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的虛影彷彿就是真實存在着的人一樣,陳燁只是將神識探了進去就發現,那些剛纔還只是模糊看到的身影,的確就是他們無疑,而且也與他們之後再一次獲取到仙劍時所發生的事情非常相似,只不過探出的神識不知爲何,也無法探測到陳燁的經過,即使是透過神識感應到了他,卻彷彿還是虛無飄渺的,若即若離。
陳燁收了神識轉過身來對着身邊的黃元看了看,之後說道:“好像發生的跟真的似的,可是爲什麼每一個人都有了一柄仙劍,唯獨我沒有呢?”說完就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黃元。
黃元此時也收了神識,臉上的的震驚之色還是很濃烈,本來想說些什麼,但是一看到了陳燁的眼神,立即就乾咳了幾聲之後說道:“咳,這個真是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沒有的事,居然還能生出這些怪象!”
霍天南一聽頓時氣得深吸了一口氣,將放在水晶球上的手拿了下來,指了指陳燁說道:“小子,你沒有仙劍說明你不是這片上古奇禁的有緣人,其餘人都得了,唯獨你沒有,說明你根本就沒有資格。”
他的聲音顯得非常的憤怒,已經伸出了一隻手指向了陳燁,足可以說明此時的他火氣已經非常的大了。
陳燁看了霍天南一眼,鄙夷的眼神展露無疑,一瞬間就將霍天南給嗆得說不出來話了,只聽陳燁淡淡說道:“沒資格的恐怕是你,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些破玩意兒,以爲放出一些虛影來就想讓我們相信你們所說的話嗎?”
黃元剛想說話,突然他的臉色一驚,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睛睜得大大的,對着陸正清問道:“陸長老,你在這片區域施展出了奪魂鎖禁術?”
陸正清呵呵一笑,點了點頭之後,慢慢的走向了黃元的身邊說道:“還是黃洞主有眼光,這麼快就想清楚了這其中的關鍵,不錯!正是貧道我施展出了奪魂秘術,之前在你們離開這座宮殿的時候,我就已經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埋葬下了秘術,這兩個人修爲不高,根本就不會察覺有奪魂鎖的加身,只要我捕捉到一絲,就可以推演出來你們在這片禁制內的一切收穫,況且大家本身修爲都沒有完全恢復,想要避開奪魂鎖的追蹤太難了。”
“真夠卑鄙的!”陳燁小聲地說了一句,不過緊接着他就大聲叫了起來說道:“我說,陸……陸長老,你也是有身份證的人,你確定爲你剛纔所說的話負責任嗎?”
“有什麼身份……證?……的人?什麼意思?”陸正清一聽頓時腦子覺得有些不夠用了,他根本不知道所謂的身份證是個什麼玩意兒,而且提到的負責任指得又是什麼,一時間讓他覺得一頭霧水。
陳燁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因爲一時嘴快說了句前世經常聽到的一句話,於是他就改口說道:“沒什麼,我是說你那個什麼奪魂鎖什麼玩意兒的東西不靠譜兒,你說我們大家都拿了好處,而我們沒有,你這不是想要分我們本身所攜帶的法器法寶嗎?”
“混賬話,我堂堂一名太上長老,什麼東西沒見過?就算你拿得是上品仙劍又能怎麼樣?”陸正清聽得陳燁這麼說,心中頓時就像是氣炸了的鍋似的。
陳燁剛想說話,旁邊的賈有山開口說道:“別跟一個小娃娃爭吵,相信黃元洞主也知道這奪魂鎖秘術的威力,根本就不是我們這種層次的人所能施展出來的,這乃是禁器威能,怎麼能會有假,五柄仙劍應該我們此時來的五大洞天福地一家一柄,要說運氣不好,那就只有玉陽洞天了,誰讓他們的人都死光了?”
霍天南難得與賈有山同一個鼻孔出氣,大點其頭對黃元說道:“黃洞主……你可要想好了,此處乃是三山之祖脈,六洞之來龍之所,他日傳了出去,恐怕對你們神霞洞天……”
黃元哈哈一笑說道:“傳了出去又怎麼樣?有本事就來神霞洞天取……”他的話剛一說完,頓時就見到一道光華閃爍而出,從他的苦海內飛出了一柄三尺長劍,緩緩的向外透發着威壓。
陸正清、霍天南等幾個人全都看得呆了,這柄仙劍與那些虛影投射似乎還有些差別,但也相差不大,他們沒想到的是,黃元身邊起起浮浮的這柄仙劍竟然已經達到了小聖法階,這纔是衆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陳燁看到黃元已經將仙劍露了出來,於是緩緩地點了點頭,看向了陳晴與陳敬鬆等人,示意他們也將仙劍給顯露了出來,陳燁於是不慌不忙的走到了陳晴、林婉風、陳敬鬆與林天瑞的身邊慢慢說道:“看來黃爺爺這是要在沒有走出這片禁制前將仙劍煉化入體了,大家也都努力吧,早日煉化還怕他們來奪不成?”
陸正清看着黃元身邊的仙劍,眼中精光暴射,停頓一下說道:“不知黃元洞主此時有何打算?”
黃元一伸手,那柄仙劍彷彿通了靈一般,徑直飛到了黃元的手上,黃元一把就抓住了劍柄笑道:“沒什麼打算,這柄仙劍即將被我煉化,不屬於這片上古奇禁,所以也沒必要做出什麼打算。”
幾個人一聽,頓時臉色就變得非常不自然了,馬雲曲看向了陳晴的那裡,發現陳晴也召喚出了仙劍,於是兩隻眼睛此刻彷彿都綠了起來。
“果然還是小聖之兵啊,黃元洞主!恐怕你們幾個人吞不下它們啊?”陸正清盯着那些人一人一柄仙劍冷冷說道。
黃元手中飛舞着長劍,灌注進入了一絲真靈氣,遙指龍形書案上的水晶球,只輕輕一點,那仙劍的劍尖入就暴發出了一股赤色劍氣,只聽咔嚓一聲,那晶瑩剔透的水晶球就散成了數百小碎塊。
“你……”陸正清想阻止時早就已經來不及了,他根本就沒有防備黃元會來這麼一擊,當下就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