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黑虎山的大路上,兩個身穿五毒教教衆服飾的年輕漢子,大搖大擺的下了山。
一路上,碰到封鎖路口的五毒教之人,他們非但沒有阻攔這兩人,反而還有認識的,與兩人熟絡的打招呼。
等離開了黑虎山十多裡後,那兩人中,年紀偏大,下巴上長着一個痦子的年輕漢子,苦着臉說道。
“你說你,爲什麼不帶森虎,或者帶上你那可愛的小徒弟也行,偏偏要帶我一個老傢伙。”
旁邊的那個約莫二十出頭,相貌平平無奇的年輕漢子,淡淡笑道。
“老酒鬼,你就別抱怨了,帶上你肯定是你更有用處。”
那長着痦子的漢子低聲道。
“我能有什麼用處,就是一把只會喝酒的老骨頭。”
平平無奇的年輕漢子笑而不語。
兩人趕路很快,看似是閒庭散步,實際他們的速度比普通的馬匹都要快很多。
走了一陣,那長着痦子的漢子突然好奇的問道。
“既然都出來了,你說說你到底想幹什麼?咱們戴上這面具,不去偷襲五毒教的大營,怎麼跑到這荒郊野嶺來了。”
平平無奇的年輕漢子笑道。
“偷襲大營有什麼用,咱們直接去偷他們老家,五毒教五位護法帶着一千多的教衆守在黑虎山,你說說,五毒教總部現在還有多少人?”
這話一出,長着痦子的漢子雙眼頓時一亮,豎起大拇指道。
“妙啊,我怎麼就沒想到,你小子果然賊。
再說,你這面具還真是好用,那些五毒教的人一點沒認出來,還跟咱們打招呼。”
這兩人正是偷偷溜下黑虎山的薛見和莫酒翁。
莫酒翁所說的面具是薛見在系統中買的輔助元器,花了不少虛擬幣。
這面具戴在臉上,能讓人瞬間改換容貌,變成他們想變的樣子,在外貌上,沒有任何破綻可言。
於是,薛見和莫酒翁就偷偷溜到山下,抓了兩個巡邏的五毒教嘍囉,換了他們的衣服,變成他們的樣子,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黑虎山。
薛見伸手在臉上一撕,一個透明的人皮面具就被撕了下來,他立刻恢復了真容。
“咱們要抓緊時間,等他們發現了那兩個倒黴的嘍囉,難保不會調查出什麼。”
莫酒翁摸了摸自己的臉,嘿嘿笑道。
“我就這個樣子了,年輕一點挺好的。”
接着,兩人便去月崖鎮找了兩匹快馬,直奔望海城而去。
他們連夜趕路,披星戴月,還未到黎明時分,就趕到了望海城。
五毒教的總部,並不在望海城,而是在望海城以北,最高的一座山峰上。
那座山名爲望城山,在城北五十里外,顧名思義,在這座山上,可以遙遙望見南邊的城池。
望海城中能望海,望城山上可望城。
這是當地廣爲流傳的一句民諺。
兩人騎着快馬,在天剛剛亮時,來到了那座最高的山峰下。
此山通雲,根本看不見山峰頂端,他們將馬匹拴在了一個隱蔽的林子中,便大步向着山上趕去。
沒過多久,他們就看到了山腳下的一座哨崗,裡面有兩人正在呼呼大睡。
誰能想到,這大清早的會有人來望城山。
這兩個還在大睡的倒黴鬼,就這樣被人給冒名頂替了。
薛見和莫酒翁變成了兩個哨子的模樣,換上了他們的衣服,直奔山上而去。
一路上,他們沒有碰到一個人。
如薛見所料,這五毒教的總部,表面如常,實際上內部空虛,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足足攀爬了兩個小時,他們才攀登到了望城山的山頂。
此山比黑虎山要高很多,卻沒有黑虎山險峻,一路上風景優美,環境較好,是個適宜大衆休養的度假勝地。
五毒教確實佔了一處好地方。
山頂上,修建了一個佔地極爲廣闊的山莊,庭院樓閣不知多少,高樓寰宇比鄰相接,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一處山上仙家道場。
兩人走到這山莊門口,大門前有兩人把守,看到他們,那把守的五毒教弟子立刻沉聲問道。
“你們兩個不好好在山下守着,怎麼上山來了?”
莫酒翁立刻笑呵呵的回道。
“到了換班時間,我們就上來休息了。”
那把守的弟子眉頭立刻皺起,怒斥道。
“這裡豈是你們能來的地方,滾下去。”
他們還從未見過山下的哨子,居然敢到山頂來的。
莫酒翁嘿嘿一笑,走上前兩巴掌就把那兩人抽暈了過去。
“敢跟你爺爺甩臉子,找死不成。”
兩人又換了他們的衣服,變成了他們的模樣,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山莊之中。
莊子裡,一派豪奢景象,地板都是白玉製成,磚瓦皆是青綠琉璃,就連亭臺上的珠簾都是以龍眼大小的珍珠串成。
這一幕看得薛見兩眼發光,忍不住有些手癢,這麼多好東西,都擺在這裡,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趁着莫酒翁沒有注意,薛見隨手把長廊兩邊掛着的珍珠簾子,全都回收了。
伸手一碰,那些東西全部消失無影,連一點聲響都沒發出。
莫酒翁只顧着看前面的風景,根本沒注意到,後面有個“小賊”,把他們走過的地方,所有碰到的好東西全都一掃而空。
一路走過去,空蕩蕩的山莊,兩人就碰到了幾個丫鬟侍女。
除此之外,竟然一個五毒教的弟子都沒看見。
看來這次,五毒教攻打黑虎山,已經把總部的人給抽調空了。
他們也肯定沒想到,薛見會在黑虎山被圍困時,直接殺到了他們的老巢。
一路到了後院,在一座莊重威嚴的大殿前,他們終於看到了一羣人。
這是一羣穿着白衣白裙,渾身上下的都透着仙氣的貌美女子。
這羣女子守候在大殿之前,似乎裡面有什麼重要的人,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薛見和莫酒翁突然出現在這裡,立刻就引起了那羣貌美的女子的注意。
有一位二十七八左右,個頭高高的女子上前,冷喝道。
“你們兩個幹什麼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