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側着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陳晴,剛想出聲,突然那三山之祖脈處平坦的坡地上衝起了一團耀眼奪目的光點,比之閃電還要迅速,一下子就衝向了陳燁的眉心當中,隨後沒入了識海中那顆如星辰一般的識海內部。
不過這一情況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能夠看到,他們的元神似乎都在同一時間被禁錮住了,眼神呆滯,別說是看到了,就是神識都像是要脫離身體而去了,在這一刻身體開始了逐漸向下跌落。
陳燁因爲那團耀眼奪目的光點沒入到了識海內部的星辰當中,身體並沒有出現被禁錮的跡象,不過那團神秘的光點一進入他的識海當中就滲透進了泥丸宮的紫色星辰之上,懸浮在識海中星辰旁邊的那道盤坐在十二品金蓮的金色身影也無可奈何,因爲那光點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想要阻擋一下根本就不可能。
當那團光點徹底融入陳燁泥丸宮後,衆人也都意識到了剛纔自己被虛空禁錮了,那短暫的一刻身體開始降落,體內的真元力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無法引出,如果不是僅在這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清醒了過來,玉陽洞天的那幾個苦修剛纔的下場就是他們的下場,一想到這,所有人嚇了一跳,除了少數幾個人外,其餘跟隨的人全都逃了出去。
現在只留在那片地域上空的有陳燁、陳晴、陳敬鬆、林天瑞、林婉風、霍天南、賈有山、諸葛宇飛與陸正清了,其餘的人修爲較低,生怕再出現意外全都退到了百丈開外,莫名的心神失控是一件非常令人害怕的舉動。
“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賈有山盯着那片仍然冒着火光但已經弱了許多的風水寶地方向望了過去。
林天瑞一步邁出,腳下仙橋閃爍着滲人的寶光,生滅境界的威壓若隱若現,逼視着前邊那塊已經四分五裂的區域嘆了口氣說道:“似乎有大道神蹟出世,若不然不可能有如此厲害的命元干擾,直接影響心神,無論修爲!”
那究竟是什麼一種大道神蹟出世了,這是所有人目前最爲關心的問題,他們此次藉着會武的由頭,全都是衝着這三山之祖脈來的,如果只是碰巧出現這種事情,他們纔不會如此上心跑來神霞洞天,只是爲了求一個洞天會武的名次纔來的。
那片所謂的古來禁忌之地,此刻地下仍然冒着一股一股的熱浪,火焰的顏色終於淡了下來,不再顯得那麼詭異了,僅僅過去了一刻鐘的時間,這方天地都已經被火焰改變的如同一個灰色的地獄擬的,神秘的火焰溫度高的嚇人,一些樹木只一接觸就被燒成了灰燼,此刻這裡除了山體灰燼別無他物了。
又過了大約半刻鐘左右的時間,從神霞殿的方位又飛來了數十道人影,等他們飛近衆人才看清,原來是以黃元洞主爲首的一衆長老們,他們身邊各自都帶着一到兩個人,神情焦灼像是知道自己來晚了似的。
陳敬鬆當即迎了過去,抱拳施禮道:“洞主!”
黃元擺了擺手,緩緩問道:“剛纔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敬鬆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給他介紹了一下之後,黃元一步邁前直接就邁過了所有人,來到了那塊坡地的上空,朝着下邊望去,隨後又折返了回來,剛想出聲說些什麼,突然注意到了下方几句燃燒着的屍體,咦了一聲,道:“他們是?”
“是玉陽洞天的人!黃爺爺!”陳燁隨即出聲回道。
林天瑞也抱拳,微笑道:“黃洞主,這幾人的確是玉陽洞天的人,剛纔我們也差一點就着了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元神都被禁錮了,真元力被鎖,如果不是最後那一道神秘的力量最終消失了,我們恐怕就已經與他們一個樣子了。”
黃元點了點頭,朝着林天瑞笑了笑說道:“既然天瑞道友都這麼說,那想來一定就是了,只是那片坡地多少年未曾出過動靜了,怎麼突然就暴裂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想待內部的火焰熄滅之後,我們不妨過去看上一眼。”
其餘衆人全都附和點頭,陳燁也點了點頭,此刻神識掃向了黃元之後,才發現原來黃元的修爲已經達到了生滅巔峰之境,以後怪不得察覺不出,原因是隔了太多的境界了。
黃元洞主微微一抱拳,於空中環視了一圈之後,微笑道:“各位洞天福地的道友們,你們遠來是客,我們不如先到神霞殿休息片刻,等這山中火焰熄滅了再來看個究竟,如何?”
剛纔點頭同意黃元說法的人此時面面相覷,如果答應了黃元離開此處,那這中間如果有什麼東西出世,那哪個人能得到,還不是便宜了黃元,畢竟只有他一個人有神霞靈鏡,對於神霞洞天的掌控,別人無法比擬。
“我看,我們還是在這休息休息就行了,這火焰還能燃燒個三天三夜不成,我看只怕一時三刻也堅持不了。”賈有山望了一下那座枯山之處,又看了看黃元,說着話又望向四周,似乎在爭取同意者。
果然他的話音一落,頓時就有人出言笑道:“我看也是如此,不如就呆在這裡,等那火焰熄滅,反正我們大家也不着急!”
黃元看了看那說話之人,正是八荒福地的陸正清,於是淡淡一笑道:“既然陸長老也是這個意思,那我們就在此休息片刻,只怕怠慢了諸位道友啊!”
其它洞天福地的人全都拱手笑道:“客氣客氣!”
等一陣寒暄完畢,黃元伸手朝着陳燁招了招,陳燁飛身近前,道:“黃爺爺,找我有事?”
黃元伸出手拍了拍陳燁的肩膀,欣慰道:“果然天賦奇佳,兩天前見你還在仙橋巔峰,如今都到了渡海初期了!”
他的話一說完,四周的人卻一陣吃驚,兩天就穩固了渡海初期的境界成果,這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自嘆不如,於是重新都打量起了陳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