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笑着笑着擡手擦了把眼角的淚,葉海伊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些話要是被人學給薛明義聽,白家和薛家絕對會老死不相往來甚至成死對頭。白白雖然囂張跋扈,卻很懂得審時多度,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撒酒瘋也不看場合,剛纔還想着呂灝未來生意路,現在被這麼一鬧,也不知道……
“你敢打我,白晴你這賤貨竟然敢打我!”林一萌一邊臉腫地老高,原本挽着的頭髮也不知什麼時候散了,葉海伊不動聲色把白晴護在背後,“林一萌,這畢竟是薛老的宴會,鬧得太難看對大家都不好。”
她隻字不提白晴打人的事,雖然有這麼多雙眼睛看着。
林一萌冷笑,“給我打死她們!”
那幾個年輕的女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敢當出頭鳥,她們之中的大部分是小明星嫩模,還有幾個家世一般的名媛,跟着林一萌混是不錯,可白晴和葉海伊看着也不像是好相處的,剛纔那事已經傳遍了,得罪了她們兩個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小伊……”林一萌突然抱着她的脖子小聲地啜泣,葉海伊一邊安撫地拍着她的背,一邊盯着那幾個女人,她們只有兩人,要是那些人一起上,只有捱打的份。
“你們聾了嗎?我讓你們把她們給打死!”林一萌也被氣瘋了,自從白晴把那些照片寄給薛明義後,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薛明義這人好色又好面子,他自己在外面玩女人不說,卻要求他的女人對他始終如一,可薛明義在牀上就是一個變態!林一萌受不了,趁着懷孕終於躲過去了,原本和她還有聯繫的幾個男人約她,她挑挑揀揀和其中的兩個人見了面,半推半就地開房了。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他們做得這麼隱蔽,還會給白晴拍到,甚至把這些照片寄到薛明義那裡。
然後噩夢就開始了,薛明義每晚都折磨她,折磨之後又請最好的醫生給她養胎,她現在基本每天都要打保胎針,薛明義也不在乎這孩子是不是他的,按他的話說,他兒女不少,想給他生孩子女人更多了去了,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醫生說她得了抑鬱症,可她覺得自己沒病,是這些人有病,薛明義有病,葉海伊有病,邵璟有病,白晴有病,這些人統統有病……
“我、說、弄、死、她、們!”她緊緊握着手,一字一頓開口,像是牙縫中擠出來一樣。
葉海伊身子顫了顫,抱着白晴的手更緊了些,她也是剛纔意識到林一萌可能精神有問題,生怕她會發狂傷到醉得已經站不穩的白白。
“鬧什麼?!”中氣的聲音響起,葉海伊從未沒這麼期待過薛明義,鬆了口氣,正好呂灝也來了,“白白沒事,只是喝醉了。”至於她剛纔做了什麼,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呂灝朝她感激地點頭,把白晴抱到懷裡,纔看向薛明義,“薛老,我太太醉了,我先帶她回家。”
雖然不知道白晴到底做了什麼,但葉海伊剛纔那個眼神是讓他們趕快走,葉海伊不會害白晴的。
原本耷拉着腦袋的林一萌立馬擡頭,渾身戒備地就像隨時能投入戰鬥的鬥雞,“她不能走,她不能走……啊她不能走!”
薛明義拄着個柺杖,氣得渾身發抖,他的臉今天是給林一萌丟盡了,可哪怕恨不得弄死這個賤貨,現在這個時候卻不得不替她善後,不然以後他在這個圈子都擡不起頭,給兩給小輩欺負了,他丟不起這個人!
“呂先生,你太太扇了萌萌一個耳光,總得給個說法吧?”薛明義攬着林一萌的腰,葉海伊分明看到林一萌甚至顫了顫,蒼白的嘴脣不住地顫抖着。
“抱歉,可白白喝醉了,是無心的,我替白白像薛夫人道歉。”
“哦?怎麼個道歉法?”
這就是不肯罷休了,葉海伊垂着的手慢慢鎖緊,卻沒有立馬開口。呂灝依舊如沐春風地笑着,“薛老想怎麼個道歉法?您是商業泰斗,德高望重的長輩,總不至於爲難我們幾個小輩吧?”
葉海伊在心裡默默地給呂灝點贊。
“呂灝……”窩在呂灝懷裡的白晴突然動了動,仰頭嘟着嘴看他,“你愛不愛我……”
葉海伊繼續扶額,白晴真是時時刻刻刷存在感。原以爲像呂灝這樣的人,在這個時候只會讓白白別鬧,可他卻親了親白晴的脣,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坦蕩地回答,“愛。”
“那我們回去生孩子好不好?我能生的……”
葉海伊嘴角一歪,暗暗在心裡給白晴點了一排蠟,她都預料到,以後呂灝絕逼會在家裡放各種酒,然後誘哄白白喝喝喝,因爲醉了的白白很萌很主動啊,男人向來會爲自己製造福利。
“好,回去生。”
白晴立馬呵呵地笑了,可薛明義的臉都青了,在他這裡鬧一場不說,還藉着醉酒公然秀恩愛,是把他當成死人了嗎?!
薛明義剛要發作,邵璟和張琛安從人羣裡擠出來,和呂灝不同,他們兩個大概瞭解了經過,張琛安還朝葉海伊眨了眨眼。
“薛老,我姐怎麼了?”張琛安和白晴的關係外界毫不知情,這也包括薛明義,他只知道張琛安這個當紅的藝人有很強硬的後臺,雖然勢力不在A市,但絕對可以和薛家邵家相提並論,這也是他約束公司裡的藝人,不要和張琛安對着幹的原因。
“呂太太是安殿下的姐姐,這個薛某還真的不知道,只是呂太太打了我的夫人,總該給個說法吧?”
“說法啊,”張琛安抓了抓頭髮,露出一抹爲難,葉海伊心裡偷笑,她知道這個熊孩子又要渾了,“說法就是我姐喝醉了會撒酒瘋,在家裡連我姐夫都打,我們攔都攔不住啊。”
噗!已經有人直接噴笑,葉海伊微微低頭腦袋,但肩膀卻止不住地抖動。
“安殿下是在戲耍薛某嗎?”
“那薛老想怎樣?我聽別人說薛老是這圈裡最值得敬重之人,原本以爲是個好想與的……嘖嘖。”
薛明義活到這把年紀,還沒遇到一個人像張琛安這麼混的,滿嘴胡言亂語,“薛某還是要面子的,安殿下慎言。”
“人家明明再說實話呀!”張琛安撅着嘴,朝薛明義無辜地笑笑。
薛明義只覺得一口老血鯁在喉嚨,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作者題外話】:嗷嗚~~連催更的評論都沒有,七芬的心脆脆的,碎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