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周楚帶着丁海南和李紀珠幾乎跑遍了海南。毫無疑問,這些日子的海南,那就是一個大大的工地,到處都在蓋樓,到處都在招工。而機場碼頭更是人滿爲患,無數的人,青年人,中年人,滿臉開心的人,滿面愁容的人,都在從四面八方趕來。
這些天,周楚也和李紀珠朝夕相處。青年男女麼,如果本身就有了肌膚之親,彼此又有好感,再有時間的薰陶,這還不是蜜裡調油?如果說之前委身於周楚,李紀珠還多少有些陰差陽錯,無奈認了的感慨,喊周楚親愛的也有很大的程度是和周楚其他那些女人別苗頭。但現在,李紀珠是真的把周楚當做自己能託付一生的男人了!她真的覺得,人活着不就是爲了快樂麼,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還不如好好享受呢。
拉着周楚的手,李紀珠看着碼頭一船船進來的人,不由感慨道:“親愛的,這些人是瘋了麼,一個海南,哪裡裝得下這麼多雄心壯志?”
“呵呵呵,話不能這麼說。”周楚笑道,“海南黨然裝不下。我跟你說,這裡面大部分人,也絕對知道來闖海南的人大部分也混不出名堂。但人人都覺得自己是那少數能混出來的,呵呵呵,天下人死絕了,只要死的不是我,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位兄臺似乎對人性非常悲觀吶!”
周楚回頭一看,一個一身黑西裝,打着領帶,風度翩翩的中年人正微笑的看着自己,他眉毛很濃,國字臉,看起來非常有範兒。他身邊站着一個一臉精明,戴眼鏡的漢子。
“這位先生,小子只是一時興之所至,隨口而說,當不得真。”周楚忙道。
“哎!年輕人不必謙虛嘛。”那人笑道,“相見一場,便是有緣,我們去坐下喝杯茶如何?”
“固所願也。”周楚微笑道。
二人就近找了個小茶館坐下,寒暄了幾句後,周楚才知道,這人名叫費楊,乃是華南信託的總經理。
而當週楚拿出自己的名片時,也讓見慣場面的費楊大爲吃驚,原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傳說的富邦的老闆?
“周總,失敬啊!”費楊收起名片後,有些凝重的說道,“不知道周總這次來海南,是……”
費楊其實本來以爲是看見一個還算有見識的年輕人,如今公司正在招兵買馬的階段,所以有意招攬,卻沒想到這根本是個金融圈大佬級的人物!而且這小子還這麼年輕,比自己兒子都小點,之前準備好的說辭這下可都用不上了。
“費總,據我所知,華南信託是現在全國最大的信託吧?呵呵呵,您放心,之前在國債上我搶了您幾筆生意,這次我來海南呢,當然也是要發發財,卻沒打算和您再搶。”
原來當初國債的利差,不單是周楚發現了,其實費楊也發現了。但可惜,華南信託雖然是特區組建的信託公司,但畢竟還是國企,在機制上當然不如外企和民企靈活。特區政府雖然僅僅五天就批示了,但是就是這五天,很多債都已經被富邦給拿走了。
到後來,雖然華南信託靠着加碼和衝量,也算拿回來了一些份額,但畢竟大部分的貨都被富邦拿走了。
費楊看了看這個年輕人,心中不由暗歎,上天也太眷顧他了,居然給了他如此的天賦,如此的平臺,再給了他如此一個大時代。自己和他這麼大的時候,縱然心比天高,也完全沒有機會啊。
“周總,我可是知道,葉金川葉總,也是您富邦的人吧?”旁邊那個助理安濤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