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色已經黑了,月光曬在了地上,看着自己的影子,徐然的內心不禁感嘆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奇妙。自己居然能夠重生回來,這樣扯淡的事居然能夠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徐然的腦中閃現着身穿西裝的自己,閃現着萬衆人們掌聲下的自己,閃現着那個高大,光輝的自己。那是多麼的鋒芒,多麼的讓人們崇拜,擁有無盡的財富,擁有掌握別人窮富的智慧。那是一個事業,智慧巔峰的自己。
那一輛奔馳的勞斯萊斯,在一片巨響之中,徹底的翻轉了,自己最後一刻的腦中閃現的是。。。
自己小時候,揹着那個舊舊的書包,母親攙扶着自己,走在上學的路上。幼小的徐然,好奇的看着外面的大千世界。。。。。。
突然,徐然猛的清醒了過來,額頭上出現了汗。徐然呼了口氣繼續走去。
“媽,我回來了”徐然走進了家門對着客廳的母親說道。
“然然,回來了啊”陳玉蓮說道。
“蒽,是的,爸呢”
“你爸到現在還沒回來,不知道怎麼搞的”陳玉蓮有點擔心。
“我打個電話他”徐然頓了頓拿出了手機給徐天明打了個電話,可是電話響了之後卻沒有通。
徐然又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好久還是沒通,徐然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
“媽,爸去哪了”徐然問陳玉蓮。
“你爸去老許那了”陳玉蓮說道。
“老許?是誰啊?”
“老許是你爸以前廠裡的倉管,平時人就老實兢兢業業,自從家裡廠破產後,老許也跟着下崗了,自從他下崗後,家裡比較困難,這不,你爸聽說了,就去他那了”陳玉蓮說道。
“他家在哪?”徐然問道,不知爲什麼,徐然的內心就是覺得一股不祥的預感。
“好像在火車站那吧。。。等等,我看下”陳玉蓮頓了頓跑進了房間,片刻後拿出了張紙條,那是以前廠裡的員工的通訊地址。“噢,對,是火車站那裡的,在不夜城往前一直走,大概二公里有個小區就是了”陳玉蓮把具體的位置也說了。
“蒽,我去下那看看”徐然點了點頭。
“沒事的吧,你爸估計一會就回來了,再等等吧”陳玉蓮頓了頓說道。
“我還是過去看看吧,反正我也沒事做”徐然揮了揮手,不知爲何就是感覺不對勁。
徐然出了家門,很快半個小時後就到了不夜城那裡,那裡是一個大的手機賣場,全是賣的二手手機,走私手機。
徐然順着不夜城一直往前走,大約走了二公里多,直到看到了那個小區,這是一個普通的拆遷小區,是屬於平民小區,房子都是屬於毛胚房。順着房子上的編號一路找去,徐然找到了第39號,那就是老許的家了。
“你是。。。?”一個頭發微白的婦女來開門了,說他是婦女,又不大是,因爲她已經五十多了看上去。
“噢,阿姨,您好,我是徐然,請問這是許發財的家麼?”徐然問道。
“是的。。。請問你是。。。?”婦女點了點頭。
“徐然?你怎麼來了”房間裡走出來的是徐然的父親徐天明,徐天明本來和老許正在聊着,突然聽到門鈴聲,老許的老伴便開門去了,誰知道徐天明居然聽到了徐然的聲音。
“爸,你果然真在這”徐然鬆了口氣。
“徐然,你怎麼來這了?”徐天明疑惑的問道。
“噢,爸,我看你還不回來,所以過來看看你,怎麼我打你電話你不接啊?”徐然說道。
徐天明拿出了口袋的手機一看,居然調了靜音。
“額,不小心調靜音了,呵呵”徐天明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時,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頭發微白的五十多歲的男子。“蒽?老闆,這是你兒子?”出來的男人正是老許。
“是啊,老許,這是我兒子,徐然”徐天明點了點頭指着徐然。
“呵呵,。小夥子好啊”老許讚許的點了點頭,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許伯伯好”徐然禮貌的點了點頭。
“來,進來坐吧”老許急忙招呼徐然進來了。
幾個人進了房間,坐在了一張八仙桌周圍,老許又給徐然泡了杯茶。
“老許,有啥困難千萬要跟我說,我能幫的一定會幫的”徐天明對着老許說道。
“老闆,實在太感謝你了”老許激動的握着徐天明的手,說着又有點難過的樣子,以前老許在徐天明的廠裡看倉庫,所以一直叫徐天明老闆。
“別客氣,跟我還客氣什麼呢”徐天明急忙說道。
“哎,徐老闆,實在多謝你了”老許的老伴也說道,很是感激。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老許的老伴起身去開門了,可是門一打開,門外站着的卻是幾個露着臂膀的大漢,前面站着個穿西裝的男子。
“你們是。。。”老許的老伴疑惑的問道。
“讓開,讓我們進去!”西裝男子推了推老許的老伴,幾個人就往裡面走了進來。
“誒?我說你們這是誰啊?”老許一看家裡一下子來了這麼幾人急忙的說道。
“許旺財在麼”西裝男子看了眼房間裡問道。
“不在,你們找他有什麼事麼?”老許一聽來人是找自己的兒子的。
“許旺財欠了我們的錢,一共是二萬五千”西裝男子說道。
“什麼!?”老許一聽驚叫起來,他的老伴則是差點摔倒在了地上,老許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在外面欠了二萬五千塊。
“這會不會搞錯了啊。。。。”老許急忙問道。
“搞錯?搞錯個屁啊!媽的!字據都在這裡!”西裝男子說着把一張紙條扔在了桌上,紙條上寫着許旺財借款1萬元。
“我告訴你們!許旺財今天必須還錢!否則我就把這裡都拆了!哼,媽的!借了老子的錢就躲了起來,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西裝男子冷哼着大喊道。
“這。。。哎。。。”老許無奈的嘆着氣,平時這個兒子就不爭氣,也不工作,整天遊手好閒,就知道賭博,現在卻惹上了高利貸,這叫他們如何是好,這二萬塊要麼把家給賣了是。
“怎麼樣!錢拿出來”西裝男子說着端了個凳子,雙手放胸口,翹着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