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雨把王意今日沒有比試,便輕易認輸的事情稟告給王琅,王琅眼前一亮,邪光一閃,也不多言,只是吩咐他好好照顧王意,無論如何,都要確保他的安全。
而王意回到家中,也不去想認輸之後,越華龐如何囂張,外面如何詆譭他,只是繼續修煉,過了一日,終於練手這關突破了,成功來到了外勁五層練步。
他又服用了一枚聚氣丹,勁氣開始衝擊腿上諸穴道。每次擴充血脈,衝擊穴道的時候,都是痛苦無比的過程,可是他已經習慣了。心中只是充滿了熱血。
一定要變強,不管有多苦。
昨天之所以認輸,不能痛快地打敗那個人渣越華龐,就是因爲實力不夠強。懼怕提前暴露實力,被那個叫王長壽的人算計。如果實力強大到無所顧忌,那麼便沒有多煩惱了。只有拼命刻苦修煉,才能出人頭地,爲所欲爲。今天修煉的痛苦,就是明天勝利的希望。
修煉,繼續修煉。
所有痛苦都被置於腦後,王意拼命修煉,終於在腿上諸穴道運行十週之後,才歇上一口氣。
添衣自從幫他認輸,回來之後,小嘴便氣鼓鼓的,不明白主人明明很厲害了,爲何要認輸,輸給的是一個狗屁公子。那個傢伙她見過很多次,十分讓人討厭。
她迷茫地望着公子,覺得他實在太神秘了,隱藏了諸多的神秘。他究竟要做什麼呢?添衣託着小香腮,盯着王意看。
王意歇息了一會兒,便開始練步法。對於添衣的表情和心思,他纔沒空理會。
步法有:半馬步、立馬步、立叉步、寸步、墊步、虛步、箭穿步、踐步、迂迴步、盤根步等多種步法。
他勁氣遍佈腿部,開始練步。腿上綁了二十斤的沙袋。半馬步,虛步,墊步……變化着各種步法,同時手上也不忘練習,圍繞着固剛石,開始不停拍打。
他每天不斷增加腿上的沙袋重量,第三天的時候,已經腿上綁負五十斤了。
這天他正在修煉的時候,忽然樑雨走上前來,“老爺前廳叫你過去。大少爺回來了!”
王意點點頭,回到房中,在添衣幫助下換了衣服,便隨樑雨來到前廳。只見王長壽正和父親談笑風生。
他身材比王意還要高上半頭,身體勻稱結實,鷹鉤鼻,豹子眼,十分威猛,可是此時面露微笑,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他一見王意進來,不等王意見禮,便微笑走上前來,“這是弟弟吧!果然一表人才,和父親很像。我在外一聽說弟弟有了下落,便想趕回來給父親賀喜,也好見見弟弟,可惜公務在身。幸好朝廷下令,調我到盤水縣做縣令。這不,今天親眼見到弟弟了。果然英俊不凡。”
王意見他這麼客氣,說話也親熱,心中歡喜,心想,你要是不動我,老子也不理你,要是……哼哼。表面上也是客氣起來。
王琅可是對王長壽知之甚深,也假意高興,便讓人擺宴,一家人吃個團圓飯。
宴會之後,王意回到綠園繼續修煉,路上樑雨便悄悄說老爺讓他小心一些。
王意點點頭,便不理會。
練氣,練頭,練身,練手,練步……王意一邊鞏固以往的勁道,一邊繼續練步。傍晚時分,正在苦練的他被添衣給打斷。
“公子,大少爺來看你了。”
王意和添衣來到客廳,添衣吩咐兩個婢女送上茶來,便退下了。
王長壽靠在椅上,對旁邊站立的王意理也不理,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盯着添衣,直到添衣退出門,他才收起肆無忌憚的淫光。
“你的貼身丫鬟很美貌啊!”王長壽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對王意說。
“是楚府送給小弟的。”王意畢恭畢敬地答道。
“哼,楚府?我此來宗主吩咐過,一定不能讓楚大則在茶山待得長久。可你做了什麼好事?”王長壽一臉陰霾,接着冷着臉斥道:“纔來了一日,便聽見你連一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都打不過的事情,傳得滿城風雨。即便輸了,也罷了。你說你,還沒打,便認輸了。像你這樣一個貪生怕死之徒,怎麼能進我們王府呢?這不是爲王家丟臉嗎?”
王意心想:得,風暴來了,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王長壽看他唯唯諾諾,更是火大,“你別以爲是老爺的親生兒子,便以爲有資格奪得王府家產,告訴你,像你這麼弱小的廢物,我便是一個指頭,就能捏死你。”
王意故意運勁,把臉色弄得蒼白,一副惶恐害怕的模樣,連聲說:“小弟不敢,一切請大哥關照。”
“關照?那也得你有那本事?”王長壽看他低聲下氣,心想當慣奴才的傢伙,的確好對付。
王意頭低的更低了,“大哥年紀輕輕,勁道便內勁一層了,父親時常誇獎你,讓我多多向你學習。可小弟資質太差。大哥如今這般年紀,便是一任知縣了。他日封侯拜相,也是可以預料的……小弟日後一切可都靠大哥了。”
王長壽火氣頓時熄滅不少,掃了一眼王意,覺得這個廢物也還不錯,起碼還知道進退,便站了起來,“綠園才一建好,想不到你竟然成了這裡的主人。真是暴殄天物啊!”往外走去,看架勢是要參觀一下綠園。
王意急忙跟在他身後,添衣等丫鬟見二人出來,便都跟在後面伺候。王長壽見他軟弱可欺,便也更囂張起來,“哼,原本我以爲你要是個不識時務的。便殺了你!你心裡別不服氣!殺了你,便是父親怪我,也有宗主和族中長老爲我做主。父親生氣也會一時。如今看你識相不識相了。”
“識相,識相。請大哥指點。”
王長壽腳步不停,在園中開始閒逛,徑直闖進王意內宅,看見內廳之中一套茶具,白瓷的茶杯,上面風景如畫,樓臺軒榭,人物栩栩如生,忍不住怒氣上涌,“母親連我都捨不得給的煙雨江山,給了你了?”
“哦,我平時也不喝茶,這套茶具就算小弟給大哥的見面禮了。”給添衣使了個眼色。
添衣不情願地去收拾,嘟囔道:“這可是夫人賞賜的,要是問起來……”
王長壽盯着添衣輕怒薄嗔的桃花面,喃喃低語:“好個標誌的小娘子。”
王意急忙道:“讓你給大哥收拾起來,派人送到大哥院子,你就聽話,哪裡那麼多廢話。大哥這是脾氣好,否則……哼。”
王長壽聽了歡喜,更是囂張起來。
闖進內宅,到處搜刮,把凡是看上眼的,都洗劫了一遍,開始還有顧忌,等到見王意唯唯諾諾,軟弱到了極點,更是肆無忌憚。
他折騰了個夠,出了內宅,正巧在一株夏桃樹下,發現一個半爛的桃子,突發奇想,他把那沒爛的部分吃掉,然後剩下半枚爛桃子遞給王意。
王意頓時愣住了,他想不到王長壽竟然如此歹毒。他這麼恭敬他,他還如此侮辱人。臉色騰地紅了。
王長壽冷笑一聲,“怎麼?還嫌哥哥賞賜的桃子不好?我都吃了半個,剩下的你便嫌棄了?”
王意低下頭,恭敬地伸手接過桃子,雙手接過,“長者賜,不敢賜!”然後把爛桃子吃掉了。旁邊添衣一衆伺候的丫鬟都呆了。而跟隨王長壽的兩個丫鬟和兩個護衛,都哈哈笑出聲來,十分無禮。
王長壽也哈哈大笑,拍着王意的肩膀,“小弟,你以後便跟着混吧!哥哥有肉吃,你便有粥喝!哥哥吃桃,你……呵呵,你也吃桃。”捂着肚子開始狂笑。笑了一陣,這才帶着大批看上眼的貴重東西,猶如洗劫一般,揚長而去。
添衣臉色氣得發白,咬牙道:“少爺,少爺,你怎麼能這麼軟弱呢?”王意不理添衣,而是又去煉勁去了。
樑雨在遠處望着這一切,卻低頭沉思。
待了一會兒,他便去找王琅,稟報了此事。
王琅摸着鬍鬚,良久才緩緩地說:“天下有大勇者,猝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你去吧,有事繼續稟報。”
而王意練了幾個時辰,到了晚上,王意看見樑雨在遠處伺候,便招手讓他過來。
樑雨恭敬的態度仍舊不變,“少爺,多謝您看望我的母親。我代母親謝謝您的賞賜!”
“什麼賞賜不賞賜的。你太見外了。那是我給老夫人的孝敬!啊!那是什麼?”
王意一聲驚叫,樑雨聞言立刻隨着他的目光看去,可是忽覺驀地一陣勁氣襲來,急忙閃避,右胸堪堪躲過,一根長槍從肋下順着衣服穿過,衣服被刺破了。
樑雨正想回擊,可看動手的是王意,飛退了五丈,這才驚道:“少爺,這是何意?”難道少爺受到屈辱,怪我沒保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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