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等了沒多久之後,就見到了一個年紀不小的老人走到了他們的房間,然後放在了桌子上一個黑色的方盒,於是就聽他說道:“這是空間法盒,內部另有乾坤,這裡是三百萬金幣,我們並沒有扣除佣金,只希望少俠下次如果還有黃階以上的禁器,一定要來我們羅剎神朝的拍賣行來拍賣啊,我們這一次一定做足功夫,保證不會讓您失望。”
陳燁呵呵笑了兩聲,接過了那空間法盒,神識探入進去之後,發現法盒內部是一塊一塊的金磚,足足擺了五平方大小,一丈多高,一筆金光燦燦的金磚把陳燁的心都晃了三晃,即使是在前世他也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金塊啊。
將法盒往苦海當中一收,陳燁平靜了一下心神,笑道:“貴行真是客氣,如果再有的話,一定是要來咱們這兒!”
那老人呵呵一笑,交給了陳燁一塊和田錯玉石打磨的玉佩,並且說道:“少俠,這是我的通靈法佩,如果你有黃階以上的禁器需要拍賣,只需要焚香傳念即可,我自然會以最快的時間到達流蘇城,請您一定要收好!”
陳燁打量了一下那塊玉佩,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如果有了我自然就會焚香傳念與你,敢問你怎麼稱呼?”
“我是羅剎神朝八域主麾下的的八神將下的八部王下的……”那老漢似乎還要說上好長時間,陳燁不由得打斷了他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閣下來頭甚大,但是我只想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我叫羅忠,你叫我老羅也行,羅忠也行,名字只不過是個代號而已,流蘇城這裡的人都喊我一聲老羅!”羅忠笑眯眯的盯着陳燁看了半天之後,對着陳燁用神識探尋起來,發現陳燁的修爲有些古怪,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能感覺到陳燁身上那種煉製師的氣韻,可以*禁忌力量的人無形中擁有了一種特質,只有見多了禁器煉製師的人才能感覺出來。
陳燁淡淡的唸了兩句,道:“老羅?嗯,那我就沾您個便宜叫你一聲老羅,如果我再煉製出來一件的話,我想拍賣時,一定會聯繫你,不過……不過我聽說你們羅剎神朝設在此城的拍賣行,並不經常開啓啊,似乎是兩個月纔開一次。”
羅忠聽後一臉的心痛樣兒,長吸了口氣才道:“哎,這也怪老羅我的命不好啊,這流蘇城距離天下生命絕地不過千里範圍,本來是一處非常重要的大城,可是……可是當年我來之前這裡發生了一場大災禍,一下子將重城變成了二三流的古城,真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我的幸運還是不幸運了!”
陳燁聽後到是非常的吃驚,於是趕緊問道:“當年發生了大災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羅忠聽得陳燁尋問,也不隱晦嘆了口氣說道:“哎,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約三百多年前,此處離北千里之遙的飛雪淵發生了一件震動天下的大事,那一年也不知道爲何,飛雪淵向外飄雪覆蓋面積大約數十萬平方里,連續飄雪一百八十天,凡人無一死亡,可是離飛雪淵近萬平方里的苦修一個個都遭遇了滅頂之災,到不是因爲他們都死了,而是因爲他們的修爲齊齊下降了一半,後來無論再怎麼修行,修爲也無法再增加了,那裡被譽爲了修者的禁區。”
“哦?三百多年前發生了這麼一件事情嗎?”陳燁聽後也變得吃驚起來,可是直到現在他也無法想像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想了想之後就問道:“所有修道者?包括聚靈等階的人嗎?”
羅忠聽後認真的想了想說道:“這個……應該不包括吧?好像天祭境界以上的人才受到了影響,太低境界的幾乎就沒有什麼影響,畢竟他們與凡人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啊。”
陳晴也感嘆道:“那到底是因爲什麼呢?爲什麼飛雪淵飄雪持續了那麼多天,而且範圍會那麼的大?現在的飛雪只籠罩飛雪鎮而已,出了飛雪鎮幾乎就是另外一個世界了似的,難以想像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
羅忠笑了笑說道:“哎,我輩修士還是不要見證那樣的時刻,否則將來修爲止步於此豈不是斷了心中信念?”
陳燁又與羅忠簡單聊了一會兒之後就帶着陳晴離開了羅剎神朝拍賣行,這一次讓陳燁收穫頗豐,他沒想到只是一件禁器而已,居然賣到了如此高的價格,且還是一件材質低劣的飛刀,如果選用一種神材,那煉製的禁器豈不是要番上數十倍,想到這裡,陳燁對於自己接下來想要做什麼,有了一個小小的規劃。
兩個人走出拍賣行沒有幾步,就見到大路中央被人給阻住了,前面兩百來號人手中提着刀劍,橫在了道路中間,全都死死的盯着陳燁與陳晴二人,爲首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東方家的管家之前讓他出去打聽陳燁消息的中年人。
陳燁神識一掃就發現這些人說修士算不上,因爲大多數都是聚靈九階十階的普通人而已,這要是換在以前,陳燁的心裡還會暗自叫苦,可是此時面對這些個人,陳燁打心眼裡覺得不能欺負他們,否則別人會說他不厚道。
“好狗不擋道,前面的幾百條狗,最好讓出一條路來!”陳燁拉着陳晴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那站立在中間的中年人看着陳燁步履堅定,心中卻是一陣狐疑,但是他眼睛的餘光看到身邊這數百號人物都不曾退縮,心中也安定下來,提高了嗓音對着陳燁吼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陳燁淡淡道:“你想說什麼?就儘快,本少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耽誤了我的時間,你可賠不起。”
“賠不賠得起,那要看我們怎麼說,你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野雜種?今天劉爺可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陳燁身後又想起了一道洪亮的聲音,他與陳晴回過了頭看到了劉一季此時正揹着一柄鋼刀,上下打量了陳燁一翻之後,又看向了陳晴,那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陳燁看到在劉一季的身後逐漸匯聚起了十幾道身影,顯然就是之前見過的那些人,不過還沒有等他再次開口,劉一季的身後出現了劉家的管家,而在劉家管家的身後也同樣來了數百號人,陳燁神識一掃,發現與東方家來的人差不多,都是一些比普通人強些的普通人,還算不上苦修,頂多就是一個打架好手。
陳燁嘆了口氣,心說:“你們是真的不知道我的修爲還是過來寒磣我呢?就叫這些個貨色,真是看不起我。”
東方家的管家看到了劉一季這邊的人之後,雙手抱拳說道:“劉公子,這是我們與他之間的私事,等我們教訓完了,再請劉公子好好教訓教訓他,你看如何?”
劉一季聽後,大點其頭說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我也是今天碰巧來此,但是我也這小子也有點恩怨,不過既然你們說要出手,那我們就撿個現成的吧!誰讓咱們是朋友呢!”
兩個人就這麼隔着陳燁在那裡對話,似乎把陳燁與陳晴當做了待宰的糕羊,東方家的管家一聽頓時謝道:“劉公子肯給在下這個面子,那就最好不過了!”說完他指向了陳燁,語氣變得冰冷道:“你是自己動手還是讓我們動手?”
陳燁聽後搖了搖頭說道:“這句話好像是我的臺詞,你怎麼能亂講呢?你有什麼資本來說這句話?”
東方家的管家被陳燁這一句話給問愣了,憋了半天之後,臉都漲紅了,只聽他說道:“我……我有什麼資本?好,那老子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們東方家的資本,你們給我上,將這個小子的兩條胳膊給我卸下來,注意啊,別給我弄死他,呆一會兒還要交給劉公子呢!還愣着幹什麼,給我上……”
東方家的管家喊的是激情昂意,最後一個上字聲音拉得很上,就見身後的數百名家丁全都蜂擁而上,手中的長劍高高舉起,有的刀片還閃爍着幽冷的寒光,喊殺聲驚天動地,離得近的一些路客全都不由得後退了十幾丈遠。
劉一季看着數百人衝向了陳燁,大聲喊道:“哎呦,兄弟你們……你們可得給我悠着點,這刀啊劍的一齊上,還能認出個人樣嗎?給我一團肉醬我可不幹啊……”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他身後的人羣也跟着就是一羣暴笑。
可是他們的笑似乎凍僵到了臉上,眉毛與嘴角全都高高上揚,連一條皺紋都看不到了,但是下一刻,他們的眼睛大睜,不過眉毛與嘴角仍然上揚着,那表情說不出的怪異,那一幕簡單驚破了他們的膽。
東方家的人衝上來之後,猛如潮水,但是陳燁的速度何其快,一個幾乎就在達到生滅級強者修爲的人,怎麼可能是一羣凡人能夠相提並論的,這些傢伙們實力實在是低得可憐,而陳燁又收斂了自己的威壓,他們一直以爲陳燁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哪裡想到會是一個苦海即將步入到大成的苦修。
陳燁化成了一道電光,來回在百十來號人間穿梭,一個人硬生生的將數百號人阻在了距離陳晴十步之外,而後他就化成了一道電光又返回了陳晴的身邊,將手輕輕的向後一背,就聽得東方家的那些家丁手上的刀劍,叮叮鐺鐺地掉了一地,打在青石板鋪就的地面上,發生了一陣悅耳的曲子似的,不僅是東方家的人集體愣了,就是後面看熱鬧的劉氏一羣人也都愣了,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像有一條影子出現了,緊接着就看到那些想要衝上去的人不動了。
那些刀劍掉最後一聲鏘鏘音停止之後,劉一季這邊的人全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要找出到底哪裡發生了變化,可是此時靜的可怕,而且連一絲風聲都聽不到,彷彿一切畫面都定格在了那裡一般,剎那的永恆出現了似的。
緊接着就是一片哀嚎聲響徹天地,所有人都一隻手耷拉下去,那原本握着刀劍的手此刻像是掛在了身上似的。
“啊?他們……他們的手全都脫臼了!”劉家這邊的人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頓時就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得要多變態啊?一個人一剎那間打斷了數百個聚靈九階的人,難道……難道他是一個修道者?”劉一季身邊的那個管家手心直冒冷汗,走到了劉一季身邊小聲說道。
這時原本還在一邊站着的宮遠走到了劉一季的身邊,緊張地說道:“少爺,我想他……他八成就是一個修道者,那一天我在流蘇城酒樓吃酒時,就是被他拿去了那塊八階禁器,我打聽過了那晚上一同在那裡吃酒的其他人,他們都證明,他根本就沒有靠近我,可是我的八階禁器確實是被他給兌換成了一罈仙釀,所以我敢肯定他一定是一個修道者。”
劉一季聽後,不由的後退了一步,對劉家管家說道:“趕緊回府,此事一定要稟告父親,修道者可不是我們能惹的。”
劉家這邊的人如潮水一般迅速的退了回去,可是東方家的這羣人,數百號人半跪在道路中間,每一個人都手捂着另一條手臂,用力也不是,不用力更不是,額頭上的汗珠比豆子還大,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有的還摻雜着一些淚水,別提他們有多狼狽了。
陳晴回過頭看了一眼如鳥獸散的劉家衆人,笑着對陳燁說道:“燁哥哥,劉家的人已經跑路了,我們是不是……”
“呵呵,窮寇莫追!先將眼前的掃乾淨再說,一街不掃何以掃天下?”陳燁半天玩笑着對陳晴說道。
可是這些話聽到了東方家衆人的耳朵裡,彷彿就是滅頂之災,有些人直接下跪道:“上仙饒命,上仙饒命啊!”
陳燁並不覺得這些人可憐,他們舉起刀劍揮向自己的時候就應該做好被人打翻在地的覺悟,如今求饒更是讓人看不起,但是陳燁卻也不是個喜歡殺生的人,他這一次只不過是略用手段將他們的胳膊給卸掉了,不過以他如今的手法與技巧,即便是一個行了一輩子的接骨丈夫恐怕也接不上,除非這接骨丈夫還是個修道者,那還有幾分希望。
看到有人跪下求饒,撲通撲通就跪下了一大片,就連站在人羣最後面的東方家的管家也不由得跪了下來,陳燁一步一步走向前去,臉上的怒氣正濃,殺氣依舊,那些大漢想要靠近,卻又不敢,生怕陳燁一腳就將他們踢個粉碎。
“你們這是罪有應得,我與你們有何仇怨,爲何拿刀劍要來傷我?如果我與你們一樣,那今天被砍死在此地,是不是這就是我的下場?今天我不殺你們,是要給你們一個改過的機會!現在滾我就只廢你們一條手臂,再不讓開,我就拿下你們另一條手臂。”陳燁說完,怒氣暴漲,威壓一下子就擴散而出,近兩三百號人直接撲倒在地,根本擡不起頭。
等陳燁將威壓內斂之後,那幾乎趴在了地上的東方家衆家丁全都奪路狂奔起來,地上留下了一地的刀劍,刀光閃閃,鋒芒展露,可是與之前散發出的寒光一比,這些光芒根本不值得一提了。
陳燁拉着陳燁朝着前面走了過去,四下裡一望,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人全都齊齊的後退了一步,似乎陳燁的眼光可以傷人似的,陳燁朝前再走一步,他所注視着的方向,那裡露出頭來觀看的人全都龜縮進了屋內,陳燁就將眼睛轉向了另一處,再上前邁一步,那個方位的人就立刻龜縮起來,不敢露出半個腦袋。
陳燁掃視了四周一圈之後,所有人都消失了,大白天的街道上竟然像是一個人也沒有了似的,陳燁回過頭來看了看陳晴說道:“還是先將這些刀劍收起來吧?丟了也挺可惜,拿給咱們陳記藥行的夥計防身用,也不錯啊。”
陳晴聽後呵呵一笑道:“燁哥哥,你現在總是想不起你的身份,你也是個有錢人啦,你懷裡可是揣着三百萬金幣啊,想要多少刀劍買不來啊?”
陳燁聽後,撓了撓頭說道:“咦?還真是,你不說我都給忘記了,我現在也是個有錢人了!不過這些刀劍扔在地上真的挺可惜的。”
他話一說完,大手探出如一塊金色的磁石一般,一下子就將所有的刀劍給吸到了袖裡乾坤,然後拍了拍手說道:“走,回去告訴陳伯一聲,藥行繼續開張,而且要恢復以前的規模。”
兩個人走在空曠的大街上,轉入了一條小巷子,而後又進入了陳記藥行所在的那條主幹道上時,才發現有了人的蹤跡,他們沒想到剛纔那一翻打鬥,竟然震懾住了一條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