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仙這個字眼時,每一個人都心神俱震,這是一個令人無比神往的字,古代豪傑今日天驕哪一個不是爲了這一個終極目標在奮鬥,就連縱橫天地,無敵天上地下的大帝也都是爲了這個仙字在苦尋密法。
“可是埋葬在地下那些死屍能有什麼用呢?難道埋葬在地下就當作是另類的成仙了?”陳燁卻是有些想不清楚這其中的關鍵。
“這當然是不可能真正成仙的,這些所謂的殭屍如果一旦大成,是可以比普通苦修節省出數百上千年的修行時間的,太一聖地埋葬下聖門中一些早夭的天才,而後再鎖其一魂,只要煉體大成,送其入體,雖算不得新生,但至少可長存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只不過沒想到太一獵場下居然也會有這麼一塊養屍地。”冰雨煙回頭望了一眼泛着淡淡微弱光芒的祭壇四周復而轉向了深思。
趙言表情嚴肅,朝着四周的人羣看了一眼,說道:“幸虧有了陳燁的寶血救助,不然今天恐怕小寒與白雨兩人就要被太一聖地給帶走了。”
“爲什麼?”陳燁不解,於是問道。
莫小寒搶先說道:“因爲祭壇被封,那肯定是太一聖地的人察覺了屍身對於獵場的破壞,太一獵場周圍早已經佈下了絕世大陣,別說是我們這種級別的人苦修,就是來了咱們洞主那種級別的苦修也照樣逃不出去,地下煉體之地脫困一具殭屍可是關係到整個太一獵場的,因爲這裡最厲害的也就渡海後期境界的妖獸,而一旦有殭屍咬中其他苦修,會迅速將其控制在其血脈控制之下,就像我們兩個之前一樣……”
陳燁點了點頭,又道:“你是說,太一聖地的人會將中了屍毒的人要麼殺了,要麼強行煉成殭屍?”
“對,所以這纔是太一聖地爲了防止有被咬過了的人逃離出去所做的一種手段。封印了傳送祭壇,那隻要在太一獵場自己進行清除,那就容易多了。”白雨也在一邊點了點頭說道。
陳燁舉目望去,發現圍繞在祭壇四周的人,相比較來說都還算得上冷靜,只是幾個人一羣,數個人一堆兒的站在那裡閒聊,似乎對於殭屍的出沒並沒有多少的恐懼之心。
突然在陳燁的目光所觸及到的一個方向,陳燁看到了宮少風、宮少志、蕭山遠還有白陽子四個人,他們幾個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陳燁等人,看到陳燁對他們點了點頭,宮少志與蕭山遠還有白陽子也點了點頭,只有宮少風當是沒有看到他們一行人似的。
陳燁轉向其他看了一眼,然後用神識仔細探查了一下才發現,在祭壇附近等候的苦修每一個都修爲不低,全都在仙橋中後期的實力,比起陳燁這一行人來說總體來說都要高出些。
像宮少志、蕭山遠、白陽子與宮少風這種都到了仙橋巔峰境界的人也有好幾拔,他們服飾各異,或許都是其它洞天福地的人,只是陳燁還不能辨別罷了。
“喲,這是哪處洞天福地的道友啊?我們來認識認識吧?”突然一個聲音從陳燁等人的身後傳了過來。
陳燁等一行人回過頭,發現有六七個青年模樣的人正向着他們緩緩走來,滿臉堆着笑意,像是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似的。
“幾位是?”
“我們是九離福地的,不知道幾位是哪處洞天福地的?”爲首的一個年輕人看起來大約有十七八歲,面部白淨長得頗有些俊俏,只不過有點妖邪,像個女人罷了。
“神霞洞天!”看對方的語氣輕佻,陳燁只是淡淡的迴應了一句。
“哦,原來是神霞洞天的道友,幸會幸會!”年輕人說着一拱手,繼續朝着幾個人走了過來。
在距離陳燁等人只有一丈左右的距離時才停下了腳步,只聽得那爲首的年輕人對着陳燁身邊的陳晴笑了笑說道:“敢問姑娘芳名!”
陳燁輕輕的將陳晴拉到了身後,笑了笑對着那爲首的年輕人道:“只是初次相逢,我想沒必要告訴你吧?”
誰知道陳燁的一句話,頓時引得年輕人身後的數名苦修紛紛瞪起了眼,似乎今天你要是不說,就要開打似了。
幾個人蠢蠢欲動,有想要上前與陳燁理論的意思,爲首的年輕人輕輕的笑了笑,伸開了雙臂擋住了身後的一行人說道:“怎麼能這麼衝動呢?面對美女,我們應該要溫柔對待……”年輕人話說了一半,就朝着陳晴又笑了笑,說道:“你說是吧?”
陳晴看到年輕人的眼神輕佻,心中有些來氣,剛想出口罵他幾句,卻見陳燁一拉他的手說道:“你平時養一條狗還會好好調教他的,怎麼今天看起來脾氣這麼暴躁呢?”
站在陳燁身後的陳晴盯着陳燁不溫不火的說了這一句之後,頓時就輕輕笑了笑道:“嗯,對,我沒有生氣,我正在想怎麼調教我養的狗呢!”
“哈哈哈,好興致,改明兒我也養條狗,用這個方法鍛鍊我的火爆脾氣看起來還真……不怎麼樣!”莫小寒聽完了陳晴的話,頓時大聲笑了起來。
爲首的年輕人看着幾個人有說有笑,渾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裡,頓時眼中劃過了一條冷光,他身後的幾個人也不如先前那麼情緒穩定了,似乎一個個就像是被吹了氣的氣球,每一個人都變得圓圓滾滾了起來。
“姑娘,在下只是想認識一下而已,沒必要說的這麼難聽吧?”爲首的年輕人再一次壓制住了身後衆人的動作,笑了笑道。
陳晴面色極爲平和,對着年輕人說道:“難聽?我剛纔說了什麼啊?”說着她就把目光望向了身邊的冰雨煙與黃婷等人。
陳燁笑了笑也道:“我們只是在說我們養的一條狗,這位道友可不能把自己往我們說的狗身上帶啊,這對我們養的那條狗……多不公平啊!”
“你!”爲首的年輕人聽到了陳燁的這句話,肺似乎都要氣炸了,他身後一下子閃出了六個身影,全是一襲黑袍,似乎是想要圍起來陳燁進行一頓暴打似的。
陳燁面色不變,神識早就已經查探過了他們的修爲,全部都在仙橋後期左右,如果按整體實力或許比他們一行人看似強了那麼一點,但陳燁面對擁有生滅境界屍身的青鸞尚不害怕,又豈會怕這幾個小毛孩子。
“你這是找死!”爲首的年輕人說着已經怒氣橫升,擺出了一幅決一生死的架勢。
七個人影一下子圍了上來,頓時讓分散在不遠處的數百苦修湊起了熱鬧,在這個地方等太一聖地的人,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即使這裡有一場熱鬧可湊,就沒有理由不看。
雙方對峙,陳燁依然靜靜的拉着陳晴的手,盯着年輕人,似乎那年輕人只要一動,陳燁就會將之打翻在地似的,眼中的輕蔑那絕對是自然流露的。
“那不是九離的黃君華嗎?他與誰對上了?”不遠處有人一眼就認出了黃君華,紛紛涌上了前去。
“對面的那幾個人看起來似乎很是陌生啊,究竟是哪處洞天福地的人啊?”有人確認了一方爲九離的黃君華之後,就打量起了陳燁等一行人。
但是見過陳燁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除了在斬掉青鸞那一日見到了幻影洞天的四個人外,這幾日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其他人,而且也是初入神霞洞天不到一個月,連幾大洞天福地進行的會武都還沒有參加過呢。
有些人對於九離福地的黃君華還是十分熟識的,認清了是誰知道有人些,紛紛站在了黃君華一行七人的身後,對陳燁等人怒喝道:“九離福地的黃公子,豈是你們可以得罪的?還不趕緊過來賠罪?”
陳燁掃了那人一眼,都懶得搭理他,又一次用蔑視的眼光看了一下黃君華,這一下徹底把黃君華給激怒了。
黃君華恨不得一巴掌拍過來,但是他也不是吃素的,早已經透過神識發現陳燁的修爲可不比他弱而且已經到了仙橋巔峰境界,兩個人單獨交手,自己未必就能佔到大便宜,但是如果羣毆的話,那只是比自己高這麼點境界就完全不起作用了。
“黃師兄,對面這幾個人到底是誰啊?”人羣中居然認識黃君華的人還不少,此時對着陳燁幾個人指指點點,恨不得與黃君華一起滅了陳燁等人似的。
“小子!我需要你的道歉!”黃君華一臉的煞氣,眼神緊緊的盯着陳燁。
陳燁面不改色,對着黃君華道:“道歉?我看你有必要先向我們道歉!”
莫小寒當先邁了一步走到了陳燁的身邊,對着爲首的黃君華道:“你丫的敢對我嫂子無禮,今天只是讓你道歉已經是給你開了天恩了,你別不識擡舉。”
看着莫小寒一臉的憤怒,黃君華倒笑了起來,道:“嫂子?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這個小妞了?”
他的話一說完,身後的衆人全都跟着哈哈大笑,包括一些剛加入到他身後的一部分人也都跟着大笑了起來。
“呵,你們覺得這麼好笑,那一會兒一定要讓你們笑到滿地找牙纔對得起你們了。”白雨說完,當先一步也邁步走到了陳燁的身邊,手中頓時多了一把藍色光芒的大刀,看起來森森寒意。
莫小寒見白雨亮出了自己的八品禁器,隨即也將苦海中的九品飛刀給祭出了體外,九品飛刀泛着紫氣飄浮在了莫小寒的周身,有一種夢幻般的色彩。
兩人一下子出動了兩件禁器,到是把黃君華等人給嚇了一跳,要知道這兩件八品九品的禁器一出,至少相當於多了兩個同級高手,如果施放出了內蘊的禁忌威力,他們這些仙橋後期境界的苦修也要受到重創的。
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到了陳燁的身邊,頓時有一種敵來我先上的味道,雙眼中流露出的殺意絕對讓在場的人嚇了一跳。
黃君樺再怎麼想也只不過是想要教訓一下陳燁等一夥人,我是想調戲你來的,你不搭理我也就罷了,還出言傷我,這口氣我還怎麼咽得下,出來混的,名聲有時候可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他們都沒有想過要殺死對方,而莫小寒與白雨兩個人上來就亮出了自己的禁器,明顯是有些要來個魚死網破的。
“趕快收起你們的禁器,否則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黃君華盯着兩人的禁器,目光中的怒意更盛了。
“不客氣?那就儘管過來試試,還有,你今天不道歉,我纔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不客氣!”莫小寒說完,在他周身不斷起浮流離的九品飛刀禁器就變得光芒大盛,似乎隨時都能飆射而出。
這一變故頓時讓在場的其它苦修,紛紛後退了一步,如果一件九品禁器施放出了禁忌之力,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仙橋苦修所能承受的,一旦被禁忌之力擦中,極有可能會重創不治。
“不識擡舉。”黃君華緊盯着莫小寒與白雨二人的禁器說道。
“道歉!”這一次莫小寒與白雨兩個人異口同時,似乎黃君華要不道歉,極有可能就要受他們一擊似的。
黃君華被兩人這一大喝,心中一緊,頓時退後了一步,可是退後之後才發現周圍衆人已經圍得他們很緊了,他都被身後的人給反彈了回來。
到了這一地步,沒有辦法,只得祭出了苦海內的一件禁器法寶,頓時一道青光飛了出來,是一塊巴掌大小的青木,然後在其頭頂懸轉不停,四四方方流溢着青色的光彩。
黃階山河印!
到了這個時候,如果再不拿出自己的貼身法寶,肯定會被別人笑話,說自己怕事,本來是想調戲一下美女,現在如果再被暴打一頓,那這要是傳回九離福地,那這面子就算是栽到家了。
“我說過,我是一個對美女很溫柔的人,你只要給我道個歉,今天咱們就此揭過,如果不……”黃君華笑了笑頓時又對着陳燁身後的陳晴飛起了媚眼。
陳燁將一切看在了眼裡,這祭壇周圍的數百苦修,看熱鬧的居多,站在黃君華身後的苦修也不過二三十個而已,聽到了黃君華這麼一說,知道不好好教訓教訓他,是不行了。
“我說過,我也是一個寬洪大量的人,只要你……道歉,我不卸你的胳膊!”陳燁淡淡的對着黃君華說道,似乎想要卸他的胳膊,就算是閉着眼也能做到似的。
“黃師兄,這小子看起來是個不識擡舉的貨,我們還愣着做什麼?快用你的山河印鎮壓他們!”黃君華身後的一個年輕人怒目瞪着陳燁說道。
陳燁隨手一指,又指了一下那個剛纔說話的人,道:“還有他,也要一併道歉,不道歉這胳膊一併給他卸了。”
“你小子好狂啊,他媽……的,你給我卸一個看看!”黃君華旁邊的又一個年輕人對着陳燁吼道。
陳燁無奈的看了一眼黃君華,看也不看那年輕人指着他道:“還有這個,也要一併道歉,否則胳膊一併卸掉!”
所有人都見識了陳燁的淡定,似乎在這一刻,沒有人在敢懷疑他有沒有這個能力將別人的胳膊給卸掉。頓時大家一陣寂靜,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我看你真是死也不知道怎麼死的,你哪裡來的這麼厚的優越感?你沒有看到我的黃階禁器?相比較你的那兩件沒品的禁器,我只要一擊就將他們打爲粉末了。”黃君華看着陳燁的眼神頓時變得異樣了起來。
“你只要說道歉還是不道歉。”陳燁鎮定的說道,但凡對於敢污辱陳晴的人,他都不會放過,今天只是讓黃君華道個歉那可是便宜他了,如果話再說的重一點,那下場絕對要超過神霞洞天的馬勝雄了。
黃婷看雙方堅持,似乎下一本就要大打出手了,頓時也一步向前走到了莫小寒的身邊,隨即祭出了自己苦海內的仙笛,仙笛一出頓時青光就壓過了黃君華頭頂懸浮的那塊青木煉製而成的山河印。
“啊?他們也有一件黃階品質的禁器!咦?好像是法器,居然還不是禁器!”人羣人開始有人議論,見到了懸浮在黃婷頭頂流溢着光彩的仙笛紛紛議論着。
果然等人羣人的注意力注意到了黃婷祭出的仙笛之後,有人也猜出了黃婷的身份,乃是神霞洞天洞主的孫女,在洞天福地中也唯有洞主一級別的人才會給年輕人煉製一件法器了,這等手筆比黃階禁器還要大的多,尋常人想要得來一件,至少要到渡海後期境界纔有可能。
仙笛的品質雖然不高,但是卻是法器,而且還能隨着着黃婷的修爲增加而提升,比之禁器要花費的心力可不能算少,包括陳燁在內也看不出像是綠竹的仙笛究竟是何種材質,但他相信與冰雨煙手中的鉸絲手鐲恐怕級別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