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風咕咚咕咚一口氣又把陳燁扔過來的酒給喝了個乾淨,隨即將酒罈子向後一拋,說道:“我癡長你幾歲,讓你一罈,這可不是一般的酒,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只不過是一件八品的禁器而已。”
陳燁呵呵一笑說道:“嗯,多謝宮師兄的關心,這種酒我也是喝過一點兒的,不勞師兄掛心。”
他一說完就伸出手朝着酒罈堆抓去,只見一個酒罈子被他一吸到手,撕開了酒封也大口飲了起來。
陳燁喝的也不慢,沒多久就將酒罈子裡的仙釀給喝了個精光,而後將酒罈子向後一拋,落在了地面也也啪嚓一聲摔了個粉碎。
“好!陳燁我們挺你!”莫小寒拍起手掌就更使勁了。
宮少風看陳燁喝的很是痛快,一罈子酒居然喝得比自己還快,於是笑了笑說道:“看不出來,陳師弟還有如此酒量,倒是剛纔我獻醜了。”
“哪裡哪裡!只不過飲過一些而已,談不上什麼酒量,宮師兄,請!”陳燁伸出一隻手就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而後一手抓向酒罈堆處,攝來一罈子酒扔給了宮少風。
宮少風接過了手裡的酒罈子,深吸了一口氣,望了一眼陳燁,眼神中有些複雜,不過很快就消逝了,他仰起頭又是一陣猛灌,喝完之後隨手將酒罈子就給扔到了一邊。
陳燁看他喝完,也取過一個酒罈子,仰頭就喝,只要是宮少風先舉酒罈喝了的,陳燁並不推脫全都跟隨着一點不落後。
兩人足足喝了有二十四壇,宮少風提起第十三隻酒罈子時,眼神中已經出現了恍惚之色,臉上也變得紅通通的,似乎酒的後勁已經上來了。
“少風!你還好吧,行不行了?如果不行,就算了,只不過是一件禁器而已!”宮少志看着宮少風上半身有些搖晃,出言說道。
宮少風哈哈一笑道:“有事?我怎麼可能會有事,這纔不過十幾壇而已,離不行……還差得遠呢!”
蕭山遠看宮少風說話的聲音與之前有了明顯的不一樣,但是看到這種情況,於是拍了拍坐在他身邊的宮少志的胳膊,說道:“放心吧,少風至少有三十壇的量,如今還不到一半,不會出現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的。”
宮少志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對面的陳燁,可是看到陳燁的眼神中竟然精神煥發,不像是喝了十幾壇酒的人,心思就更加不着邊際起來,看情況宮少風這次想要贏得陳燁身前的那柄藍色之劍,困難不是一星半點。
陳燁一邊飲着仙釀一邊感受着仙釀帶給自己身體的不同反應,發現除了酒特有的催眠作用外,還有就是加入了悟道靈液的調劑,但是這量就要比他之前在悟道崖所得到的悟道靈液高出一個品階了。
雖然這些悟道靈液擁有着大量的靈氣精華,可是對於現在陳燁的身體來說,這一點靈氣精華根本就算不了什麼,比起他體內所需要的海量精氣,這一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宮少風打了一個飽隔,又一把撕開了酒封,仰頭又喝了起來,咕咚咕咚喝完之後又將酒罈子一下子拋到了腦後。
陳燁呵呵一笑道:“宮師兄果然是好酒量,只不過我看你喝酒的速度越來越慢了,不如這樣吧,我先喝到三十壇,你隨意,如果喝不到了就將那藍色大刀放在那就行了,哪個不服氣的,我們再比。”
宮少風聽得陳燁這麼一說,心裡很不平衡,與他們幾個人一起喝酒時,自己的酒量不可謂不大,而且這仙釀還不同於一般的酒,量越大身體內苦海將要吸收的靈氣就會越大,如果一個控制不好,很容易造成爆體的現象。
宮少風看陳燁似乎不知道仙釀中蘊含着的悟道靈液的厲害,聽到了陳燁這麼一說,當即笑道:“我自然是不介意,只不過如果陳師弟在喝了三十壇之後還能站着的話,我面前的這把藍色大刀就絕對不會收回來的。”
陳燁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們就一言爲定,我就不等你了,我喝足了三十壇,我們再接着比!”
宮少風點了點頭,又仰頭喝了起來,但是這種速度比之前喝酒的速度慢了很多,陳燁都懷疑他能不能喝到第三十壇。
咕咚咕咚……
啪嚓啪嚓……
陳燁眼睛也不眨的一口氣又喝了十七罈,足足喝了三十壇酒,此時的他面部已經出現了紅潤,但是看起來精神還是很好,相比較對飲着的宮少風來說,陳燁就像是剛喝了幾口似的。
陳燁喝完了第三十壇之後,慢慢的坐了下來,伸手撕出了一塊青鸞肉,張口咬了起來,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宮少風一個勁的仰頭喝酒,雖然宮少風喝的很慢,但還是有一些灑了出來。
“我說宮師兄,你這也太不地道了吧?一邊喝一邊灑的話,那你這喝到三十壇,可就是有太多的水分了啊!”莫小寒一邊飲着自己手邊的酒,一邊對宮少風說道。
宮少風此時已經喝了足足有二十七罈之多,不是胃撐不下了,而是這麼多的靈氣精華被儲存到了苦海之後,如果不能及時排出,再造成爆體的情況,那就玩大了。
白雨咬了一口青鸞肉,衝着宮少風一臉慎重的說道:“宮師兄,你真的還可以嗎?如果不行,千萬不要硬撐了,只不過是一件八品禁器而已!”
蕭山遠與白陽子聽得白雨在一邊說風涼話,頓時目光冰冷的看向了白雨,白雨卻假裝看不到兩的眼光,對着身邊的冰雨珊說道:“冰師姐,你放心吧,你這柄藍色之劍是不會易主的,我看宮師兄八成是堅持不下去了。”
宮少風聽得白雨就在他不遠處對於他的現狀品頭論足,一時間體內的靈氣開始暴戾起來,喝到一半的酒,被他胸中一口惡氣給逼了出來。
‘噗’
莫小寒趕緊站了起來,仔細的看着宮少風說道:“啊,不是吧,宮師兄,這罈子可不能算哦,你之前灑出來一點也就算了,如今你噴出來這麼多,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你至少要喝三十一罈纔算與陳燁扯平哦!”
黃婷、冰雨珊等幾個女苦修聽到了莫小寒在他們面前正在一臉嚴肅的講這個問題,不由的都笑了起來,此時再看宮少風的眼睛,全都變得有些幸災樂禍了,宮少風自以爲是的酒量其實在陳燁的眼裡根本就不值一提。
宮少風此時拿着酒罈在站在火堆旁,已經變得有些東倒西歪了,手裡仍然抓着那第二十七個酒罈子,嘴裡還向外冒着仙釀,似乎已經灌注滿了身體裡的每一寸空間,想塞也塞不進去了。
“少風,回來吧!陳燁師兄的酒量真是好的讓人驚訝啊!”宮少志站起了身扶着站在前邊一晃一晃的宮少風,看了一眼陳燁笑道。
陳燁喝喝一笑道:“不知爲何這酒雖是好酒,卻不能將我灌醉啊!”
宮少志沒理會陳燁的話,伸手拉了一把宮少風,可是宮少風卻撇開了宮少志的手,對陳燁說道:“我宮少風喝酒還從來沒輸給過誰,不就是三十壇酒嗎……我……還能喝不下去?”
陳燁沒有說話,身邊的莫小寒卻再一次開口說道:“那是,宮師兄氣宇不凡,幾十壇酒怎麼能難得了宮師兄呢,這是第二十七罈,你只要再喝三壇半就能趕上陳燁了,加油啊!”
“就你小……子話多,難道老子……還會賴賬不……成嗎?”宮少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吞吐起來了,這是口齒不清的徵兆。
“少風,不行就算了,一件八品禁器而已!”蕭山遠也在身後勸道。
陳燁呵呵一笑,也道:“蕭師兄說得對,只是一件禁器而已,如果再因爲喝酒而傷了身體,那就得不償失了。”
蕭山遠盯着陳燁看了一眼,說道:“如果陳燁不嫌棄的話,我想將少風的這幾罈子喝掉,與你賭個痛快。你覺得如何?”
“哦?你來接着喝?”陳燁疑了一聲問道。
還沒有等蕭山遠開口,身邊的莫小寒與白雨同時不幹了,嚷嚷道:“這怎麼可以,陳燁是一個已經喝了三十壇酒的人,你現在想接就接,那就是想賴賬了?只是一件區區八品禁器,幾位師兄不會做這麼沒品的事吧?”
蕭山遠咳嗽了一下,才道:“自然不是這麼做,只是少風他來這裡之前已經喝了不少了,既然是我接着比,那我就將之前的三十壇酒補齊,你們覺得如何?”
陳燁呵呵一笑說道:“既然蕭師兄都這麼說了,只要宮師兄那裡沒意見,自然可行,誰比都無所謂!”
“哈哈,痛快,好,那就讓我先喝他個三十壇,我們再比!”蕭山遠說着就站了起來,把宮少風拉到了宮少志的身邊坐下,一步就邁到了火堆前邊,伸出手一下子就攝取了整整三十罈子酒放在了自己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