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靜靜的盤坐在虛空中,正在以一種順時針的方向緩緩轉動,身體四周散發着寶輝,如果是讓冰柄看到了這一景況,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冰柄身爲渡海後期高手,憑藉着他自身強大的實力與仙橋的成形時間他也只是可以在煉器時利用靈氣拖起自己的身體浮於虛空,就連修已身都不可能長時間端坐在虛空之中的。
房間內的光線很暗或許是因爲這個至大的禁器的原因,但是陳燁的身體旋轉了第九圈以後,他身體四周泛起的光芒就變得越來越刺目了,他每旋轉一圈光輝就像是增加了一倍似的,彷彿成爲了房間中的唯一。
上百道瑞彩,上千條祥瑞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了其中,陳燁心神空明,靜靜的感悟着這裡的一切。
祥光瑞彩正一點一點的洗滌着陳燁的肉身,在這一刻他的肌膚都越發的晶瑩透亮,彷彿有仙光射出,整個苦海內似有天音傳唱。
陳燁眉心飛出一塊紫色的湖泊,識海顯化於外,在那識海上空密佈着諸多的古字正在以一種星雲狀旋轉着,神秘的古老文字一個個都散發着璀璨的光芒,在星雲最中心處是一片極光,就連陳燁都無法正視。
他體內苦海的兩種海眼很明顯在他加速引動天地靈氣的情況下,轉得越來越快,兩根神秘的金屬塊又出現了一如以前的情況正在向下沉去,那裡古樸無華不散發一點光澤,漆黑一片但充滿金屬質感,讓人無法忽略。
苦海上空的白色卷軸再一次自主打開,也瘋狂的吸收着被陳燁引入體內的靈氣,打開的卷軸上也又一次出現了那幅山河壯麗之色,陳燁的神識並不急着進去,他已經感應到了身在這件至大的禁器中有別於外界的一些感覺。
在這裡引動的每一絲靈氣都被他的身體徹底吸收掉了,之前在外界引靈入體,白色卷軸會吸收掉一部分,然後再流淌出一部分靈力,而現在陳燁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苦海上空的那架仙橋正在緩緩增長着。
他的仙橋比較奇異布入了仙橋境界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他引靈入體的修行卻沒少做一點,但仙橋仍然只是一個橋頭模樣,而今在這裡他正在感覺着與衆不同的變化,他的仙橋正在向外延伸一點一點正在以一種眼睛可見的速度增長。
陳燁自己也嚇了一跳,他從來不敢相信自己的仙橋會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延伸化成,這個時候引入體內的靈氣居然比外界引導進體內的靈氣強了數十百千倍,這怎麼能不讓他吃驚,自從上一次煉化掉了那一枚神秘果實之後,這是他頭一次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變化。
仙橋的長度與雛形與一個修士在仙橋境界的真正修爲相對應,所謂的仙橋大成,就是指一些在仙橋境界修行出一架完美仙橋的苦修了,到了大成境界就要準備過渡海了。
想要渡過無盡苦海,仙橋大成是必須的,這是一種水道渠成的修爲體現。
僅僅過去了半個時辰左右,陳燁的仙橋明顯已經比比初時變得長了近一倍,但相對於身體其它方面的變化來看就根本顯現不出來了,於是陳燁收起心神全力引動靈氣入體。
靈氣一點點引導入體,而陳燁的仙橋也在一點點延展,橋身都要顯化出來了,通體紫色炫光,給人的震撼是不用多說的。
仙橋由苦海上空密佈着的靈氣一點點化成,沒多久一個橋孔形成了,又一個橋孔也形成了,陳燁掩住心下的激動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高興的時候,他強提起精神一點也不馬虎的引着靈氣入體。
就這一樣一坐就是兩天一夜,直到陳燁體內的仙橋完全成形之後,再也沒有一點變化了,他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於虛空中站了起來。
感應着體內的變化,陳燁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像是登臨了高山之巔仰萬物於眼下,大好山河盡收眼底的快感。
陳燁內視着自己苦海上空的仙橋,心中大喜,通體泛着紫金的仙橋猶如一體,像是一條紫金打造,也不知道爲什麼仙橋與他人的不太一樣,但陳燁自然是很開心的,如今仙橋徹底成形可謂是登臨仙橋之境之巔了。
別人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修煉到仙橋大成境界,而陳燁只是在這個神秘的禁器中修煉了兩天左右的時間就將體內仙橋所需要一一煉化的靈氣徹底轉化成了仙橋所需要的神靈氣。
這種速度恐怕說出去就會引起一陣恐慌的,陳燁掃了一眼整個房間,而後就打開門走了出去,二層內雖有很多的房間,但是卻並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在這裡修行,他朝着樓下的大廳方向走了過去。
大殿中已經沒有了先前陳燁見到的人,空空蕩蕩的竟然顯得有些冷清,按着金珠帶他進來的原路,陳燁直接出了養身之殿而後又藉着原路返回了冰府。
“哎,八仙就是八仙,果然都是真本事出來的。”
“呵,你以爲啊,這八位長老的愛徒哪一個不是同輩翹楚?”
陳燁剛一走出那道石門,就聽到不遠處兩個少年在談話,聽口氣就能聽得出來極爲羨慕之意。
他朝着那兩人走了過去,遠遠的就打了招呼道:“兩位師兄,剛纔你們在議論八仙,難道所有洞府都已經在演武臺比完了嗎?”
兩個人都是仙橋境界的苦修還沒有見過陳燁,更不知道他是何許人也,但通過靈覺看到陳燁是仙橋境界的苦修,於是輕點了一下頭說道:“嗯,已經選拔完了,今年的大會武仍然會是八仙之中選出來去參加。”
“哦,還挺快的,仙橋境界的苦修什麼時候結束的?天祭境界的苦修境界的苦修一共選出來了幾個啊?”陳燁想了想問道。
其中一個苦修低下頭想了想才道:“天祭境界的這一次共選出了三個好像!仙橋境界的選拔就在一個時辰前結束的,八仙未變動,不過最後會是誰能參加大會武就很難說了。”
陳燁疑了一聲道:“那是爲什麼?”
另一個苦修說道:“八仙中實力相差不大,三天後的大選拔肯定會非常精彩,不過八個人中肯定有四個人要留下的。”
旁邊的苦修卻道:“這可不好說,洞主門下的關門弟子也會是一匹黑馬,而且直接參與終極之戰,八仙中只能留下三人而已。”
那個苦修就哈哈一笑,當成陳燁的面也笑得很開心,他慢慢吞吞的說道:“你說的是那個陳燁嗎?”
陳燁聽到他說自己的名字,表情一滯而後靜等着那人說道:“我看啊,這個陳燁無論是碰到八仙中的哪一個,都不會讓他好過的,聽說他本身的修爲只是初入仙橋境界而已,單是境界就比其它八仙修爲要低,我看勝算爲零。”
“但是做爲神霞洞主的關門弟子的身份出現這一點就表明了他還是有一定的實力的,否則洞主豈會高看他一眼?”
陳燁也不說話,因爲兩人根本就不認識他,而他也沒有任何的表態,此時又聽得其中一個苦修說道:“這一切還是不用猜測了,三天之後就見分曉了,我們趕緊去前面的大殿吧,冰長老還有話要說呢!”
他們兩人看了一眼陳燁,雖然不認識他但現在身在冰府自然就是冰府的弟子,所以邀請他一同前往。
陳燁也不推辭然後就與二人一起朝着他們所說的大殿走去,三人走的很慢,他們二人依然在路上談論着此次選拔着結果,陳燁也從中聽到了一些消息,他初時還比較關心蔣正是不是留下了,不過聽得二人說還是敵不過呂正樺而敗北,這讓陳燁有一點失望,覺得還是高看了蔣正。
沒多久三個人就走到了大殿外,不過此時大殿中並沒有多少人,曹錦看到從門口進來的陳燁時,目光一滯而後眼中充滿了敵視,陳燁也看到了他,不過卻並沒有多做一點停留,直接就朝着大殿內部走去。
人羣陸陸續續的涌進了大殿之中,陳燁只是靜靜的站在一角,冰府內的大部分弟子似乎都齊聚到了這裡,讓這裡變得無比熱鬧。
突然從正門的方向劃過一道金光,直衝着殿內的高臺而去,衆人見那金光止纔看到是冰柄已經到了。
“弟子拜見師父!”所有人雙手合什朝着冰柄彎腰拜道。
陳燁也施了一禮,看到冰長老身邊此時又是一道金光劃過,在他的旁邊又出現了一個人,正是冰雨煙,此時她身穿一件淡黃色長袍,腰間繫着白格金屬腰帶,頭髮垂落在胸前身後,似乎有霞光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冰柄擡起手向下壓了一壓,這才說道:“選拔已經基本上結束了,做爲神霞洞天中的一員,我們不應該沉浸於此刻的境界,相信在下一次會武時你們有能力進入到爲神霞洞天爭光的那一戰中。”
“……天祭境界的弟子需要多努力了,三個名額中我們冰府竟然沒有一個,這讓我都感覺有一些臉紅……”冰柄在說起天祭境界的弟子時,胸口起伏很大,像是有點生氣。
此刻身在大殿中的天祭境界的苦修們,全都一致的低下了頭,在初時的四次不落制的選拔中很多人都是輸在了自己的同門師兄弟下,而最後選出的三名竟然也沒有拿下整個神霞洞天內部天祭境界的一個名額,這纔是讓人感覺到一陣無語的。
“……仙橋境界的實力依然表現的很一般,原本我以爲雨煙這一次的壓力會不小,可是你們也讓我失望了!”冰柄說着就嘆了口氣。
陳燁看到冰柄並不是十分生氣,剛一低下頭,就在他的身邊有人小聲抱怨道:“冰師姐可是仙橋中期境界啊,而且煉器水平在神霞洞天都十分有名氣,除了長老煉器水平最好的弟子中就屬她了,能給她造成壓力,這才奇了怪了。”
陳燁無語,輕輕笑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