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和誰打電話?”邵璟倚在門框,那如有實質的目光死死地鎖着她。
“白晴的表弟。”她不在意地收起手機,“還有,我不是你的囚犯。”
邵璟一把抓住她的手,葉海伊沒有防備,等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抵在了牆上,因爲剛纔的事情和葉海伊現在的態度,邵璟的臉色有些陰沉,“你是我孩子的媽媽,我難道連問一句都不行?”
“我不想和你吵架。”她輕鬆推開他,直接回了房間。邵璟深深吐了口氣,跟了上去,用手抵着她要關的門,“我還沒給女兒晚安吻。”
葉海伊點點頭,看着他親了親熟睡的女兒,出來時快速啄了一下她的臉頰,“晚安,老婆。”
“有病。”她翻了個白眼,沒有看到邵璟那一臉寵溺。
第二天葉海伊起得很早,看到牀上只有自己和谷谷,不由得鬆了口氣,她揉眼下了牀,嗯?也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原本就還沒醒來的大腦當場死機,沒站穩的她啪嘰一聲倒地,一睜眼就對上憋着笑的邵璟,“你……你怎麼會在我房間的地上!”
邵璟抱着她起來,神色無辜地看着她,“還不是你不讓我睡牀。”
請抓住她話裡的關鍵詞好麼?
葉海伊有些嫌棄地拍開他的手,“我能帶好谷谷,你不用——”
“海伊,我做好了早飯,你快點下樓。”說完這句話,快步走了,她來不及說的話就鯁在喉嚨裡,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大早上就氣她,葉海伊陰沉着臉下樓,可她不知道,自己那氣鼓鼓的模樣落到邵璟的眼裡就成了嬌嗔,邵璟扶着她的肩把她帶到位置上,“我們先吃飯,有什麼話等下再說好嗎?”
“不好。”
邵璟無奈地看着她,就像所有包容妻子無理取鬧的丈夫一般,葉海伊一陣惡寒,直接打斷了他的視線,“吃飯。”
邵璟勾了勾嘴角,得逞地笑了,“你嚐嚐這個萵苣子粥,我一大早煮的。”
葉海伊沒動,甚至沒看他一眼,自顧自吃着粗糧小饅頭。
邵璟有些挫敗,自己端起碗喝了一口,他這麼驕傲的一個人,什麼時候看過別人的臉色,一而再地被打臉,對方還是她,如何不難受?
“我白天還要去醫院,白白流產,我不方便把谷谷帶過去。”
“嗯,我會在家裡照顧她的。”
葉海伊眼睛動了動,“你不用特地在家裡,要是不方便可以帶她去公司,我中午再來找你們。”
“不用了。”
她動了動嘴,也沒有再勸,看到他面前幾乎沒有動過的早餐,咬了咬脣,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胃好點了嗎?”
邵璟終於擡頭看她,眼底的神色卻是她看不懂的,“我以爲你不會問了。”
這話更像是可憐兮兮的哭訴,他還委屈上了。她葉海伊無力扶額,“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這裡打車方便,再說……我也不放心谷谷一個人在家。”
“那你路上小心。”
他們又回到了原地,沒有針鋒相對,也沒有更親密的交談,相敬如賓,或者是相敬如冰。
邵璟抱着女兒到了陽臺,看着她上了一輛出租車,“你媽媽不要我們了。”
“咿呀咿呀。”
“是啊,你媽媽只是不要我,她是絕對不會不要你的。”說到這裡,就覺得心口酸酸的,“那谷谷會不會也不要爸爸了?”
“咯咯咯……”
“別笑,我就知道你不會。”
“咿呀。”
邵璟噌噌女兒的小臉蛋,還是女兒好啊,要是沒有谷谷,葉海伊都懶得看他一眼了,“走了,咱們去工作。”
“顧允,你把我辦公桌坐上的文件送到我家裡來。”
顧允正在吃早餐,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不來上班也就算了,別耽擱我的功夫,你不是有秘書嘛,讓她送來就得了。”
“可只有你知道我家地址,我不想讓其他人知我住哪裡。”
“不來,我好忙。”
“咿呀巴巴。”
顧允叼着的半個包子啪嗒一聲掉了,“那個谷谷也在家?”他不是聽說邵璟又成了孤家寡人了嗎?這也是他不想見到邵璟的原因,就怕看到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行,那我馬上過來,辦公桌上的文件都要對嗎?”沒人回答他,因爲邵璟已經掛了電話。
“哎,還是你的面子大啊!”邵璟點了點女兒的小鼻子,把她放到小車裡,自己開始回郵件。
葉海伊像往常一樣和白晴說了會兒話,全都是她在說,白晴連個眼神都沒有,她永遠都呆呆地注視着天花板,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白白,這些都不是你的錯,意外誰也料不到,咱們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時間,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養好身體。”
白晴依舊不搭理她,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葉海伊無聲的嘆氣,張琛安正好推門進來,看了眼毫無起色的白晴,“有專家來給呂灝會診,情況還不至於太糟糕。”
白晴眼睛動了動,扭頭看張琛安,因爲長久沒說話,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他醒了嗎?”
“醒過,很擔心你。”
白晴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眼淚就那麼流下,葉海伊心疼地摟着她,“白白,別這樣,沒你想得那麼糟糕,你相信我。”
“你和他父母說,我同意離婚。”
葉海伊僵硬地擡頭看她,就連張琛安也被嚇到了,上次鬧得那麼大,還是給白晴知道了。
“你們也別勸我,我想得很清楚。”
葉海伊朝張琛安使了一個眼色,“就是離婚,也得你們出院吧。你現在說離婚,讓呂灝還有心思治療嗎?”
白晴又恢復了呆滯模樣,根本不聽勸。
張琛安揉揉眉心,他長這麼大還沒遇到這樣的情況,他爸媽還在墨西哥,和他們說了白晴的事,也只是讓他幫襯一下,然後就是請一大堆專家來,可有什麼用?白晴分明是心病,別說白晴了,就連他也覺得好累。
病房裡又只剩她兩人了。
“小伊,你當時和邵璟離婚是什麼心情?”
葉海伊倒水的動作頓了頓,“說不出來,很難受,但又覺得是一種解脫。”
白晴就着她的手吃了藥,“其實和你比起來,我真的好幸運,家境好,父母疼我,長相也不差,從小到大,我受過的委屈,一隻手都數地過來,我也沒那麼矯情,你還要帶女兒,不用天天過來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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