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陽心裡一突,趕緊穩道:“難道已經他們已經來過了?你們都沒事吧?”
“剛剛栓柱哥纔來過一趟,說是下午的時候有人找他商量過收購酒廠的事,被他拒絕了。我們都沒事兒啊,怎麼了?”
“沒事就好!”聽到沈馨這樣說,駱陽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解釋道:“對方的身份不太一般,後面可能會採取一些其他手段,所以你們這段時間也要注意安全!”
“嗯,不用擔心我們!你跟蕭遠現在怎麼樣了?都還好吧?”
“一切進展得都很順利!估計很快就會有所收穫!”
簡單地給沈馨講了一下這邊的情況之後,駱陽又分別跟趙若琳和樑小雅說了幾句,直到他感覺自己的右手實在堅持不住的時候,才結束了通話。
這個衛星電話雖然能夠避開所有的監測,但是通話的過程中,必須要不停地摩擦發電,實在是費手了一點。
想當初駱陽還是光棍一條的時候,右手也沒有這麼累過……
通完電話之後,駱陽迅速將這個簡陋的衛星電話分拆成了一堆零件,重新放回到它們各自原本的位置。
感覺身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之後,駱陽這才趁着夜色往回走,很快便回到了居住的院子門口。
此時天色已近完全黑了下來,然而奇怪的是,無論是蕭遠還是孫厚文的房間,都沒有開燈,院子裡面也靜悄悄的,安靜得可怕!
這山上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通常這個時候,蕭遠和孫厚文都會呆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練練功什麼的。可是今天晚上爲什麼會如此詭異,難道都已經睡下了?
駱陽皺了皺眉頭,剛準備去推院子的大門。可是手剛剛伸到一半,就又縮了回來。想了想,他轉身走到旁邊的圍牆下,縱身躍了進去!
院子裡面很黑,可謂伸手不見五指,駱陽全力運功之下,也只能看清楚附近一米左右的範圍。
不過聽力並不會受到光線的影響,駱陽稍一凝神,便聽到旁邊不遠處傳來了兩道若有若無的呼吸聲。根據這兩道呼吸聲來判斷,應該是蕭遠和孫厚文。
兩人似乎連呼吸聲都在刻意壓制着,所以駱陽也沒有出聲,只是悄悄地靠了過去。
靠近之後,駱陽才發現果然是蕭遠和孫厚文。兩人正背靠着背,潛伏在一叢花草旁邊,蕭遠手中的寶劍已然出竅、孫厚文手裡也握着一個矮凳,估計是慌亂之中隨手抓出來的。
也許是感應到了什麼,就在駱陽準備低聲跟兩人打個招呼的時候,蕭遠突然之間猛地躍起,劍鋒如電,朝着駱陽掃了過來!
駱陽稍微一側身,一掌拍出,將劍身拍到了一邊,然後低聲道:“別動,是我!”
蕭遠一擊落空,正待變招,聽到駱陽的聲音,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反正剛纔已經制造出了動靜,所以駱陽乾脆直接問了出來。
“天黑之後有人潛入了咱們的院子裡!”蕭遠低聲應了一句,手中的長劍依然緊緊地握在手中,並未還鞘。
駱陽神色也是一凜,沒想到自己纔出去這麼一會兒,居然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再次凝神細聽了一番,
發現院子裡面除了他們三人,再沒有別的呼吸聲,然後道:“人應該已經走了!”
聽到駱陽這話,蕭遠終於放鬆下來,提着寶劍跟在駱陽身後往屋裡走去。
拉亮電燈之後,駱陽對孫厚文拱了拱手道:“厚文兄,讓你跟着受驚了!”
“什麼受驚不受驚的!咱們同在一個屋檐下,有什麼事情理應一起承擔!”孫厚文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可是眼神裡面卻分明流露出一股心有餘悸的感覺。扭頭往了蕭遠一眼,遲疑道:“這些人該不會是來刺殺你的吧?”
“應該不是!”蕭遠搖了搖頭道:“如果真是來殺我的,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就退走!”
“不管怎麼說,這些人肯定是不懷好意,以後你們還是儘量小心一點比較好!”孫厚文憂心忡忡地提醒了一句。見駱陽似乎有話要跟蕭遠說,也就沒有再多停留,告辭回了自己的屋子。
“怎麼樣?知道是什麼人嗎?”
這些人採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潛伏過來,肯定不可能是無意中走錯了路。但是以蕭遠目前的處境來看,也不能確定對方就是當初血洗蕭家的那些人,所以駱陽纔會這樣問。
蕭遠知道駱陽的意思,搖了搖頭道:“不知道!當時我跟孫厚文正在屋裡說話,感覺到屋外有人,還以爲是你回來了,於是就隨口叫了一聲。可是對方不但沒有迴應,反而一下安靜了下來。我知道有問題,所以迅速關了燈,然後從窗子裡面躍了出來。結果窗外剛好有一個人,於是我就順手刺了他一劍!”
駱陽這才發現蕭遠的劍上還殘留着一絲殷紅的血跡。
“對方的身手不錯,閃得非常快,我雖然刺中了他,但是傷口應該不深!由於不知道對方來了多少人,所以我跟孫厚文只好暫時呆在院子裡面沒有動。大概過了四五分鐘的樣子,你就回來了!”
“四五分鐘!”聽到中間居然只隔了這麼短的時間,駱陽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道精光!他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任何的動靜,那就意味着對方最多隻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迅速從院子裡面退了出去!
在這種沒有任何光線的狀態下,要想走得如此從容,就必須對這個院子的佈局瞭如指掌,而且還得非常熟悉附近的環境才行!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除了四大派和四大家族以外,別無他人!
可惜的是,之前兩人雖然在齊磊的帶領下四處轉了一圈,但是對於這地方的環境依然不是非常熟悉。而且也不知道四大家族和四大門派的主要成員的具體住所。不然的話,現在馬上反向追蹤一番,說不定就能知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
“現在怎麼辦?”雖然早就預料到了會發生這種情況,但是真正遇到的時候,蕭遠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
“什麼都別管,直接睡覺!如果對方敢再來,我一定讓他們有來無回!”駱陽擺了擺手,直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怎麼回事?”靠近觀雲臺最近的一個大院裡面,張家現任家主張明德望着眼前的身材魁梧的年輕人,臉上的表情一片陰沉!
張楓臉上還帶着一絲驚懼之色,聽到張明德喝問,趕緊開口道:“我也不知道那小子怎麼突然變得那麼
厲害!我明明就藏在窗子外面,居然被他給發現了,而且還被他給刺了一劍。要不是我躲得快,說不定已經被他給殺了!”
在他胸口的衣服上,赫然被利劍劃破了一個恐怖的大口,而且劍鋒顯然傷及到了裡面的皮膚,點點血跡斑駁地粘在衣衫之上,光是看着都讓人忍不住有些膽寒。不過傷口顯然不是特別的深,經過簡單的包紮處理之後,並沒有給他的行動造成任何的影響:“當初沒有找到那塊玉簡,所以我才讓鬆叔故意放走那小子。本來是想跟着他找到藏一玉簡的地點,卻被這小雜種給逃掉了!可是我分明記得那小子當時只是廢柴一個,根本沒他老子當年十分之一的威風,怎麼這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像脫胎換骨了一般!昨天我特意安排人觀看了這小子的比賽,結果鄭家的二小子十招不到,就敗在了他的劍下!”
“如此說來,那小子應該是真的學到了玉簡上面的功法!不然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得到這麼大的提升!”聽了張楓的描述,張明德眉頭微微皺起,手指輕輕地敲擊着實木桌面,沉吟道:“馬上通知家裡,全力追查這段時間那小子到底去了什麼地方!然後明天白天的時候再派人到他屋裡搜查一遍,務必要找到那片玉簡!”
說到這裡,張明德的眼睛裡面猛然閃過了一道精光,沉聲道:“找得到便罷。找不到的話,那就找個機會把他除掉!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修爲提升到這個程度,早晚是個禍害!”
“大比期間就動手?”張楓微微一愣,遲疑道:“據說齊家的老二最近跟那姓蕭的走得比較近,這樣的話會不會做得太明顯了?”
張明德冷然道:“明顯有怎麼樣?只要不被人抓到把柄,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那我馬上去安排!”張楓欠了欠身,轉身從屋裡走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蕭遠那一劍,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作用。那些人退去之後,便沒有再回來,這一夜過得出乎意料的平靜。
昨天晚上前來探營的人,應該還在山上。所以第二天大比開始時,駱陽和蕭遠便一直在人羣中四處打量,試圖將昨天刺傷的那個人找出來。
可是經過了昨天的比鬥,很多人身上都掛了彩。當時黑燈瞎火的,蕭遠也不知道刺中了那人什麼部位,所以兩人在人羣中轉了整整一天,也沒有一點收穫。
張家的人自然是他們重點觀察的對象,可不論是張楓,還是其他人,都看不出一點受傷的跡象。而且在下午的比鬥中,張楓還輕鬆地擊敗了他的對手,順利地晉級了下一輪的比賽。
齊磊估計是從孫厚文那裡聽到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中間還特意親自過來表示了一下他的關切之意,同時再次隱晦地表達了齊家的招攬之意。只不過毫無意外地遭到了蕭遠的婉拒。
剛開始,駱陽本來有點懷疑,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不定就是他派人乾的。想想看,昨天晚上蕭遠拒絕他之後,就發生了那件事情,然後第二天他馬上又跑過來舊事重提,確實比較容易讓人起疑。
但是駱陽暗中觀察了一下,發現他的一舉一動都非常坦然,完全不似作僞,而且想想他也沒有這麼做的必要,這纔打消了心裡的疑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