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聽到衆人們的話,臉色一下就陰沉了下來:“老人家,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老人家嘴角露出一絲常人不會察覺到的得意,“當然是賠錢了,你不陪個十萬八萬的,對得起我這腿嗎?”
林時把門打開,下車,走到了老人家的面前:“我們的車有行車記錄儀的,有什麼事就報警,等警察來了再處理。”
傑克聽到老人厚顏無恥的要求,頓時就要發作,但林時卻攔住了他:“現在這種情況對我們不利,忍一時風平浪靜。”
布萊克深吸一口氣:“賠幾萬是不可能的,我還是報警吧。”
“什麼!?你撞了人還不賠錢,你們國家是很厲害,但你別忘記了,這裡是華夏國,撞了人是要負責的!”
老人的兒子怒吼着的同時緊握着拳頭,隱隱有一絲要動手的架勢。
“我會負責,等警察來了再說吧,”說罷,布萊克朝林時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似乎是在說:今晚的晚飯泡湯了。
林時儘可能的使雙方的情緒穩定下來,現在這種情況,輿論聲以及人羣都站在碰瓷的那一方,只有等救護車來了再說。
沒多久,救護車就拉着喇叭過來了,一路上有不少車輛讓行。
救護車停在了老人的旁邊,老人依舊抱着腿,裝出一副咿咿呀呀的疼痛模樣,醫護人員開門走了出來,隨後拿出了擔架。
當一位女醫護人員看到老人的模樣時,頓時就撇了撇嘴:“大爺,又是你,這個月已經第三次了。”說完,她朝醫護人員使了個眼神,把老人擡上了擔架。
老人聽了女醫護人員的話,仍舊抱着腿,口中不停顫抖着:“哎呦,哎呦……”
一直到救護車的門全部關上,老人的表情都沒有露出絲毫破綻,明顯就是被碰瓷耽誤的奧斯卡演員嘛。
這戲劇性的一幕卻讓圍在這裡的吃瓜羣衆石化了……
原來這是一場碰瓷?
而老人的“兒子”聽到女醫護人員說出那句話後,馬上就找個機會溜走了。
林時拍了拍布萊克與傑克的肩膀:“走吧,事情已經結束了,看來碰瓷的也怕碰到熟人。”
布萊克兩兄弟仍沉浸在剛纔的戲劇性的一幕當中,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還好沒進警察局,不然錄完口供,我們晚餐都吃不成了,我們可是約了人的。”
“約了人?”林時驚訝道。
“嗯,一個大學朋友,她近期在華夏國旅遊,所以一起聚一聚。”傑克解釋道。
“好吧……”
三人再次上了車,這次的路途特別順利,雖然傑克每次在過轉角的時候都放慢了速度……
半個小時候,林時一行三人來到了一家名爲多億食的高檔西餐廳,林時還特意問了服務員這家餐廳的集團有沒有上市,結果是沒有。
大廳裡,華麗的水晶燈投下淡淡的光,使整個餐廳顯得優雅而靜謐。柔和的薩克斯曲充溢着整個餐廳,如一股無形的煙霧在蔓延着,慢慢地慢慢地佔據人們的心靈,使人們的心再也難以感到緊張和憤怒。
位置早在來之前就預約好了,位置靠窗,在林時他們來的時候,位置上已經坐了一個人,或者說,一個女人。
林時仔細了打量了一下她,戴着眼鏡,在淡妝的襯托下,五官顯得尤爲精緻,白色長裙,身高約1.67cm左右,最令人注目的恐怕就是她淡金色垂到肩上的捲髮了,一舉一動都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錯覺。
見布萊克一行人來了,她把眼鏡摘了下來,放進了眼鏡的盒子裡,然後露出瞭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你們這次來的似乎有點晚哦。”
林時等人剛坐下,這位女子就開口說道。
“知美小姐,我們在路上被碰瓷了。”傑克苦笑着說道。
“啊?”三島知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怎麼回事?華夏國治安應該沒問題纔對啊。”
布萊克簡短的把事情情況概括了一下,隨時帶着讚賞的目光看向了林時:“多虧了這位聰明的華夏人打了120,不然我們晚上可就來不了了。”
“這位是?”三島知美的目光中帶着些許好奇。
林時朝她笑了笑:“我叫林時,是布萊克和傑克的同事。”
“同事?你也在華爾街工作嗎?”三島知美的好奇心更濃郁了。
“知美小姐,剛見面就問別人這麼多不太好吧?”傑克打趣道。
“不好意思……”三島知美的臉上浮現一絲紅暈,隨即自我介紹道:“我的名字叫三島知美,是在華夏國長大的日本人。”
“難怪你的華文說的這麼好,原來在華夏土生土長的呀。”林時讚賞道,雖然血脈是日本人,但在生活上卻是大半個華夏國人……
不一會兒,“菜”就端了上來,或者說在林時眼裡是一塊特別小的牛肉。
四個人一人一盤,“菜”都上好之後,服務員留下了一紙賬單,林時在用叉子吃牛肉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上面的金額。
“600華夏幣一盤?”林時不自覺的就念了出來。
傑克似乎對林時的反應很滿意:“別擔心,吃不飽在來一份,雖然分量少,但是等你吃完之後,一點都不會覺得餓,這就是西餐的魅力所在。”
林時暗暗吸了一口氣,這纔是真正富二代的生活,吃東西都是吃最好的,他看着自己盤子上那一小塊牛肉:“你真的值600?”
三島知美在用叉子吃東西的時候,眼神總是不經意的朝林時的臉上看去,而林時一開始還以爲是正常的注視,畢竟四個人坐在一起,這是難免的。
可……
他發現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樣,林時看着三島知美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三島知美一怔,隨即發現了自己的失禮之處,連忙點頭說抱歉,說完,還站起來朝林時鞠了一躬。
而傑克和布萊克對這種動作也習以爲常了,但林時的話卻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過了一會兒,三島知美才紅着臉道:“我只是覺得你的臉給我的感覺很親切。”