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和王管家走了之後,陳嫂也在擦眼淚,女人,畢竟眼淚淺,不注意就會流下來。“
“陳嫂看看你,是怎麼回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還哭什麼呀。”
“不,小姐,我這不是傷心的哭,我這是高興的哭。小姐沒事就好了,沒事就好了。我去給小姐你弄補品去。”
“嗯,去吧。”清揚臉上依然充滿着甜美的微笑。
而陳龍,還站在清揚的沙發背後,臉上恢復了之前那種酷酷的感覺,那血紅的眼睛,已經隨着時間的推移,消失不見。
“清揚小姐,來我送你上樓去休息。”
“嗯,麻煩你了。”
好像經過了剛纔的事之後,彼此之間又恢復了那種非常客氣的感覺。
陳龍也不管了,彎下了腰,抱起了清揚,這樣纔好,自己是受人所託,來保護清揚的,可是剛纔的事,陳龍真的覺得,自己那是嚴重的失職。
清揚沒死在殺手的手裡面,竟然差點死在了自己的手裡面,這樣先別說,自己對清揚有那種愛戀,光從自己的職責上面來說就是嚴重失職了。
如若自己真是做保鏢的,那僱主死在自己的手裡面,那就不是混不混下去的問題了。
一路上,兩個人,又沒有再說一句話,各自都懷揣心事。
清揚心想,既然如此,也好。這樣,自己不用再怎麼拒絕陳龍,陳龍都不會再對自己動情,對陳龍和對自己都好。
清揚真的不敢保證,如果和陳龍在一起,一直保持着這種親密的關係,長此下去,自己會不會不能再剋制住自己,那到時候,陳龍是非常危險的。
只要陳龍的性命能夠沒事,就算現在傷害他,那也只是短時間的,不用等到以後,陳龍真的出了事,清揚知道,到時候,自己後悔就已經晚了。
而陳龍,則是心裡還是滿滿的內疚,今天如若不是他,清揚哪裡會出這樣的事,兩個人,差一點就陰陽相隔了。
陳龍,你一定要忍住,你這樣,對清揚不好,你不能再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她,因爲她可能會因爲你的某一行爲,而命赴黃泉。
陳龍也看得出來,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清揚對自己,也是有那種感覺,只是,陳龍非常的奇怪,清揚爲什麼,一直都在抗拒着自己。
就像現在這樣,自己抱着她,她的手,反而很自然地挽住自己的脖子,這不就像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丈夫抱着妻子上牀的樣子嗎?
如果清揚對自己沒有感覺,那麼她一個這樣單純的女孩子,萬萬不會和自己有這樣親密的接觸的。
可是,每一次,當事情都快要再向前發展一小步的時候,清揚就會把這種關係用任何的拒絕的理由,把自己關在了大門之外。
陳龍想着,是不是清揚之前受過感情上的傷害,所以纔會對自己如此的抗拒,難道她也害怕被再一次的傷害嗎?
不,這絕對不是,不可能是感情的問題。
陳龍的第六感又明確的告訴他,好像清揚拒絕他,絕對不是這方面的問題,可是具體是什麼,陳龍真的不得而知了。
陳龍將清揚送到了房間之後,便說道:“清揚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的小客廳,有什麼事,你就叫我就可以了。”
“嗯,好吧。”清揚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無助於事,那就這樣也好,也不再勸陳龍。
陳龍心裡已經有些失落,要知道,在清揚沒暈倒之前,自己和她在這個房間裡面,正在快樂地笑着,那笑聲現在還回蕩在耳朵邊,陳龍知道,這個笑聲,也許就只能成回憶了。
陳龍退了出來之後,還輕輕地掩上了門,他坐在陽臺的躺椅上,心裡面久久不能平靜。
這世間的事,真是太變化多端,叫人難以猜測,想想,一兩個小時之前,自己還是那樣的快樂,還給清揚取了個甜蜜的愛稱,“小乖乖。”
陳龍曾經以爲,只需要長此下去,那麼,他和清揚之間,就會走得越來越近,甚至,一定會超過那種朋友的關係,自然地向前跨進一大步。
可誰知道結果會是如此,陳龍的心裡非常的沮喪,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些年,一直過着刀口tian血的日子,雖然那時候自己年輕氣盛,覺得那是一份至高無上的榮譽,現在想想,其實那神馬的都是浮雲,隨着蜜兒的逝去,還有錢忠等好兄弟的慘死,陳龍已經徹底的放下了那種自己覺得讓所有的人,都羨慕不已的職業。
命運還真是夠會捉弄人的,陳龍原本以爲已經歸爲平靜,他已經打算,這輩子就這樣,跟在陳培南的身邊,,永遠做她的保姆,不,準確點來說,永遠做陳培南的小白臉。
這些年,要不是陳培南,陳龍早就餓死在京都的街頭,他對陳培南是懷着那份感激的心,這種感激,隨着時間的沉澱,漸漸地轉變成一種非常微秒的感覺。
陳龍和陳培南之間雖然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其實大家心裡面都非常的清楚。
可是,隨着李衛明出事,陳龍知道之後,便想着去救李衛明的事,之後的事情,就不由得陳龍,事情已經發展到,他不能控制的地步。
再後來,更加神秘的遇到了清揚,一個和蜜兒長得相像無比的漂亮女孩,還有幸當了她的保鏢。
陳龍承受,剛開始接觸的時候,陳龍是把清揚一直當成了蜜兒,畢竟,兩個人,除了身高,還有臉上的痣不一樣之外,要知道,當年的蜜兒可沒這麼高。
這一點,陳龍可是記得非常的清楚。當年摟住蜜兒的腰,一起在森林裡面漫步,蜜兒有多高,陳龍都永遠記得。
後來,隨着和清揚的更深的接觸,陳龍已經被她深深地吸引住,甚至已經到了無法剋制的地步。
陳龍真他媽的挺後悔的,這要不是自己無法剋制,一直不斷地想要和清揚近距離的接觸,清揚剛纔也不會因爲自己的某一個搞笑無比的動作,而差點喪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