看向自己,假裝很男性魅力的模樣道:“這位姑娘,看你好生面熟啊。”
紫菊看着面前這個一身男裝的夏盼兒,雖然是很英俊帥氣、也很瀟灑不凡,但因爲看過夏盼兒的男裝所以紫菊還是能看的出來這是自家的小姐,她皺着眉小心的看着夏盼兒道:“小姐,你是不是又要出門啊?”
看着眼前毫無驚訝的人,夏盼兒只覺得一種無奈在心中生成,然後無力的坐在一邊道:“嗯,你曉得該怎麼做的。”
紫菊慎重的點着頭,然後朝着院外跑去,不過一會兒,換好了一身男裝的紫菊就站在夏盼兒的身前有些爲難道:“小姐,你這身這麼好看,我這身這麼……這麼……”
這麼難看。
夏盼兒聽着紫菊的話,再瞧着紫菊的模樣纔好不容易的笑了出來,紫菊見夏盼兒笑了出來也不再管着自己穿的是什麼東西,看着夏盼兒朝着院門外走去,連忙擡腳跟上。
也不知夏盼兒是不是從夏正文的房裡拿的扇子,反正她的手裡就是拿着一把扇子。
隨意的一掃,那扇子就自然的打了開來。
看起來倒是有些風流公子的模樣,街上不少女子看着夏盼兒都有些駐足,夏盼兒勾着嘴角散發着自認爲很邪魅,也確實很邪魅的笑容直勾的那些女子的心忍不住的胡亂跳着。
夏盼兒本身長的就是豔若桃李,再加上一雙可男可女的桃花眼,外加上兩條她修飾過的劍眉,看起來倒是頗有些玉樹臨風之感,一股英氣油然而生。
所以引人注目圍觀,也不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夏盼兒本身就是在不住的勾引着那些女子。
直到她昂首挺胸的走進一間名爲“花容院”的青樓,那些女子纔不得不收回自己的目光,暗歎着這長的好看的人,心都不好。
青樓裡的穿着大紅色裹胸襦裙的老鴇看着這英武不凡的少年前來自然是滿面笑容的迎了上去。
“哎呦,這位小哥好生面熟,想必是第一次來吧?”那老鴇笑的可得勁兒了,就差沒把這張臉給拿下來放在夏盼兒的眼前。
就想着要好好的招待着眼前的少年郎,然後將這少年郎的心留下才好。
夏盼兒拿着扇子輕輕的搖晃幾下,再用着桃花眼掃着四處,這青樓與着電視裡所見的也是差不了許多,都是大紅色的簾帳,輕紗制的薄衫,許多的酒客摟着穿着暴露的女子在路間行走。
她嘴角一勾將聲音故意的弄的有些粗糙道:“你怎知我是第一次?這城裡難不成只有你這一家青樓?”看着那老鴇臉上的笑意瞬間變得尷尬,夏盼兒也不想再繼續搭理自顧的就朝着二樓走去。
老鴇看着那自顧走去的少年郎,自知剛纔的話講的不好,小力的打了自己一下才又看向門口進來的一個男子道:“哎呦高公子您來了,小桃可是每日的想您呢。”
夏盼兒從着樓梯漫步走上,看着一個個穿着有些暴露的女子往着樓梯下走去,雖然中途是有女子和她搭訕,但她是那樣容易被勾引的一個人嗎?
當然不是!
所以她都是笑着客氣的婉拒了那些人的邀約,帶着紫菊急步走到二樓的一個欄杆邊上的小桌子上坐下,看着紫菊站在身後有些不大自然的模樣道:“你別慌,這和普通的茶樓沒差多少,就是有些貴罷了,然後你呀記得一件事。”
夏盼兒用扇子遮住自己的口鼻對着身後的人道:“叫我公子,千萬別叫小姐,這種地方女兒家可是來不得的。”
她用眼神給了紫菊一個很嚴重的警告,看到紫菊有些害怕的點點頭才滿意的坐了回去,認真的看起了這青樓的裡的歌舞昇平。
中途她讓人拿了一壺酒和幾碟小菜過來。
就自然的靠在身後的椅子上,手裡拿着酒杯看着樓下舞臺中央的女子的舞蹈。
雖然是個青樓,可這舞蹈比起現代的那些什麼露臀啊、露胸啊的舞蹈可好看多了。
這纔是真正屬於中國的舞蹈,含蓄而不奔放。
薛成弘從樓梯上走上來的時候,夏盼兒沒有注意到,因爲她的目光都在那些女子的舞蹈裡,根本沒有別的心情去顧及身邊的一切,最主要的是她以爲她在青樓就不會有人來找她的麻煩。
可薛成弘不一樣,他專注的看着每一處,其目的自然是爲了尋找到不一樣的美女子,然後他就看到了坐在欄杆邊上的夏盼兒。
只見眼前的男子有着皎月之姿,舉手投足之間清冷無比,又長了一副曼妙的有些女性美的臉,這美的有些陰柔、有些魅惑,竟有些吸引他的目光,讓他有些走不動路,只顧着看着眼前的那個妙人。
彷彿眼前的人有着一股不可言說的吸引力,最讓他覺得吸引的是他長的很像夏盼兒,那個跟說退他婚的可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