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有事求他的人,文濤能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因爲他見過太多求他辦事的人了,有些事也不是直接是找他辦的,而是找他爺子辦的,但是也是通過他來找。
他自然也能從這些人的身上撈到不少的好處,否則他也不會免費給人家幹活,他可不是雷鋒,也不會做好事不留名,更不會把它寫在筆記本上,他做好事只要收禮就行了。
陳培南不斷地倒酒,陳龍不斷地陪着文濤喝酒,陳龍看文濤的臉慢慢地紅了起來,心想這樣下去,要是這廝喝醉了,那本來要問的大事那不是就泡湯了,還白陪他喝了這麼長時間的酒。
得趨他還沒醉的時候,趕緊把正事說一下才行。
陳培南大概也是這麼想的,陳龍正準備要開口,沒相到陳培南先開口了:“老同學,你現在混得不錯吧,當了多大的官啊,能不能透露一下?”
文濤聽了笑了下,終於還是轉入正題了,喝了大半天的酒,也就是爲了這事了。
“我認爲我當多大的官這事不好說了,哪有要把自己當官的事都要拿出來說的,這話題說起來也沒有什麼意義,有什麼事你們就直接說了好了,我能辦的我儘量辦。
如果實在辦不了的那我也沒有辦法,大家都認識那麼長的時間了,有事直接說好了,用不着那麼拐彎抹角的。”
文濤說的很直接,一點也不含糊,始終是官場上的人,這樣的情形見得多了,所以也不遮掩,直來直去的說。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在京都監獄服刑,我們一直想了解他的情況,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但是苦於沒有門路。
後來聽說你在那裡上班,就想請你幫忙能不能安排一下探監,然後也瞭解一下究竟是什麼樣的罪行,總之一句話就是知道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
陳龍見文濤說得直接,他也就不再拐彎了,也是直接就說明了來意。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監獄裡犯人很多,所以你得說出名字我才能幫你,如果你名字都說不出,那我又怎麼能幫你呢,那麼多的犯人,我不可能全部都記得他們的名字,那我不是很神了麼,哈哈。”
文濤本來就是一個很開朗的人,現在喝了酒,那是更放得開了,他雖然看起胖胖的,但是笑起來卻也是很有意思,甚至還有點小小的可愛。
“也是,呵呵,我朋友叫李衛明,聽說是說他是恐怖份子,但是我們認識他很多年了,知道他不可能是恐怖份了,我們都認爲肯定是有人冤枉了他了,他可能是被陷害的。
作爲朋友,我們都想幫他一下,但是不知道從哪裡幫起,具體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我們得先見到他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龍端起酒杯,又再次敬了文濤一杯,文濤也還真是來者不拒,碰了之後馬上幹了。
“李衛明,好,我記住了,我回去查一下,有什麼情況我會盡快地通知你的,現在是什麼情況我不瞭解,所以也不能馬上就給你下定論,那是對你的不負責任,我還是先了解一下情況。
至於能不能幫,幫多少,我可以說完全沒有把握,一點把握都沒有,這些都要了解了以後才能下定論,這個希望你能瞭解。”
文濤說的很直白,他會看在陳培南的面上會好好的幫他做這一件事,他肯定會盡力,但是能做什麼樣的程度,那不是他能決定得了的。
因爲他也不知道那個犯人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也許能給他提供一些幫助,也許能給他派一些輕鬆一點的活幹,也許就根本什麼也做不了也是有可能的,所以這事不好說,還真是不好說。
“不管能幫到什麼樣的程度,我都先要謝謝你了,必須得先謝謝你,來,我代替我獄裡的兄弟先警你一杯了,感謝你的關照。”
陳龍這次是真心的想敬他一杯,並不是爲了應酬,文濤這個人看上去很不怎麼樣,但是做人還是可以的,雖然說在官場上混的時間太長了,也有些滑滑的感覺,但是這也是適者生存的必要。
因爲他必須能夠就適應那個環境,那才能得到很好的發展,也才能在那個環境中很好地生存下來,如果他自己都不能適應那個官場的環境,那麼現在恐怕他也沒有這個能力來幫助陳龍了。
“其實我今天遲到是故意的,現在酒喝多了,話也多了,我知道你們今天找我那肯定是有事要找我幫忙,所以我就故意來晚了,如果我因爲來晚了你們就走了,那我也是落得清閒了。
說句實話,現在找我辦事的人太多了,雖然說我官不太,但是都說縣官不如現管啊,我現在的職位是很有實權的,所以很多的人託我辦事,我也經常這樣的故意遲到。
有些人明明是約了我,後來我一遲到,他們就等不了生氣走了,那走了更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對不對,既然你等一下那都不行,那我又何必要去給你辦事呢。’文濤果然是喝多了,這麼一說起來還真有點停不下來的意思,一下子把他今天爲什麼要遲到的事就給說得明明白白了。
陳龍和陳培南培相互看了一眼,心裡都在想幸虧今天他們好好地等了一下,那要是他們不等了,那下次要是約這廝出來那肯定就有點困難了啊。
這也給了陳龍一個教訓了,他以前是混的特工,所以這些人情世故,特別是官場上的這些事還真是不是很清楚的,所以這下還真是讓他學到了一些經驗。
這些當官想吃飯那是太容易了,每天都有很多的人都想着排隊請他們吃飯呢,既然請他們吃飯了,那肯定得爲他們辦事了,這是必須了的,都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啊,吃了別人的飯,喝了別人的酒,那肯定是要爲別人辦事的。
所以文濤說的也有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生存法則。
“你還真是一個老狐狸啊,我記得你以前很老實的一個人嘛,怎麼現在當了官了就變得這麼的狐狸啊。
記得我們上學的時候,因爲你爸是當官的,連校長都要忌憚你三分啊,還吩咐班主任不能隨便罵你,搞得班主任一天都擔心受怕的,就怕是得罪了你,我們那時都叫你大官呢,你知道不知道啊,呵呵。”
陳培南喝了一點酒,也是臉紅紅的,看上去更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