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猛的睜開了眼睛,額頭全是汗,整個身體“蹭”的坐了起來。奇怪,自己不是死了麼,怎麼回事,徐然環顧四周,感覺這間房子很是熟悉,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赫然發現這不就是當時自己住的國內的房子麼?
難道自己重生了?自己明明被華爾街這幫傢伙給害死了,可現在居然又重新回到了過去。想到這裡,徐然不禁心裡一陣高興。
徐然來到了客廳,看到了正在吃早飯的父母,心裡不禁一陣心酸。在自己去美國後,自己的父母在第二年由於車禍就離開了。從此以後,徐然再沒回過國內,如今再次看到父母,心裡頓時親情氾濫,徐然發誓,今生一定要好好對自己的父母,讓他們安享晚年。
“爸,媽”徐然來到客廳,這聲爸媽裡面包含裡徐然三十五年來對父母的愛和思念。
“然然,起牀了啊,吃早飯吧”徐然的母親急忙起來給徐然盛了碗粥。
徐然點了點頭,坐了下來,吃着母親做的粥,別有一番滋味,又讓他回想起當年小時候,每天都吃着母親做的粥然後去上學,本來以爲這樣的一幕再不可能出現了,最多也只能是在夢裡一遍又一遍的被放映,可沒想到自己還可以體驗這樣的母愛。
“咚咚咚”門外敲響了敲門聲,徐然的母親放下了碗筷,起身向門口走去然後打開了門。
“請問你們幾個是。。。”陳玉蓮一看門口兩個穿着銀行工作服的人問道。
“您好,我們是銀行的”一個穿着西裝夾着文件夾的男子說。
“噢,銀行的啊,請進”陳玉蓮打開了門,讓兩人進來。
“請問哪哪位是徐天明先生?”剛剛那位夾着文件夾的銀行男子問道。
“我是,怎麼了?”徐然的父親說道。
男子看了看徐天明,然後將懷裡的文件夾打開,拿出了一份合同協議,放到了桌上後說“徐先生,您的這套房子已經兩個月的貸款和利息沒有償還了,今天是九月二十一號,如果您還不能償還,那我們將收回您的這套房子”
徐天明臉色一變說“收回房子?這有沒有搞錯,就算我二個月沒還,那也是收點逾期的利息和滯納金,怎麼會收回房子呢?”
“徐先生,請恕我們直言,您的這套房子是高檔商品房,每個月的房貸就不少,之前因爲您擁有一家大規模的包裝進出口貿易公司,所以我們自然是不擔心的,可是如今您也知道,您的公司已經破產了,並且負債累累,所以我們不得不重新對您的償還能力進行評估。如果您在月末依舊無法還清三個月的房貸,那我們有權收回您的住處資產權。”
“這。。。好吧,我想想辦法”徐天明嘆了口氣。
“好的,徐先生,請儘快給我們銀行答覆”男子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銀行的工作人員出去後,徐天明的臉色無比憂愁,三個月的放貸加上滯納金和利息,基本是三萬不到點,現在這三萬元對於破產的自己可以說是力不從心了。
“爸,怎麼了?”徐然看父親憂愁的面容不忍的問道。
“哎,然然,沒什麼,今天你生日,晚上爸給你過生日”徐天明搖了搖頭,這些事情不應該讓小孩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而一旁的陳玉蓮也是一臉的憂愁。
“爸,你說吧,我已經不是小孩了”徐然急忙說道。
“你怎麼不是小孩呢,你才十九歲呢”徐天明說。
徐然微微一愣,他忘了自己已經重生了,不再是那個擁有億萬資產的企業家和華爾街梟雄了,不過他的頭腦和對商業的見解卻還是在的,這麼來看,徐然也不是一個小孩了,而是一個擁有超越年齡和時間界線的未來人。
今天是一九九七年年九月二十一號?按照父親剛剛的說法,自己十九歲,那麼自己生前是三十五歲,二零一三年,如今今年十九歲,那就是一九九七年了。
一九九七年是一個金融動盪的時代,當年的父親的確是破產了,本來父親和母親有一個大規模的包裝廠,資產在一兩百萬,在那時,這樣的資產已經是富豪了,可是九七年,由於由索羅斯爲首的華爾街金融投機大鱷們瘋狂狙擊東南亞股市和經濟,導致泰國,新加坡,馬來西亞這些國家的金融動盪,企業紛紛倒閉,財富大量縮水,其中以泰國的泰銖首當其衝,,泰國央行被迫實行浮動匯率制,放棄長達十三年之久的泰銖與美元掛鉤的匯率制,就當天而言,泰銖重挫20%,隨後泰國央行行長倫差•馬拉甲宣佈辭職,泰央行決定關閉四十二家金融機構,泰銖失守。繼而是菲律賓,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新加坡等國家。
很不幸,父親的包裝廠的國際貿易就是和泰國,新加坡這些國家的企業合作,所以父親的包裝廠也未能倖免,許多庫存都成了爛尾貨。
由於貨物沒有出口出去,沒有了流動資金,公司破產,許多的下家企業紛紛要債,一時間,父親負債累累,變賣了公司的固有資產,從此和母親成了落魄的工人,當時的親戚們看到自己家裡落魄了,紛紛敬而遠之。那時候的徐然就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有出息,終於徐然被保送出國,可沒想到第二年,父母由於車禍雙雙離開了。
“要不問大哥他們借點吧”陳玉蓮也無可奈何的說道,自己和徐天明由於公司破產都已無業之人了,這裡的大哥就是指的是徐天明的兩個大哥們。
“哎,算了,我昨天打電話給大哥二哥了,他們一聽說我借錢,找出了各種理由來”徐天明搖了搖頭,語氣裡不禁一陣落寞。
對於這兩個舅舅,徐然是基本沒好感的,平時自己家發達時,總是各種接口來借錢,來求自己的父親辦事,總是覺得理所應當的,恨不得父親掙的錢全給他們,可是現在一聽自己家破產了,還欠了一筆錢,紛紛敬而遠之,平時一口一個親弟弟的,現在是比陌生人跑的還塊。有時候親情在金錢的面前真的如同一堆糞土,怪只怪我們在這個腐朽的社會裡已經被慾望和私利給薰陶的不成人樣了。
“咚咚咚”又是一陣敲門聲。陳玉蓮去開門,一看是公司最大的下家負債廠家,也是最大的負債者張根生。
這個張根生自己開着一個製造輪胎的廠家,這次馬來西亞和泰國要兩萬多的成品,於是徐天明將這個業務承包給了張根生,可是當張根生交貨時,東南亞金融卻已經全面爆發了。本來對於這些應付款,徐天明都是好幾個月結一次的,可是如今公司破產了,這些負債者就天天來催賬,尤其是這個張根生,現在已經跑到了家裡來。
“徐老闆,我以爲你這躲着不出來了呢,我那二十萬餘款你什麼時候能給我啊?”張根生笑着跟徐天明說。
“張老闆,我們本來不一直是三個月一結麼,這不還有一個月麼”徐天明也強裝着笑臉。
“徐老闆,你就不要演了,大家都知道你公司已經破產了,並且欠了一屁股債呢,既然如此,那幹嗎還用等三個月呢,我們的合作都已經終止了,所以我來是想問徐老闆拿回我那二十萬餘款”張根聲臉上雖一直帶着笑容,可是話裡卻透着容不得商量,這個張根生本身社會上就有關係,所以底氣也硬的很。
“張老闆,我現在真的手頭很緊,這樣吧,過段時間,我肯定會將錢給你的”徐天明爲難的說道。
如今公司的固定資產已經變賣,將其他一些小的負債者給解決了,同時也把公司的那些工人的工資發了,有些老員工的退休金給了,現在手頭上哪還有什麼錢啊,要麼只剩下這兩年來,徐天明積累的五萬塊來,本來徐天明還是有點錢的,可今年一心想做大做強的徐天明將大筆積累的財富投進了泰國投資,誰想到一夜之間直接成爲了泡沫。
“徐老闆,你真是幽默,你還拿的出錢麼?過段時間?那要到什麼時候啊?難道要等個十來年麼?總之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拿出錢來”張根生臉一橫,絲毫不講情面。
“這。。。我現在真拿不出來啊”徐天明苦笑道。
“哼,徐天明!你也知道我在社會上的關係,黑白兩道我都是有人的,如果你拿不出來,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來!”張根生惡狠狠的說道。
“這個,張老闆,我們真的是很困難啊,能寬限段時間麼?”陳玉蓮也在一旁無奈的說道。
“呵,寬限幾天,說的容易,到時候你們人跑了怎麼辦!不要把我當傻子!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麼都做的出”張根生大聲吼着,“砰”的拍了下桌子,嚇的徐天明和陳玉蓮一跳。
本來徐天明是不怕張根生的,他有關係,難道自己就沒有麼,可是如今,徐天明落寞了,哪個領導和有地位的人肯理徐天明,各個都不把他當一回事了。
“七天之後,你來拿錢”就在徐天明和陳玉蓮無奈的時候,徐然的聲音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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