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殺人滅口

22 殺人滅口

jǐng察局裡的一個小房間內,李行黨望着從外面走進來的劉連生,笑着把他讓到座位上,然後丟給了他一支雪茄,然後用火機給他打着。李行黨問道:“生哥,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讓jǐng察從電腦IP上查到了你的下落”。劉連生滿臉的倒黴像,唉聲嘆氣道:“這些高科技玩藝,我怎麼會懂啊,媽的,到手的一億又泡湯了”。李行黨走到他的對面坐下,勸慰說道:“生哥,別急嘛,賺錢有的是機會,錢只是利用的工具,人活的有面子纔是重要的,你知道這次最先查到你IP的是誰,是陳志向,你屢次三番遭他戲弄,我都爲你感到生氣”。劉連生道:“你說這個有屁用,現在綁架罪罪名成立,要判八年,恐怕八年後,那個老陳死了也說不定”。李行黨笑道:“生哥,事情遠沒有那麼壞,我已經給你聘請了律師,所謂的綁架罪主謀並不是你,而是亮仔,你不過是被他要挾的從犯,相信幾個月後你很快就能出來,而你所謂的殺人案因爲沒有證據,又發生在內地,所以不會給你定罪”。劉連生臉上一喜,站了起來,說道:“你說的是真的”。李行黨道:“有錢好辦事,他答應替你頂罪,只要你按照律師說的話照做就是”。劉連生臉上顯出一絲狐疑,眼珠亂轉,狡猾的問道:“你這樣做有什麼目的”。李行黨笑道:“瞧生哥說的這話,以爲我在利用你不是,你錯了,是咱們有一個共同的仇人,就是莊小義,而陳志向爲了莊小義三番兩次給我們作對,他們越想做的事,我李行黨越讓他們做不成,他不是想讓你坐牢嗎?我偏偏不讓他們遂願,生哥,我會害你嗎?如果我害你,咱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就讓jǐng察抓你了”。劉連生想了想,臉上露出喜sè,一拳砸在桌子上,惡狠狠的說道:“如果我這次出去,我一定不會放過劉連生和莊小義”。李行黨望着劉連生,嘴角有一絲不易讓人察覺得笑容。

莊小義站在自已被劉連生關押幾個月的那棟樓前,站了良久不肯離去。老陳依靠在車邊,望着莊小義,有些不耐煩的喊道:“義仔,你在這裡都呆了一個小時了,你也不希望我這個老頭子站在太陽底下一直陪你吧”。莊小義道:“你可以進車子裡呆着”。老陳搖了搖頭,坐進車裡。莊小義來這裡是有目的,他一直希望能在此碰到那個極像吳敏的女人,可是自已在此一連守候了三天,卻一無所獲。望着進出小區的每一個面孔,莊小義有些失望的向車裡走去。

他上了車,老陳抱怨道:“義仔,別想了,你應當再找個女人談場戀愛,言云其實是很不錯的,她剛和李行黨分手,你正好趁虛而入”。莊小義搖了搖頭。老陳道:“怎麼,你是不是覺得他以前和李行黨戀愛就對她排斥,不能這樣想,她以前是不瞭解李行黨這個人,她那樣的背景xìng格,三番五次的約你,已經把姿態放的很低了”。莊小義道:“老陳,我不想讓她誤會”。老陳笑道:“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怕他認爲你接近她是在利用她,想利用她爸爸的關係將以前在內地所犯的事給漂乾淨,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如果你不是那麼想的,那麼也不用去顧忌”。莊小義道:“我還是和她做朋友吧,這樣我們還可以繼續交往下去,如果變成了其它關係,將來說不定會有什麼變故,弄的大家都沒面子”。老陳搖了搖頭道:“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顧慮太多,把心思全用在別人身上了,卻從不爲自已想想”。莊小義笑道:“走吧”。汽車發動,向遠處開去。

半夜,老陳的別墅內,老陳手拿着一本史記,躺在牀上就着檯燈在細讀。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老陳拿起電話,電話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劉連生輕笑道:“陳志向,想不到這麼晚我會給你打電話吧”。老陳的確感到一絲意外。但他仍然不動聲sè的說道:“原來是生哥,這麼快就給放出來了,我以爲你要在裡面呆上幾年”。劉連生笑道:“我的命硬,天不亡我,而且有人相助”。老陳笑道:“說的不錯,又是李行黨這個爛仔辦的好事,生哥,你是聰明人,會上他的當嗎”?劉連生道:“我知道那小子是想利用我來對付你和莊小義,正好咱們也還算有些小仇,但我這個人最重實際,我的那一億聽說被金管局給凍結了,我想請老夥計幫個忙,把這筆錢給弄出來,錢弄出來,咱們還是朋友,錢弄不出來,說不定我還真的心甘情願讓他利用一次”。老陳笑道:“這我可幫不了你,金管局是zhèng fǔ開的,我一介平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劉連生笑道:“老陳,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你嗎?你爲什麼費盡心思把姓莊的那個小子弄到香港,其目的還不是想讓他給你賺錢,不過咱們兩個用的方法不同而已,我給他來硬的,你用的是懷柔,但咱們本質上沒什麼區別,你也知道那小子的本事,如果真我把逼急了,一狠心把他弄死了,那你損失的可不是幾個億”。老陳沉思一會,說道:“你在哪裡?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劉連生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老陳是一個識時務的人,明天上午,清水灣碼頭,最好帶些錢來,老弟我出獄了,沒人給我慶祝,我自已也應當給自個慶祝一下吧”。

老陳掛斷電話,想了想,又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說道:“是阿仁嗎?我需要幾個人手,地點在清水灣,不留活口,做的乾淨一些,好”。

第二天上午,劉連生站在清水灣碼頭,焦急的等待老陳的到來。地上丟着十幾個菸頭,自從李行黨把自已放出來後,他就沒有再和李行黨見面,他是一個社會經驗豐富的老手,怎麼會上李行黨的當。他的目的還是爲了錢。自已現在身無分文,別說再次綁架莊小義,就是吃飯也成問題。現在對他來說,當務之急就是先弄到錢,他看過報紙,這兩天港幣的匯率一直穩中略升,他明白那些遊資想橫掃香港不是那麼容易了。好在莊小義買了漲,儘管拋去三分之一,但兩者相抵,他其實是沒有損失的。等這筆錢到了手,做什麼事就容易多了。他也知道將這筆錢解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但老陳一定會有辦法。只是時間長短而已。他也清楚自已昨晚的那個電話已經觸到了老陳的命穴,老陳肯定也是在利用莊小義,他不會不考慮其中的得失,所以他自信老陳肯定會來見他。

此時,遠處有一輛車緩緩的開了過來,不過,這輛車並不是老陳經常開的那輛寶馬,他感到有一絲詫異。車子在距了幾十米的地方停下,接着,從車上下來了五個人。劉連生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他一見此情景,就知道壞了,老陳肯定想做掉他,以絕後患。他來不急多想,瘋狂的右側跑去,五個人緊追不捨。劉連生感到有些後悔,他以防萬一,爲了安全才選在清水灣這麼一個偏僻空曠的地方,沒想到老陳還是心狠絕情,對他下了死手。這些人恐怕盯他很久了。劉連生在跑的過程中聽到後面一聲槍響,子彈擦着他的頭皮飛過。他知道如果再跑下去,不是被這些人追上就是被槍打死,好在他心中早有準備,又向前跑了數十步,已到海邊。他‘嗵’的一聲跳入了海里。

莊小義,言云和老陳在屋子裡緊盯着電腦屏幕,三個人的心中都愈來愈緊張。此時已經距離遊資第一次攻擊港幣已過去三個月,這期間,那些遊資又再次席捲了東南亞,這些國家的外匯匯率已經名存實亡,只要那些遊資願意,他們可以隨時將那些國家的打壓至他們滿意的價位。這些愈來愈壞的消息考驗着香港市民的的承受力和心理底線。

十月二十號,許多報紙刊登了一個悲觀的消息,這天是華爾街股市慘劇";黑sè星期一";的10週年紀念rì,莊小義他們把所有的jīng力都集中在股市上,因爲他們三個月前就分析了,那些遊資在港幣上一無所獲,便開始打期指的主意,果然,這天股票上的大盤指數開始緩跌。因爲不利消息的瀰漫,市場人氣做空氣氛濃厚。莊小義盯着盤面,衝言云問道:“你不是說讓那些中資股開始回購股票嗎”?言云嘆道:“是啊,但那些都是企業,讓他們現在回購他們可能下不了這個決心”。老陳道:“是啊,八塊錢回購和五塊錢相差有多少”?莊小義道:“如果現在不回購那麼肯定要大跌,到時就被動了”。言云道:“如果你經營着一家企業,你現在願意回購嗎”。莊小義道:“如果是那樣,那九千點附近再見吧”。言云和老陳都大吃一驚,老陳急道:“有那麼慘嗎,現在已經由最高一萬六千多點跌了近三千點,還會再跌四千點嗎”?言云道:“如果今天不買入,只怕我說的點位還不是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