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衆山賊見周雄跪下了,遲疑了片刻,也都跪下,大呼寨主。王意暗地也鬆了口氣。要是山賊們彪悍,動起手來,無辜的村民恐怕得手牽連,便是添衣也有危險。
王意冷冷地說:“本人王意,算你識相!”
周雄只覺得王意更加高深莫測,跪在地上不敢起來,又聽添衣呵斥他,忙道:“小師母,弟子不敢搶了您的差事,弟子只是打個比喻,以後搶了金銀財寶,好孝敬師父和您!”
添衣臉色一紅,又呸了一口,可也沒再說什麼,心裡倒有一絲甜絲絲的。心想少爺定不會讓一個大男人服侍。
衆村民見呼啦啦都跪了一地,他們站着十分顯眼,一會兒也都跪了下來,那村長一見他馴服了山賊,又驚又喜,跪在地上心裡打鼓。
王意急忙把他扶起,又讓所有人都站起來。
周雄雙目放光,一臉討好的表情,“師父,您老人家用的是什麼槍法啊?弟子從來沒有見過。大槍還有彈性呢!是什麼木頭作的?”看那意思似乎想要撫摸大槍,又不敢過來,像孩子一般。
王意本來心中厭惡,正想怎麼處置這些山賊,見他沉迷槍術,心裡反而有點歡喜,問他:“你真想跟我學槍?”
周雄撲通一聲,又跪了下來,激動地說:“真想真想。師父收我吧!”
“只要你以後聽我的話,區區槍術,傳你也罷!”
周雄大喜,連磕了幾個響頭,叫了聲師父。
“半水村的供奉,免了吧!以後你們不準擄掠女人,欺壓窮苦的百姓。”
周雄一臉苦笑,“師父,別的可以免,可是供奉的女人還是收了吧!總寨定下的名額,湊不齊的話,可要受罰的。那個總寨主脾氣很大,弟子也摸不清!”
“什麼總寨主?你們這些山賊各自爲寨,什麼時候有總寨主了?是不是你想欺騙師父?”旁邊添衣大聲質問。
周雄忙答:“弟子不敢,上個月黑風寨來了一個道士,名喚風清,內勁修煉到了三層,一身好本事,馴服了我們大小十三寨。如今分爲六大寨,他爲總寨主。他說要擄女人助他煉丹……”瞥見添衣一臉怒色,急忙跪下,“方纔弟子魯莽,冒犯了小師孃,請師父和師孃責罰。”
添衣一臉紅暈,低下頭偷偷歡喜,王意古井無波,“她是你師姐,以後由她代師傳藝。你按我說的做,風清道士由我來對付,我若打敗了他,是不是便是總寨主了?”
周雄一驚,連忙稱是,心想小師父莫非不是外勁六層的境界,勁道深不可測,我看之不出?心熱王意那神奇莫測的槍法,更是心癢!
王意又吩咐道:“你們今年只收夠口糧,多餘的事情我來辦。放心,保管你們以後大魚大肉,只是誰在做出搶掠姦殺之事,我必除之。想必二狗,袍哥等四人都是你們兄弟吧!他們作奸犯科,已被我除掉。有敢不聽我號令者,他們便是榜樣!”不再理會他們,轉身去了。
衆山賊不敢問他,周雄急忙問添衣,“師姐,哪裡去找師父啊!還有,師姐幾時傳授小弟槍法?”
“明天早上,到山上竹樓等我,記得帶上夠十人吃的食物!”
添衣頭也不回地去了。
周雄想喊又不敢喊,又不敢跟蹤二人,手下一個知情的山賊湊到他耳邊,說起了二狗,袍哥等四人的事情。一個山賊發現了山上竹樓中的王意二人,便稟告了上去,袍哥等四人都是小頭目,聽說添衣美貌,便起了色心,隱瞞了寨主周雄,想不到卻送了性命。
這時村長又說起王意二人在村裡吃飯的事,周雄便吩咐手下回去,他留下兩人,住在村裡,等明日一早,便去竹樓找師父。
王意和添衣繼續修煉,添衣想起還要做起師父的責任,因此練得更加認真,至於王意,他把修煉【形意勁】的心得都給了添衣,至於添衣怎麼教周雄,他就不管了。反正他知道添衣這丫頭一定會藏私,小丫頭賊的很呢!
王意苦練外勁第六層練梢。人體的血、肉、筋、骨之末端爲梢,總稱爲“四梢”發爲血梢,舌爲肉梢,甲爲筋梢,牙爲骨梢。四梢用力,人可變其常態。常言道,怒髮衝冠,虎鬚倒豎,是指人在極端憤怒下的外在表現,而在勁道中更講究心一顫而四梢齊,勁力出。毛孔的開合,可使血液循環暢通而力量充實,舌頂上齶,可使津/液生盈而不氣浮,不口乾;手指腳趾扣,可使氣注於筋而四腳有力,齒叩可使精神貫骨,而身堅力發。所以在打鬥時,要做到發欲衝冠、舌欲催齒、甲欲透骨、牙欲斷筋,有推山倒海之力,有吞狼咽虎之勢,四梢齊一,氣聚力實,下盤穩固,勇猛外宣,使敵膽寒。
外勁第二層練頭,曾修煉過口舌,不過外勁第六層要更加艱難,王意改練【散花棉勁】。
【散花棉勁】注重內修,最適合練梢,練意。不過練梢極其艱難,甚至外勁九層之中,這練梢是最苦最艱難的一關。
梢爲末端,只有在精疲力竭的時候,纔會是末梢受到刺激,全速運轉,這時才能開始修煉,而這時渾身肌肉骨骼口鼻等都十分疲憊,正是最痛苦的時刻,要忍住疲勞和痛苦,進行修煉,這樣才能鍛鍊四梢。非大勇大智者不能堅持。所以一般人只要過了第六層,不管以後多少年,一般都可以修煉到九層。當然終生停留在第六層的人可就多的很了。
王意逆着瀑布,順着水流往上攀爬,渾身充滿勁氣,水流力量巨大,而且岩石滑不留手,每次到了中途,都被水流衝下,但是他勇往直前,永不放棄,最後渾身疲憊不堪,痛苦萬分,牙齒打顫,四肢痙攣,渾身每個毛孔全都開合,他運起【散花棉勁】,全力修煉第六層練梢。
練梢是最痛苦的修煉,此時渾身肌肉骨骼都彷彿撕裂一般的疼痛,而要挺住這樣的痛苦,還要專心地運用【散花棉勁】修煉,克服的困難可想而知。【散花棉勁】不是上乘秘籍,所以實在痛苦,而許多上乘秘籍便沒有多少痛苦了。但是基礎可沒有現在這麼大。
“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王意臉上冷汗被水流沖刷掉,臉色蒼白,雙目無神,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是他心裡反覆唸叨着這句話,來激勵他自己。
修煉的道路十分刻苦,他所受的越痛苦,打的基礎越牢。他所選的勁道秘籍,都是打基礎最牢的,可也是最艱難,最痛苦的。這也是他外勁六層,卻絲毫不比別人外勁八九層遜色的原因。別人通過的關卡,比他容易許多倍,所以也沒有他的基礎紮實,雄厚。無論力量,速度,敏捷還是反應等等,王意都要高上許多。
王意全力衝擊渾身的四梢,一遍,兩遍,在堅持了九遍之後,終於渾身一軟,堅持不住,跌在了水中。渾身痠痛,彷彿失去了知覺。
等聽到有人呼喚,他才醒來,已經是第二日早晨了。覺得渾身神清氣爽,渾身又多了一層力量。他在草叢中穿好衣服,來到添衣身邊。
添衣望着神采奕奕的王意,脫口而出,“爺,您又厲害了!”
王意苦笑一聲,“比我厲害的人多了去了。修煉比我快速的天才也多的很,你不必覺得驚奇。”
添衣花容綻放,乖巧地說:“爺,別人再厲害,也不是奴的師父呀!師父早晚會是天下最厲害的。”
二人來到竹樓,王意吃着飯,添衣在旁說:“周雄小師弟送來了很多好吃的,我看他還算乖,便傳了他【形意槍】第一層勁法。”擡眼瞥了王意一眼。
王意知道她的意思,說:“你做的很好。”
添衣放下心來,她把【形意勁】一部分心法留了下來,只把如何煉槍的部分傳給了周雄,見少爺師父很滿意,心裡歡喜,畢竟她纔是少爺最貼心的人嘛!
王意吃完飯,添衣收拾了一下,便上前給王意捶背,王意閉上眼,想了一會兒,忽然道:“可惜白蠟大槍太輕了。不知道有什麼重些的,還帶有韌性的木頭沒有?”
添衣點了點頭,“我明日吩咐小師弟去找。畢竟我今天可給了他一杆大槍做見面禮。”
王意笑道:“那他給你什麼見面禮了沒有?”
添衣臉一紅,拿出一串光彩奪目的項鍊,“爺,這個給您。奴不敢私留。”
“算了,你收着吧!”在添衣粉臉上摸了一把,便出去修煉去了。添衣大羞,心裡甜滋滋的,顫巍巍的,爺不惱我了,還摸我了!眉眼流出絲絲情意,順手摸了摸小屁屁,似乎感覺到一絲疼痛。
王意繼續攀登瀑布,修煉練梢。如果這一關過了,那麼練意這一關便容易過。這兩關過了,修成外勁七層,那麼拜入楚飄渺門下,希望很大。相信以他幾個月的時間,修煉到外勁第七層的資質,楚飄渺也會動心。至於剩下兩層,他幾個月之內,能輕鬆地修成。十六歲之前,修成力君,輕而易舉。
添衣已經突破了第六層,開始修煉第七層練意。她修煉的【伏虎剛勁】,也不是什麼高深的秘籍,她又要伺候人,又沒有靈藥輔助,能修煉到現在這般速度,算是天資十分高的。添衣十分乖巧,長得又是十分俏麗,這些日子盡心服侍王意,王意是個十分護短之人,又十分大度,他可是現代穿越過來的,現代的小姑娘脾氣哪有添衣乖巧?因此對於添衣以前待他的種種事情,便也原諒了。
他繼續苦練,而讓添衣挑揀形意勁中的槍法給周雄修煉。過了三天,周雄忽然讓人擡來一根巨木,那巨木足有二丈長,疏通粗細,巨木黑沉沉的,放入水中都要沉底。
“此木是好東西啊?可有名字?”
“稟告師父。此木名喚黑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