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馬德里認爲破除“夢八”魔咒的關鍵在於他們自己,所以他們不屑於向其他俱樂部那樣,參與“我們的對手怎麼樣”這樣無趣的問答節目中。他們完全沒有談論自己的對手那不勒斯,只有馬德里的幾家媒體在向西班牙的球迷們介紹那不勒斯。
對於這支球隊,相信很多人的記憶都還停留在遙遠的上世紀八十年代。那時候馬拉多納從巴塞羅那轉會而去,創造了世界足壇的第一高身價——一千萬美元。
在1984年一千萬美元是什麼概念?1984年洛杉磯奧運會,全歐洲廣播聯盟的電視轉播費總共一千九百二十萬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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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馬拉多納是從巴塞羅那轉會過去的,所以西班牙球迷多少還記得這一段歲月。
西班牙的媒體向球迷們介紹那不勒斯如今的情況,但也頂多只是泛泛的介紹。比如介紹一下這支球隊的幾位明星,以及目前聯賽排名,和在歐冠小組賽中的表現。僅此而已。
其實他們的介紹也算得上是數據翔實了,他們列出了那不勒斯這個賽季在聯賽中的進球數和失球數,也列出了他們在歐冠聯賽小組賽中的一系列數據,來進行分析。
但爲什麼還是要說他們的介紹是泛泛的呢?
因爲對於那不勒斯這支球隊來說,你只介紹數據,介紹他們的戰績,永遠都只能觸摸到這支球隊的皮毛,而無法深入其中。
這支球隊之所以叫那不勒斯,之所以在整個意大利足壇都獨一無二,絕對不是因爲他們贏了幾場球,進了幾個球,又輸了幾場球,丟了幾個球。
而是因爲……他們叫“那不勒斯”。
※※※皇家馬德里俱樂部沒有過多談論那不勒斯,同樣的,那不勒斯也沒有怎麼談論對手。
這真的是這次歐冠八分之一決賽中所奇怪的一對對手了。賽後其他球隊總是對他們的對手談論不休,哪怕是巴塞羅那這樣的球隊都不能免俗,他們從球員到教練員都在說斯圖加特,不管是認爲自己抽到了一個好籤,還是告誡隊友不要輕敵。
但就是那不勒斯和皇家馬德里出人意料的沒有討論對方。皇家馬德里不討論那不勒斯還可以理解,人家是二十世紀最佳球隊,是豪門中的豪門,必須要有超級豪門的架子。不屑於討論那不勒斯這種檔次的對手。
可那不勒斯也沒有討論皇家馬德里就讓媒體們感到有點奇怪了——他們顯然不是因爲自己具有優良的傳統和輝煌的過去,而對皇家馬德里這樣的對手視而不見的。
那麼是因爲什麼他們沒有談論皇家馬德里呢?
外人或許不清楚,但是那不勒斯球隊內部的人都很明白。
因爲從知道這個抽籤結果起,馬紮裡覺得那不勒斯的對手就不是什麼皇家馬德里,而是……歐足聯和普拉蒂尼。
在抽籤結果出來的第二天,馬紮裡在球隊訓練的時候將所有球員都召集起來,他有幾句話要對大家說。
“實話實說,夥計們。我們他媽的被陰了!”馬紮裡皺着眉頭,滿臉陰雲密佈。
大家對於他說髒話這事兒已經習慣了,見慣不怪。
“有些話,我不好對外面說,但是我希望你們都清楚。我們爲什麼會和皇家馬德里分到一起?因爲我們在里昂毫不留情地打了普拉蒂尼的臉,這是他的報復。我們都知道當初他們希望我們輸給里昂,確保里昂小組出線,還拿小組第一。現在他用實際行動告訴我們小組第一也不保險。”馬紮裡看着所有人,表情嚴肅。
“但是我要感謝他,爲什麼?因爲他讓我們認清了一個現實,那就是……永遠別將你能在這項賽事中走多遠寄希望於你所可能遇到的對手。我們以爲小組第一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但現實狠狠的抽了我們一耳光。決定我們可以在這項頂級賽事中走多遠的其實很簡單……”馬紮裡豎起了一根手指頭,“只有一項,我們自己的實力。如果我們擁有巴塞羅那那樣強大的絕對實力,我們還在乎我們遇到的對手是誰嗎?因此,忘掉我們的對手是誰,爲了提升我們的實力而努力訓練吧!”
“我打心眼裡爲你們感到榮幸,夥計們。因爲那不勒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不是皇家馬德里、巴塞羅那作爲對手的球隊,我們的對手是強大的歐足聯,是歐足聯的主席普拉蒂尼先生。挑戰強權是從馬拉多納時代起那不勒斯的宿命,我很高興在如今,我們還有機會延續這個光榮傳統!我們那不勒斯在里昂給了普拉蒂尼一次有力的回擊,我希望在明年的二月份,我們還能讓普拉蒂尼不痛快好幾天!”
球員們哈哈大笑起來,主教練這話說的太形象了,他們似乎能夠想象出來普拉蒂尼在里昂的表情。
馬紮裡這一番話說的大家在寒冷的清晨,都心裡熱乎乎的,血液在他們體內沸騰,讓他們充滿了動力和鬥志,巴不得馬上就迎來和皇家馬德里的兩回合歐冠八分之一決賽。
馬紮裡似乎知道球員們心裡在想什麼,太熱血沸騰了也不好,一個優秀的主教練,要善於控制隊員們的情緒,而不是隻是調動。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今天訓練的時候別太拼命了,因爲……你們都知道的,晚上我們有一個聖誕節晚宴,我可不希望有人在這之前先躺到病牀上去……”
※※※聖誕節晚宴,這是那不勒斯俱樂部搞的一個慶祝活動,雖然距離聖誕節還有一個星期,但今年最後一場比賽是在十二月二十曰,打完和切沃的比賽之後,球隊就放假了。到時候再搞什麼慶祝活動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急不可耐的要去度假,誰還管什麼俱樂部的慶祝晚宴呢?
球員們辛苦了一年,通過這個晚宴,俱樂部感謝一下球員和職員們的辛勤工作,同時凝聚戰鬥力,提升球員們的歸屬感。
尤其是在抽籤抽到了皇家馬德里這麼一個下下籤的情況下,這個晚宴就顯得尤爲重要了。
其實關於聖誕晚宴的通知俱樂部官方早就下達到每個球員頭上了,而且還通知他們這是一次家庭晚宴,可以攜帶自己的女伴孩子參加,所謂女伴就是有老婆的帶老婆,有女友的帶女友,要是連女友都沒有……就趕緊去找一個吧!
陳英雄就屬於那種“連女友都沒有”的可憐蟲。
其實以陳英雄這麼受女姓歡迎的桃花命,他應該不缺女友的。但現在的他還就真是單身漢,這或許和他太花心有關係,哪個女人有把握能夠拴住這位見到美女就想泡的花心蘿蔔呢?
於是陳英雄挺苦惱的要從哪兒找女伴。
※※※由於晚上還有俱樂部的集體活動,所以今天訓練結束的很早,球隊給每一位球員都留時間回家更衣,帶家人。
臨走的時候卡薩諾還在開陳英雄的玩笑:“我說英雄,你乾脆給那個電視臺的小妞兒打電話把,我看她對你可有意思了。”他還沒忘記在電視臺路節目的時候,那個女人花癡般的表現呢。
陳英雄朝他豎中指:“你放心,我肯定給你帶一個大美女來!就不勞你費神了!”
卡薩諾哈哈大笑地離開了,雖然是在開玩笑,但他覺得除了那個女人,陳英雄似乎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陳英雄鬱悶地坐上了卡布列拉的車,往家駛去。
女伴這事兒真的讓他很頭疼。雖然他不缺女人緣,可此時此刻,他缺乏一個合適的女伴人選啊……他坐在車上,考慮了一會兒這個問題,想破了頭,在腦海中將他認識的女人們都梳理了一遍,發現真沒合適的。薇拉作爲自己的新聞發言人,這種時刻倒是可以來救場,可她還在俄羅斯呢……這遠水解不了近渴。
汽車突然一個加速,他猛地向後靠去,他知道卡布列拉又在加速甩開那些跟着汽車追逐想索要簽名和合影的球迷們。對於那不勒斯隊內很受歡迎的球員們來說,在開車回家的路上想盡一切辦法躲避那些狂熱的球迷,是他們的基本功,其中自然也包括飛車。
這個加速,讓陳英雄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開車的卡布列拉身上。
這位冷酷的女保鏢依然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和西褲——她常年都是這副打扮,有些時候甚至會讓陳英雄以爲她終年不換衣服的。頭髮比陳英雄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略長一點,最起碼能梳出發型了。
陳英雄和她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一年多,從沒見她畫過妝,連最起碼的脣膏都沒抹過。
沒有項鍊,沒有耳環,沒有戒指,也沒有其他一切飾品。
她對一切女人都感興趣的事情全都不感興趣。
要不是她的身材還算凹凸有致的話,真讓人覺得不是個女人。
以前陳英雄還有心思逗逗她,比如出門的時候爲了掩飾身份,還讓她假扮自己的女朋友。結果發現這個人完全沒有情調可言,實在是無趣得緊,慢慢的也就不這麼做了。
找女伴的問題還在困擾着陳英雄,他看着眼前這個不像女人的女人,心說死馬當活馬醫吧。拒絕了的話,自己就去找那個電視臺的新任女花瓶,那天節目錄完了,她可是跑來給自己留了電話號碼的,最起碼人家一定不會拒絕自己……“喂,克里斯汀。”
“什麼事,陳先生?”卡布列拉回答的語氣冷冰冰的,拒人千里的感覺。要不是陳英雄已經習慣了她這種語氣,只怕是當場就要閉嘴,不說後面的請求了。
“幫我個忙。我們今天晚上俱樂部有場聖誕晚宴,而且呢……這是一次家庭式的宴會,要求每個球員都要帶女伴什麼的……”
“你想讓我做你的女伴,陳先生?”卡布列拉直接說出了陳英雄的要求。
陳英雄點了點頭:“是這樣的。當然了,呃,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無妨,我再去找其他女人……”
“好的。保護你是我的職責,陳先生。”
卡布列拉的回答讓陳英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還在繼續嘮叨:“……你知道,我的女人緣是很好的,所以其實我還有幾個人選……你說什麼?”他就像是網速延遲一樣,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
“我說好的。保護你是我的職責,陳先生。”卡布列拉將話重複了一遍。
陳英雄張大了嘴吧:“那是內部宴會,絕對不會有極端球迷混進去……”
“任何場合都不能放鬆警惕。”卡布列拉公式化的回答道。
陳英雄本想吐槽幾句,但是一想到人家既然都答應了,自己也不能太刻薄……所有他只是癟了癟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過了好久,正在專心致志和球迷們鬥智鬥勇的卡布列拉突然聽到後排座傳來一聲:“謝謝你,克里斯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