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叫季宛央的女生着實是長得很像竇扣,也確實演技挺出彩的,但和網上大部分人的意見不同,溫銳心裡就是覺得她比不上盛繁。
不是出於情義,而是真心覺得她比不上。她總感覺季宛央身上比盛繁少了些什麼,但同時又多了些什麼,雖然具體是些什麼溫銳說不上來,但就是覺得,這個女生是不能跟盛繁比的。
本來看到微博上的熱議,溫銳還有些生氣,只是這會兒看見了陳圓的反應,心頭好笑,那股火氣反倒降了下去。
她心裡有些爲盛繁着急————要是她演的戲能再多些,接的片子能再多些就好了,讓大家好好看看她實力有多強,甩那個季宛央有多遠纔好!
說到底,都還是盛繁的作品太少了。
但當事人自己卻是不怎麼着急的樣子。
辦公室的門雖然有隔音,但是外邊大聲說話什麼的,裡面還是能聽清一二。在聽完陳圓關於白龍馬的一番高見後,盛繁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衛睿眼底有些深色,“倒沒想到,陳圓還挺護你的。”
盛繁臉上還帶着笑意,點了點頭,“她心思不重,挺好的一個女孩兒。”
簡單說了兩句陳圓,兩人的話題再度迴歸正軌,“看來這個季宛央,就是鷺星有辦法壓下你的一張王牌了,現在看來,確實實力有些強。”
即使是盛繁,也不免贊同了這個說法,“她的演技雖然有一部分是靠着音樂和背景這些外物撐起來的,但本人的實力也很不錯,明顯能看得出有經過專門系統的訓練,而且全用的原聲,臺詞什麼的都很穩。”
“那你覺得她現在的水平到什麼地步?”
盛繁思索了一瞬,“如果光看實力,現在的這些年輕演員應該都不及她,再加上鷺星全力捧她,是個很強勁的對手。”
“如果和你比呢?”
“論演技,她不及我,但是,她有她更鮮明的優勢。”
說到這兒,二人都不說話了,房間內有片刻的安靜,淡淡的思索流淌在兩人身邊,匯成了一股有些凝重的溪流。
季宛央是什麼優勢呢?
和那些把自己底牌壓到最後,不到認真拼殺的時刻不會抽出來的演員不同,季宛央甫一出道就把自己的優勢明明白白地擺在了明面兒上。
————她那張長得和竇扣五六分相像的臉蛋兒,就是她今後在娛樂圈無往不利的大殺器。
竇扣已逝,不管她生前多麼輝煌,都註定只有活着的人才能笑到最後。她鑄就的傳奇之路未竟,便白白便宜瞭如今橫空出世的季宛央,帶着她的粉絲基礎和無雙聲譽,季宛央會繼續替她把這條路走下去,帶着溫柔的得意。
衛睿不怕狠辣的手段,不怕陰險的算計,不怕後臺的壓制,更不怕實力的差距,他怕的是這種斯人已逝後壓根兒就無力更改的主觀情緒,即使他再怎麼精明能幹,此時也不得不嘆一聲鷺星這步棋走的是真他媽的妙。
要打倒季宛央,你就得先打倒她身上那層竇扣的影子,但現在一衆竇扣粉絲都有點兒在季宛央身上寄託情懷的意思,要改變她們對季宛央無緣無故的喜愛,除非是竇扣她老人家親自出世,否則什麼陰謀詭計都只能是無用的掙扎。
如今鷺星一洗前些日子的頹喪,一副喜氣洋洋的得意樣,衛睿很小心眼兒地想道,希望岑鷺不要開心得被自己口水嗆到纔是。
但不管他怎麼詛咒,都無力更改如今季宛央的大好勢頭,兩人盤算了兩句實在覺得沒意思,索性把這一頁給輕飄飄地翻了過去。
到時候再說吧。
兩個人心底都是一模一樣的想法。
第二天下午三點,衛睿準時帶着盛繁去到了《時尚週》的拍攝現場,這一次由於是外景,外面有專門的工作人員看守,在拍攝點的三十米開外就不允許有人走動了,十分霸道地顯現出了時尚雜誌界‘五大’的魄力。
盛繁到了現場,先和衆人打了個招呼,和《新銳》那次的拍攝不同,這一次現場還有不少同是拍攝大片的模特在,身上只穿着簡單的黑色吊帶裙,在和攝影師小聲溝通着什麼。
見盛繁到來,不少人的目光都往她身上轉了一圈,詫異有之,驚豔有之,譏諷和不屑也有之。
盛繁只作不覺。
興許是因爲有了能和她力抗,甚至隱隱壓過她的新人出現,《時尚週》的主編不似之前打來電話時態度熱絡,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就打發讓人帶盛繁先去化妝,連多的幾句寒暄都沒有多說。
倒是帶盛繁去化妝的那個小女生有些雀躍,路上邊走邊拿餘光瞄盛繁,臉頰輕飄飄地浮着兩抹淡淡的紅,看上去頗爲可愛。
盛繁這次由於是雜封的位置,化妝師也極其重視,一邊化妝一邊解釋,“這次月刊主走的風格是dark sexy,即暗黑性感,應和漸冷的秋冬時季,今天的妝容會格外濃重一些。
這些不是盛繁關注的問題,而且這一點她也早就知悉,但對上化妝師她還是聽得極其認真,偶爾笑笑點點頭,使得化妝師對她的印象愈發好了起來。
不遠處有還在站着等化妝的模特,高高瘦瘦的幾道影子站在一起,不虞的眼神沉沉地在盛繁身上掃了幾轉。
“倒也沒見得她有什麼特別的……”
“拿兩個獎就飄了,真當自己有那個咖位上雜封了。”
“我覺得季宛央比她好看啊,她還以爲自己是新人裡最特別的呢……”
“我看剛主編沒怎麼給她好臉色看,真可憐。”
有人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身後一陣巨力涌來,嘶聲尖叫着往前趔趄了幾步,輕飄飄的身子穩不住,直接跌倒在了草坪裡,手上膝上都沾上了泥,異常狼狽。
她滿目怒火地朝身後看去,卻對上了一雙冰冷得讓人幾乎在風裡打個顫兒的眼睛,看着對方几乎是自己兩倍寬的體型,火氣一下子就降了下去,不屑地撇撇嘴自己站了起來,又有些心虛地垂着頭扔下一句我去洗手間的話兀自走開了。
而剩下的幾個模特也有些尷尬,各自找了個藉口就散了。
這女人是盛繁的助理,她們還是知道一二的。
雖然不屑盛繁,但是她好歹名氣擺在那兒,肯定是她們這些無名模特比不得的,再加上確實是自己理虧,再怎麼辯也辯不出個花兒來,要是鬧大了反倒惹得主編不喜。
她們也不是什麼《時尚週》的常駐模特,要真惹惱了,飯碗也是保不住了。
見她們自認倒黴,溫銳這才冷哼一聲,提着包朝還在棚子下化妝的盛繁走去。
這只是個小插曲,不管哪一方都沒怎麼放在心上,但那幾個被當衆掉了面子的模特雖然面上乖順了不少,心裡到底還是存了些幸災樂禍的意思,想等着看等會兒盛繁拍片時出洋相的樣子。
雖然網上把盛繁的大片照幾乎都要誇出花來了,但真做了模特這行的衆人心裡卻是覺得,鏡頭感和姿勢經驗絕對不是一個新人能在幾天內速成的東西,這是要慢慢磨的。
說一個初出茅廬的演員小姑娘能拍片拍得驚豔世人,她們反正是不信的。
她們巴不得等下盛繁當着衆人的面狠狠被打臉一番纔好呢,也讓她們好好出一口剛纔的氣纔是。
但不幸的是,這羣小模特們很快就被狠狠地打了一遭臉,順道見證了一番現實到底能有多麼的不可思議。
看了大家的評論,想道個歉,這幾天確實是忙了,心態就有點急,每天都很累很沒心思寫,但還是要逼着自己憋東西出來,又難受又很不滿意自己的狀態,我自己都不知道最近這些天寫的是個什麼東西。感覺我被卡在一個坎兒上了,有時候看別人寫的都覺得666,看我自己的就像一團垃圾。大概進入了一個相對瓶頸的時期吧,我能感覺到。我覺得我新學會的那點兒小招式又給用完了,現在剩的感覺就在每天重複一樣的寫法,我又沒多的時間好好鑽研,可能是有點浮躁。下週,我儘量,真的,好好地思索一下最近的劇情主線,這本書的進度和我預想的差得有點多,我想把劇情線給拉快一點了。不想把這本書拖成一兩百萬的長篇累贅。想在寒假之前就結束掉它。給我自己加下油!也表白大家!我發誓,我的下一本書!一定會很優秀的!真的!我跨過這個瓶頸就好了!認真嚴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