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宮內御醫進進出出,皆是皺着眉頭,一臉愁苦之色。
“太后娘娘年事已高,若是藥下重了,情況怕是更糟糕!”
“是藥三分毒,太后娘娘如今的身體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太后還在昏迷中,必須馬上想辦法才行啊!”
衆御醫在一旁低聲交流,這人老了就是病來如山倒,聽說太后娘娘早上還好好的,精神頭挺不錯,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直接暈倒了。
千秋宮內衆人都是着急得焦頭爛額,風漓塵和雪鸞歌也沒有打擾他們。
“跟我來!”
風漓塵帶着雪鸞歌從另外一邊繞進了太后娘娘的寢殿,太后身邊的秋嬤嬤見到漓王到來,朝着他點了點頭。
見到雪鸞歌也來了,只是太后如今昏迷不醒,卻也不能接見她了。
御醫們都在外面討論方法,寢殿內倒是格外安靜。
一道屏風隔着他們的視線,在後宮之中替后妃看病問診,都不能夠親自觸碰。
“秋嬤嬤,太后怎麼會突然暈倒?暈倒之前可發生了什麼事情?”
風漓塵開口問道,他前幾日見太后身體康健,突然暈倒的話,並不尋常。
太后年紀雖然大了,但一直以來都很注重養生,身體硬朗得很。
“暈倒之前也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還是和平日一樣晨起賞花。”
秋嬤嬤開口說道,太后早上起來還正興致勃勃的期待着召見雪姑娘,誰料到會出這種事情。
“賞花完就暈了嗎?”
雪鸞歌問道,聞到了房間內有一股濃濃的特殊香氣。
“是啊!娘娘每日用膳完畢都會賞花怡情!今日正是賞完花,就昏迷過去了。”
秋嬤嬤回答道,心中也很着急。
“爲何把窗戶都關起來了?”
雪鸞歌看了一眼殿內的窗戶,皆是關閉着的,身處於室內頓時有些氣悶。
“太后娘娘早年落下了病根,非常怕冷,春寒還未褪去,這殿內的窗戶都是關着的。”
秋嬤嬤不知道雪鸞歌爲何問這些,但若是對救醒太后娘娘有幫助的話,那她也很樂意解答。
“這幾盆夾竹桃是今天送來的吧?”
雪鸞歌玉手指了指殿中擺放的夾竹桃盆栽,這些夾竹桃葉片如柳似竹,花朵紅豔如綢緞,看上去特別醒目。
“雪姑娘,這花有什麼問題嗎?這是今早司苑房送來的!難道有什麼不妥?”
秋嬤嬤見到雪鸞歌特別提到這幾盆夾竹桃,這夾竹桃的花開得格外豔麗,香氣也特別,太后娘娘還靠近欣賞了。
“把這幾盆夾竹桃都搬出去,打開所有的窗戶透氣。”
雪鸞歌開口說道,夾竹桃本就是有毒的植物,若是對普通人可能還不會有什麼明顯的傷害,但對於本就有病根的人而言,就是致命的。
“這?”
秋嬤嬤擔心窗戶都打開的話,會讓太后娘娘的病情加重,所以有些猶豫。
“照她說的做。”
風漓塵疏懶的嗓音,緩緩落下,透着幾分篤定。
“快!把這些夾竹桃都搬出去!”
秋嬤嬤聽到漓王殿下開口,心裡便安定下來,馬上讓宮女將夾竹桃都搬走。
“窗戶全部打開!”
隨着一陣陣清風灌入殿內,原本殘留的香氣也散了許多。
“可以讓我替太后娘娘看看嗎?”
雪鸞歌問道,她雖然憑藉秋嬤嬤的口述猜到了病因,但是要救醒太后娘娘還需要親自看過才行。
秋嬤嬤看了風漓塵一眼,見到他點頭,便帶着雪鸞歌走到屏風之後。
風漓塵曾經見過雪鸞歌替雪雲澈治療,她的醫術非常高超,若是她出手,應該可以救醒太后。
“一切後果,我來承擔。讓她替太后醫治吧!”
他走到屏風之後,對秋嬤嬤說道。
雪鸞歌替太后娘娘診了診脈搏,觀察了一下她的氣色,便取出了千絲金針,在她手上的穴位上紮了一針。
“嗯!”
太后娘娘低聲叫了一下,眼睛緩緩地睜開。
“太神了!太后娘娘醒了!”
秋嬤嬤見到雪鸞歌一針下去,就救醒了太后娘娘,感到佩服不已。
太后娘娘的情況,就連御醫們都束手無策,拿不準藥劑份量,她卻不用藥也能夠救醒太后娘娘。
“哀家這是怎麼了?”
太后娘娘疑惑的問道,還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后娘娘,是雪姑娘救了您!”
秋嬤嬤立刻將事情說了一遍,並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很詳細地說了來龍去脈。
“這次可多虧了雪姑娘!不過,那些夾竹桃可有什麼問題?”
太后娘娘聽完之後,拉着雪鸞歌的手,輕輕拍了拍。
“夾竹桃花雖美,美而有毒,其花葉莖根都有毒,不宜擺放在室內。”
雪鸞歌動聽的嗓音緩緩落下,有很多植物都是有毒的,越是美麗越是危險。
“秋荷,今日是誰送來的夾竹桃?”
太后娘娘看到屋內的夾竹桃,就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看來有人是等不及想要她這個老婆子早點死了!
“啓稟太后娘娘,是司苑房送來的。”
秋嬤嬤心中也是後怕不已,若不是雪鸞歌發現的及時,太后娘娘怕是醒不過來了。
“去查查!”
太后娘娘開口下令道,眉目間透着一股威嚴。
“是!奴婢這就去!”
秋嬤嬤哪裡敢耽擱,立刻走了出去。
“這次多謝你了!你想要什麼賞賜?”
太后娘娘看着雪鸞歌,目光溫和了幾分。
“我不需要什麼賞賜,當日娘娘曾應允了一個要求,我已經想好了,望娘娘可以成全。”
雪鸞歌不卑不亢的說道,面紗之下的玉顏若隱若現。
“你要提什麼要求?哀家若是辦得到,一定答應!”
太后娘娘靠在牀上,看了風漓塵一眼,臉上有着一抹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雙喜臨門的事情!
“希望太后娘娘可以頒一道懿旨給鸞歌!”
雪鸞歌清脆的嗓音,脆生生的落下。
“可是有關終身大事?”
太后娘娘含笑着問道,見到風漓塵似乎與她頗爲熟稔,看來他們兩人還有戲。
只是一個舞姬,若是爲正妃的話,怕是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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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提出指婚的話,那她該答應還是拒絕呢?
若是指個側妃,倒也不是不可以!
“是!”
雪鸞歌點了點頭,臉上有着堅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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